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搓著手,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的,恨不得馬上就去找到這匹傳說中的墨角麒麟獸,好好地瞧一瞧。
“爹……”宣宸討好地看著他爹。“那馬是我媳婦的,平常都不許別人碰,不過我媳婦可聽我的話了,你要是帶著我去的話,她肯定能讓你摸她的馬。”
宣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誰叫你不早點告訴我的?這都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寫封信告訴我!”
“我是想給你個驚喜來著,小黑才一歲多,我都跟我媳婦說好了,等小黑長大了,就找一匹母馬生小馬,到時候小馬生出來,我就把小馬送給你當禮物。”宣宸繼續給他爹灌**湯。
“臭小子!”宣羽忍不住笑罵了一句。“你就這麼想回去?”
宣宸眼巴巴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師父說,練銅皮鐵骨功的前三年,不能間斷泡藥澡,不然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宣羽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嘲諷道:“是想你那小媳婦了吧?”
“嘿嘿……”宣宸傻笑了一聲預設了。
……
葉蔚藍蹲在地上,看著白虎大快朵頤的樣子,忽然間覺得有些無聊。
平常的這個時候,那個討厭鬼應該會跑來和自己爭搶給白虎餵食的機會,然後還會和她爭搶給小黑喂草料的機會。
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是開開心心地在承歡膝下,還是……
她突然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埋怨自己,怎麼一直會想起那個討厭鬼?
“你在想什麼?怎麼這麼出神?”突然,一個正處於變聲期的公鴨嗓在她耳邊響起,嚇得她身子一歪就摔在地上。
“哈哈……你的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小了?”宣宸大聲地嘲笑著她,然後把手伸了過去。
“你……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葉蔚藍並沒有去抓他的手,而是自己爬了起來,用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狐疑地看著他問。
“我爹帶我來的。”宣宸解釋完,蹲到白虎跟前,笑吟吟地說。“大寶,你想我沒?”
在白虎的名字問題上,他是屬牆頭草的,當著葉蔚藍的面就叫大寶,當著他師父的面就叫小白。
葉蔚藍無語地看著他,“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宣宸莫名其妙地扭臉看著她。
葉蔚藍張了張嘴,但是馬上又喪氣地說:“算了!”
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他講這件事,她一直都在刻意地忽略同他的這樁婚約,此時拿到檯面上來講,不合她的風格。
她轉身離開虎園,往外邊走去,虎園裡空蕩蕩的,除了給白虎住的那棟屋子,便再也沒有其它的物件,空曠的四周,除了一條她每天來給白虎餵食時踩出來的小路,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的。
她合計著,等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在園子裡種點東西?
不知道大寶喜不喜歡吃蘋果?她想種兩顆蘋果樹,還想種兩株梨樹和橘子樹。
宣宸看她走了,趕緊站起來,屁顛屁顛地跟上她的腳步,“你剛剛到底在說什麼啊?怎麼話講了一半就不講了?”
他一直被關在屋子裡,壓根就不知道外邊都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很是蹊蹺。
“沒什麼,你都回來了,怎麼不去練功?你今天的份還沒練呢吧?”葉蔚藍淡淡地轉移了話題。
“師父說吃了晌飯再讓我練,對了,我給你帶了糖炒栗子,我一直放在懷裡,還熱乎呢,給你。”他獻寶似的從懷裡摸出來一把糖炒栗子遞了過去。
她瞥著他,把糖炒栗子接了過來,“謝謝!”
他想了想,又道:“等以後,我帶你去都城吃冰碗兒,你知道什麼是冰碗兒嗎?就是在冬天的時候把河裡的冰鑿下來,藏在地窖裡,等到夏天的時候,把冰銼成冰渣,裡邊混上各種果醬和果汁,可好吃了,還能消暑。”
許是好幾天沒看見她,他對她有一種小心翼翼的討好。
她手裡捧著還帶著餘溫的糖炒栗子,用眼角的餘光瞥著他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哪有什麼鬼主意?”宣宸嘿嘿一陣乾笑,被他媳婦用這種眼神看,他有點心虛。
“鬼鬼祟祟的……”她收回視線,快步向前走去,出了虎園,回身把虎園的門給關上,上了閂,防止白虎會跑出來嚇到人。
她快步向前院走去,打算把糖炒栗子,分一些給娘吃,娘也愛吃糖炒栗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