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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若是旁人家的事情,太后搞不好不會管人家的家世,但是太后卻出身宣家,從輩分上論是他的姑祖母,完全有權力插手他的親事。

想到這裡,他低聲道:“幹爺爺,藍兒進宮,若是有什麼不妥,還請您幫著周旋一二。”

“世子客氣了!今天王爺剛好在宮裡,出不了什麼事!”安公公笑道,隨後轉身看向沈蔚藍。“沈姑娘,請吧!”

“有勞公公帶路!”沈蔚藍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不禁神色沉凝。

看到她一個來自邊關那種粗野之地的小姑娘,竟會有如此氣度,安公公不禁微微挑了挑眉梢,但是卻沒說什麼,只是轉身在前邊帶路。

沈蔚藍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出了府門,上了一輛宮裡派出來的馬車。

馬車的角落裡放著暖爐,軟榻上鋪著狐皮的褥子,大迎枕上是南繡的繡工,藕荷色的枕套上繡的是大朵的牡丹花。

她有些惴惴不安地乘著這輛馬車進了宮,馬車在內宮的門前停下,安公公從外邊開啟車門,“沈姑娘,請下車!”

沈蔚藍拎著裙襬下了車,隨即抬起頭,打量著這個前世將她的一生毀掉的皇宮。

世人爭權奪利,無不想進入這座皇宮,但只有她,視這裡如毒蛇猛獸,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對這裡沒有半分好感。

“沈姑娘,跟我來吧!”安公公轉身在前邊帶路。

沈蔚藍沉眸在後邊跟隨,一步一步踩踏在青石鋪就的地磚上,步入內宮的宮門,走在長長的甬道中。

沿途有不少宮女和太監忙碌地走來走去,每個人都對她投以好奇的目光。

來到太后的寢宮,繞過垂花門,安公公沒有經過通稟,便帶著沈蔚藍走進了太后的寢殿。

寢殿中,飄逸著濃郁的檀香氣息。

安公公悄聲道:“太后這個時間通常都會在裡邊的佛堂裡誦經,你進去吧!”

沈蔚藍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不知道太后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裡是太后的寢宮是沒錯的,安公公也是太后身邊的人,按理說文貴妃的本事再大,也沒本事陷害自己擅闖太后的寢宮,所以這一點可以被她排除。

既然不是陷害,此時,又有陣陣木魚聲從裡邊傳了出來,所以沈蔚藍在思索了片刻之後,對安公公道了謝,便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太后一身素服,跪在佛堂中,正在閉目誦經。已經年逾五旬的太后,因保養得宜,看起來就如三十五、六歲一般。

沈蔚藍進去後,也沒有打擾太后,而是靜悄悄地站到了一旁,就像個隱形人一般,連呼吸都是極輕的。

直到半炷香後,太后才睜開眼睛。

沈蔚藍趕忙上前,將太后攙扶起來!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太后都是她必須要討好的物件!

太后好像沒有發現她並不是自己宮裡的宮女一般,任由她攙扶著自己走出佛堂,在外邊花廳的木榻上坐了。

沈蔚藍見到木榻上整齊地疊放著一床小被子,便拿了過來,無聲無息地展開,跪在腳踏上,幫太后蓋在腿上。

一個宮女端上來一杯茶,她從懷裡摸出一條帕子,用帕子墊著手,端過杯碟,輕輕地放到太后身邊的炕桌上,這才向後退了幾步,微微垂下頭來,凝神站立。

太后這才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她一番,“你倒是會獻殷勤!”

“太后乃是國母,天下萬民服侍太后都是應該的!”沈蔚藍小心翼翼地說。

“嘴也是個巧的!”太后伸手端過茶杯,戴著嵌寶金指套的無名指和小指微微翹著蘭花指,食中二指捏著杯蓋,漫不經心地用杯蓋撥弄著淡金色的茶湯上漂浮的細長的茶葉梗。“知道哀家叫你進宮是做什麼嗎?”

沈蔚藍低聲道:“民女不敢妄自揣測太后的心意!”

太后微微抬起眼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忽地一笑,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往炕桌上一放,剛剛那一種漫不經心攸然收起,怒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沈蔚藍慌忙給太后跪下,不過語氣卻不卑不亢,“民女惶恐,民女不知哪裡做的不對,還請太后指出,民女也好改過!”

“聽說你囂張得很啊,一來都城就縱馬行兇,竟然重傷了禮親王世子,你知道禮親王世子是什麼人嗎?那是皇室宗親,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太后沉眸,狠狠地瞪著她,直言質問。

沈蔚藍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果然是這件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氣,出聲道:“既然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