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一隻白老虎竄了過來。
幾個人全都嚇了一大跳,不過馬上就抽出刀劍就圍了過去,打算把這隻白老虎抓了,好賣幾個錢。
卻見一個神情冷峻的男子從白老虎身後走了出來,手上舉著一塊玄鐵腰牌,“我是昌平郡王府的侍衛,這隻老虎是我們世子爺養的,千萬別傷了它,不然的話,你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幾個人只好訕訕地讓開道路,看著那隻白老虎大搖大擺地從面前走了過去。
而那侍衛順手從其中一個士兵的手上拿過一支火把,跟在白老虎的身後進了大山深處。
葉蔚藍在林子裡拼命地催馬,一開始道路還算好走,馬速很快,但是到了後來,馬跑得越來越慢,因為道路不夠平坦,葉蔚藍只好從馬上下來,她也不牽著馬走,直接就把馬給放了,自己拼了命地徒步往前趕。
她整整落後宣宸他們六個時辰的路程,落後沈洛和宣羽他們十八個時辰,據說從蘇家莊到礦山那裡需要三天的時間,她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全都日夜兼程,她只知道,她的時間不多。
要想趕上他們,是一件很難實現的事情。
但是她卻顧不得那麼多,如今在她的腦海裡只有一件事,就是儘快趕上他們,把山裡有炸藥的訊息傳遞過去。
她在路上砍了一段樹枝,點燃權當火把,勉強照著亮,拼命地跑著,從天黑跑到天亮。
天亮以後,她丟掉火把接著跑,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不需要吃喝、不需要休息的木頭人。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她來到一個“一線天”地形的地方,一線天就是兩座山中間有一條狹窄的裂縫,縫隙下邊通常是峽谷,人站在裂縫底下,只能看見一線天,這種地形的峽谷,差不多統稱為一線天。
穿過這道“一線天”的峽谷,天開始下雨,冷冷的冰雨下了一整夜,她也摸著黑又走了一整夜,黎明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一座懸崖,就像是整座山在這裡被攔腰砍斷了一般,眼前所望都是懸崖峭壁。
峭壁下有一道半丈寬的溪水,溪水中間擺著塊大石頭,可以讓人踏足過去。
她又冷又餓,但是卻不肯停下腳步,只想著追上宣宸他們,把訊息傳遞過去。
她正想再往前,突然一道赭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宣宸一身赭紅色的長衫,臉色鐵青地出現在她面前,“該死的,你怎麼來了?”
他惱火地看著她**的樣子,這個丫頭怎麼這麼不聽話?
她劇烈地喘息著,身子一陣陣的發抖,望著眼前那張熟悉的俊俏臉孔,心中卻只有欣喜,太好了,他還沒死,他還活著……
“礦山上有炸藥,千萬別去,不然的話,整座礦山會塌掉……”她看著他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說完,忽然就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她日夜不停地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再加上昨天晚上,被雨淋了一夜,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
“藍兒……”宣宸趕忙上前接住她的身子,然後神情焦急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隨後對身後的欒英道。“快去找我大舅,告訴他,礦山上有炸藥!”
欒英領命去了,杜希華在一旁咕噥道:“小姐也真是不要命了,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看樣子她都沒找地方避雨。這深山老林的,也沒有郎中,若是染了傷寒可怎麼辦?”
“閉嘴!”宣宸煩躁地呵斥了他一句,抱著葉蔚藍向一旁的林子裡走去。
百里瀟帶了三千兵馬過來,一千兵馬在他拿下蘇家莊之後,留下來看著蘇家莊裡的人,一千五的兵馬被他派去收繳天河縣護城軍的兵權,剩下的五百精兵帶進了山,此時全都窩在這片林子裡。
林子裡佇立著一座又一座的窩棚,這是士兵們休息避雨的地方。
宣宸把葉蔚藍帶進自己住的那間窩棚,窩棚的角落裡鋪著一塊油布,油布上是他的披風,他把她安置在披風上,隨後把跟進來的杜希華給趕了出去,“上外邊看著去,別讓任何人進來!”
杜希華傻傻地走了出去,站到門口背對著窩棚的門口放哨。
宣宸笨手笨腳地把葉蔚藍身上的溼衣裳脫了下來,拿出帕子幫她把身子擦乾,然後把自己的衣裳脫下來幫她穿上,自己只是打著赤膊。
不一會兒外邊傳來百里瀟焦急的嗓音,“宸哥兒,宸哥兒,炸藥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希華在窩棚門口攔著他不讓他進窩棚,“百里將軍,世子爺說不讓任何人進去。”
宣宸把陷入昏迷的葉蔚藍用披風裹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