所有的人都在咬著牙苦撐,就連宣宸和欒英這種有武功底子的,在這樣的訓練下,都有些吃不消。
但是他們偏偏就堅持下來了。
當三個月之後,眾人回到家中,全都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身上全都多了一種令人咋舌的彪悍感,就像一頭頭的小豹子,隨時隨地都在蓄勢待發。
“卓哥兒……”葉蔚藍洗了個澡,換了衣裳,就來孃的屋子看弟弟。
卓哥兒如今已經會走路了,正扶著炕沿在地上走得高興,聽見有人叫他扭過頭,見到是許久不見的姐姐,“啊”的一聲笑了起來,想要轉身,腳底下卻忘了動,噗通一下跌倒在地,摔了個屁股墩。
眾人全都笑了起來,卓哥兒覺得丟臉,小嘴一癟就想哭,葉蔚藍馬上心疼地跑過來把他抱了起來,“卓哥兒不哭,姐姐這有松子糖。”
隨著一顆甜甜的松子糖被塞進嘴裡,卓哥兒的眼淚才沒掉下來。
葉蔚藍親了親他紅彤彤的小臉蛋,遼城果然是風沙大,卓哥兒的小臉蛋上是兩團紅紅的印子,不像前世的時候,在都城養的那麼嬌嫩。
前世的時候,因為卓哥兒是文墨唯一的兒子,文二夫人對他異常嬌慣。
“卓哥兒,想姐姐沒?”葉蔚藍抱著卓哥兒坐到炕沿上,哄著他問。
卓哥兒嘴裡含著糖,不過還是裂開小嘴兒笑著說:“想……”
“卓哥兒真乖,不枉姐姐一直都在想著你。”葉蔚藍把臉孔埋進卓哥兒的懷裡,卓哥兒咯咯地笑起來。
卻見宣宸突然從外邊走了進來,一臉的失落表情,悶悶不樂地在葉蔚藍身邊坐下了。
葉蔚藍瞥了他一眼,不悅地說:“你這是什麼表情?難得回家了,怎麼也不知道露個笑臉?”
隨幽然聽見了,開口道:“藍兒,別跟宸哥兒這麼說話,他爹孃都回都城了,留他自己一個人在這,難免不開心。”
“啊?真的假的?你爹孃回都城了?”葉蔚藍聽了,便吃驚地問,她還以為宣宸那對爹孃要一直在對面住到他們跟沈洛學出師呢。
宣宸嘟著嘴巴點了點頭,他剛剛興沖沖地跑去對面想跟爹孃請安的,結果才發現,爹孃都不在了,只給他留下一封信。說是在他們進山之後,在都城的二舅舅給大舅家的輝哥兒說了一門親事,因女方家有長輩在生病,怕耽誤了時間,回頭還得守孝,所以也沒來得及進山去通知他,便一起回了都城去參加婚禮。
輝哥兒是他大舅的兒子,不過這些年一直都在都城,跟著他四舅舅唸書練武,打算走科舉的路,所以沒在遼城。
隨幽然便笑道:“宸哥兒別難過,你娘跟我說了,等她參加完你表哥的婚禮還回來,她捨不得你的。”
“嗯!”宣宸的情緒還是有點失落,他畢竟還是個孩子,雖然有些早熟,但是爹孃不在身邊,總是覺得缺了點什麼。
因為他們今天回來,宋恆之進城去把在鋪子裡幹活的李鳳、李英都給叫了回來,眾人回來就熱火朝天地忙著做飯。
“藍兒,我這有封信,是給你的。”陳富貴也來了,見到葉蔚藍以後,便拿出一封信來。
“給我的?”葉蔚藍有些詫異,接過來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文春給她寫的信,知道文春還惦記自己,不禁很高興,便回了自己的繡房,把信拿出來看。
文春倒也沒寫別的,只同她寫了這一路上的事,又說已經平安到了都城,一切安好,總之,就是一封保平安的信。
葉蔚藍看了兩遍,就把信收了起來,笑道:“文春哥哥平安到了都城,我就放心了。”
陳富貴點點頭,“是啊,我也放心了。”
時間過的飛快,距離鄉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葉蔚藍又開始忙了。
宋恆之把學籍遷到了遼城,可以在當地的州府衙門參加鄉試。
遼城縣歸清州郡管轄,所以宋恆之要是考鄉試,必須前往清州府才行,而清州府離遼城大概是七百多里地,葉蔚藍便忙著幫宋恆之打點了考試需要用到的東西,帶了足夠的盤纏,又給宋恆之買了一輛新馬車,這才打發了陳三牛陪著宋恆之前往清州府考試。
而陳富貴覺得自己年紀還小,學問還差得遠,想多念幾年書再去考鄉試,所以這一次沒有和宋恆之一起去。
“你瞧瞧你,又不是你考試,做什麼這麼緊張?”
一大早,送走了宋恆之,宣宸看見葉蔚藍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禁笑話她。
“廢話,你是世子爺,爹是大官,娘是富婆,一輩子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