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嶄新的黃楊木梳,給了陳安一塊象牙色的細棉布,一根梅花簪頭的烏木簪子。
陳安這次幫她攬了一樁生意,她沒給他們錢,但是卻打算送份禮,以示感謝,剛好過年了,就當是年節禮了。
為此,宣宸老大的不樂意,他倒不是捨不得錢,而是不高興葉蔚藍老是跟陳富貴家走得這麼近。
葉蔚藍去送東西的時候,他就跟塊膏藥似的跟著她。
“呀,藍兒小姐,宣公子,你們怎麼來了?”李英聽見聲音迎出來,熱情地把幾個人領了進去。
陳小福也從屋子裡迎了出來,親熱地拉住葉蔚藍的手,“藍兒姐姐,佳音表姐,大妞姐,你們都來啦,快屋子裡坐。”
葉蔚藍等人便進了屋子,在炕沿上坐下,李英便忙裡忙外地給他們倒水,“這天寒地凍的,藍兒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葉蔚藍便笑道:“眼瞅著過年了,我送點年節禮過來,好討英姨的壓歲錢。”
“這孩子,淨拿我取笑。”李英便道。“便是你不送年節禮,我也得給壓歲錢!”
葉蔚藍吃吃地笑起來,順手拉住陳小福的手,“小福這些天也沒過去找我學繡活,莫不是同我生分了?”
“怎麼會?藍兒姐姐快別多心!”陳小福笑著說。“不過是快過年了,想幫著我娘多幹點活,得虧跟藍兒姐姐學了針線,才給我哥裁了件新的棉袍子,正趕著做了,讓他過年穿。”
顏小熙笑道:“我不過是這麼一說,又沒真的怪著你,瞧你急的。”
“我知道你不會怪我,給你瞧瞧我的針腳,看看是不是有長進了?”陳小福說著,拿過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棉袍子,給顏小熙看上邊的針腳。
“可真是長進多了,這針腳多細密。”顏小熙看了以後便誇讚道。“如今你學會針線,你娘就輕省多了。”
說話間,陳富貴從西里間過來,和眾人一一見禮,旁人都笑著跟他打了招呼,只有宣宸,臉色臭臭地把臉扭到了一邊。
陳富貴勾了勾嘴角,也不在意,便在凳子上坐了,同葉蔚藍等人說話。
“陳娘在家沒?”眾人正說話呢,就聽外邊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是個小姑娘。
“在呢在呢。”李英便掀起棉簾子出去了。“招娣,怎麼了?”
“三牛哥家裡打起來了,我娘說,讓你快點過去瞧瞧。”
“哎呦,這是怎麼話說的?”李英的聲音便透出一絲不耐煩。
“是三牛哥回來了,發現他娘病了,就找他媳婦要錢給他娘請郎中,他媳婦不給,就打起來了。”這小姑娘說起話來條理清楚,倒是很快就把事情的經過給說明白了。
“成成,等我打個招呼的,這就過去。”李英便轉身進了屋,拿了件老羊皮的坎肩穿到身上,然後對葉蔚藍道。“藍兒小姐,我出去一下,你們在這坐著說話。”
說著,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大妞,就見大妞垂著頭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好似對剛才聽見的事情沒有反應似的,她不禁在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陳三媳婦,讓你作,這回可好,作出禍來了吧。
葉蔚藍見她走了,也扭臉看了一眼大妞,便笑道:“咱們也出來一會兒子了,趕緊回家吧。”
陳小福戀戀不捨地說:“藍兒姐姐,再坐一會兒吧。”
“不了,家裡也有活計要做呢。”葉蔚藍笑道。“等你不忙了,記得來找我玩!”
然後她又對陳富貴道:“富貴哥,你好好唸書,若是缺什麼,萬萬不要跟我客氣,我還等著你金榜題名,給我當靠山呢。”
宣宸在一旁不高興地插話,“媳婦,有我給你當靠山,你還用得著別人嗎?就這個小白臉,他能當得了狀元嗎?”
葉蔚藍臉色一變,伸腳過去狠狠地踩了他一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陳富貴看著她的舉動,眸子一彎,眼中閃過某種難解的情緒,臉上卻掛起一抹淺淺的笑,“等我以後金榜題名,一定給你當靠山,不讓人欺負你。”
“嗯!”葉蔚藍笑著點點頭,不搭理在一旁抱著教喊疼的傢伙,便走了出去。
宣宸呲牙咧嘴地把腳放下來,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邊,來到門外,他停下腳步,衝著站在門口送他們的陳富貴道:“我警告你,她是我媳婦,不准你肖想她!”
對於他無禮的威脅,陳富貴也不生氣,不過給他的反應卻是看都不看他,只是對葉蔚藍喊道:“外邊路滑,小心點哦,不要摔跤!”
“哼!”宣宸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