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怕的是丟人。自打禮親王世子得了這匹汗血,都城方圓三百里就沒人能贏過他。”
“藍兒姑娘出口成章,沒去皇家女院唸書,倒真是可惜了。”百里家的七姑娘百里影惋惜地說。
沈蔚藍不置可否地笑笑,心中暗道,皇家女院那種地方,自己前世已經去過了,這一世可不想再去過一遍重複的人生,“人各有志,我志不在唸書,也沒什麼可惜的。”
說話間,春婆婆領著兩個年輕的小媳婦從外邊走了進來,笑道:“我一猜姑娘就在這呢,幾位小姐,暫且放藍兒姑娘跟老奴去量量尺寸,藍兒姑娘來的急促,沒帶多少換洗的衣裳,讓針線房的人幫她做些新衣裳穿,也好過年。”
百里音道:“春婆婆,我們正和藍兒妹子說話呢,你讓她們就在這裡給藍兒妹子量尺寸便是,用不著跑來跑去的。”
“好好好!”春婆婆遂依了她,指揮那兩個小媳婦給沈蔚藍量尺寸。
沈蔚藍只好站起身,張開雙臂,讓她們給自己量尺寸。
兩個小媳婦手上拿著絲帶,手腳麻利地給她量好尺寸,做好記錄以後便退了下去。
她們才剛走,一個小丫鬟急匆匆地打外邊跑了進來,語氣急促地說:“縣主,縣主,不好了,禮親王府的人上門來找麻煩了!”
“哦?”屋子裡的幾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站起身,各自去拿自己的大毛衣裳,穿戴好了以後,便往前院去看熱鬧了。
就在此時,前院的前廳中,正端坐著一個面沉似水的中年男子,這男子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紫袍金帶,頭戴金冠,雖是一把年紀了,但保養得很是不錯,頜下一縷黑髯,顯得他貴氣十足。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滄瀾王朝的禮親王軒轅海夕,在他身邊端坐著的是一身風塵的挽翠郡主。
話說今日禮親王世子同沈蔚藍賽馬,因為兩匹馬都是寶馬,所以先走了,剩下的人急於知道結果,包括千金小姐們在內,會騎馬的都棄車換馬,一路飛奔到了都城。
結果才到城門口,挽翠郡主沒看見她哥,心中頓時就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緊接著,她又聽百里海說沈蔚藍贏了,便過去問她哥的下落。
百里海告訴她,她哥已經回家了,她便匆匆地地回了家,沒想到才一進家門,就聽說她哥是被昌平郡王府的人送來的,送來的時候身上帶了傷。
經過仔細詢問哥哥,她得知是沈蔚藍在贏了之後,駕馬傷的哥哥。
禮親王府這些年都被昌平郡王欺負,她一直都很不服氣,便說服了暴跳如雷的父親,婦女二人一起來昌平郡王府,為哥哥討個公道。
禮親王世子好歹也是皇親國戚,怎麼能被一個小小的村姑欺負?
正在馬廄裡跟小黑“相親相愛”的宣羽得知禮親王親自上門來討公道的時候,不禁獰笑了一聲,“禮親王想跟我討公道?怕是腦袋被驢踢壞了吧?也不想想,他禮親王府這些年什麼時候在我手底下佔過便宜?”
說著,他對正在吃草料的小****:“寶貝兒,你先乖乖地吃草料,等我處理掉那個討厭鬼再來陪你!”
小黑理都不理他,只是悶頭吃了幾口草料,然後抬眸瞥了一眼身邊的汗血寶馬,然後把自己的大腦袋湊過去,在汗血寶馬的脖子處蹭了蹭。
可能是它今天“英雄救美”的壯舉博得了美人的歡心,汗血寶馬竟然沒躲。
卻說宣羽,大步來到前廳,一進門,便笑著嘲諷道:“禮親王,今天貴腳踏賤地,有何貴幹啊?”
禮親王沒好氣地瞪著他,自打自己的姐妹因為宣羽而死,兩家交惡,他便沒有踏進過昌平郡王府的門。
“宣羽,我今天來是來給我兒子討個公道的,你兒子的未婚妻駕馬踢傷了我兒子,威脅訛詐我兒子的汗血寶馬,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吧?”禮親王出口便是質問。
宣羽表情十分欠揍地抬手掏了掏耳朵,然後把手放到眼前,吹了吹小指指甲上的耳垢,痞痞地笑道:“涼拌唄,你有本事就上大理寺喊冤去,我隨時奉陪!”
禮親王沒想到宣羽居然是這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不禁噎住,瞪著他直喘粗氣,說不出話來。
挽翠郡主見爹爹吃虧了,不禁淡淡一笑,語重心長地開口道:“宣伯伯,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家父今日前來,可絕對不是要質問您的,而是有件事情想要勸您,只是他向來心地良善,嘴卻是笨的,所以說出來的話,讓宣伯伯不喜。”
宣羽高高地揚起眉梢,抄起小丫鬟送進來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