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給你臉面,才沒去大理寺告你,你真當這事沒人知曉嗎?”
說起來,他這話說對了一多半,這個大殿裡的人,還真是絕大多數都不知道此事,眾人全都沒想到,今天參加宮宴,居然能聽到如此勁爆的訊息,於是眾人全都沸騰了,不管男女,都在跟身邊的人交流此事。
文墨和文二夫人聽他爆出此事,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地雙雙走到大殿中,給皇上跪下了,二人一起痛哭失聲。
文墨垂著老淚道:“還請皇上給做主,沈洛欺人太甚,霸佔了老臣懷有身孕的妾室,老臣就只有那麼一個子嗣,卻被他佔為己有,還請皇上給主持公道啊!”
文二夫人也在一旁嗚嗚地哭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你們可得給我們做主啊?這沈洛欺人太甚啊!”
之前,文慧心給他們出了個主意,買通卓哥兒身邊的啟蒙先生,悄無聲息地把卓哥兒帶出來,諒那沈洛也不敢上門搶人。
誰知道計劃卻失敗了,周宗翰也在一場劫殺案中丟了性命。
劫殺案是官府的結論,但是文家人卻很清楚,周宗翰肯定是被沈洛的人發現,給弄死了。
他們夫妻沒法子,為了兒子,決定不要臉面了,趁著今天在皇上跟前告御狀。
沈洛驀地放聲大笑,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突然,他的笑聲一收,正色道:“文墨,你也別哭,既然你不要臉了,我也沒必要給你留著面子。你說我霸佔了你懷有身孕的妾室,請問你,我何年何月何時霸佔的你的妾室?又是在何處霸佔的你的妾室?”
文墨直起身,扭著臉瞪著他道:“你們那些醜事,我去哪裡知道?”
“好,你不知道,我請個知道的來給大家說說,你所受的冤枉是怎麼一回事?”說著,他看向人群中的狄庸。“狄大人,你來說說看吧!”
狄庸被他點到名,於是站起身,從座位處走了出來。
靈吉公主一看,這不對啊,明明自己在這找沈蔚藍決鬥搶相公呢,怎麼突然之間自己就成了路人甲了呢?
她剛想開口,卻見沈洛抖手,無聲無息地打出一顆綠豆,她頓時就站在那裡,說不出話,動也動不了,不禁心中大駭。
狄庸走到文墨身邊,跪倒給皇上磕頭,皇上讓他起身,他站起來道:“啟稟皇上,這件事情,臣是唯一的知情人。話說那是七年前,微臣被貶職去了遼城,在路上同人牙子買了她們母女。後來得知了她們的身份,沈姑娘只有八歲,聽說是因為她揭露了相府有人打著文相的名號在外邊放印子錢的事情,因此被文相認為她不懂事,再加上隨氏生下沈姑娘後再沒生養,便將她同隨姨娘一起發賣了出來。微臣不忍將她們母女留在身邊做奴婢,便放了二人的身契,還了她們良民的身份。至於隨氏當時有身孕什麼的,請皇上恕臣有眼無珠,臣真沒看出來。不過,從沈家大公子的生辰八字來看,那孩子明顯不是文相的。”
沈洛這才笑著道:“我兒子可是足月出生的,是我同我夫人成親後十個月出生的,從都城到遼城萬里之遙,便是走也要走上一段日子,若是我夫人離開相府之時便懷了身孕,最少也要早出生半年才行。”
他早就料到,文墨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難,所以早就在暗中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四下裡頓時一片嗡嗡聲,所有的人都在交頭接耳,分辨不清文墨和沈洛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宣羽哈哈大笑道:“文墨,你自己沒兒子也就算了,何必連旁人的兒子都惦記,你這可不對啊!”
文墨氣得差點沒暈過去,文二夫人在他旁邊咬牙道:“還請皇上明鑑,若非他們心裡有鬼,又何必給隨氏和這丫頭改名字?”
宣羽哂笑道:“你們家買來丫頭不改名啊?狄大人買幾個下人,把名字改了不是很正常的嗎?”
沈蔚藍也適時開口道:“宣伯伯說的不錯,當時狄夫人買了我和我娘,便給我和我娘改了名字,並辦了戶籍,後來才得知我們的身份,放了我們的身契。我和我娘是被文相賣了的人,不想再用從前的名字,難道這都不行?”
文二夫人沒想到這丫頭居然牙尖嘴利到這種地步,她咬了咬牙,突然開口道:“皇上,臣婦請求皇上,讓我家老爺和那孩子滴血認親!”
“好啊!”沈洛毫不在意地說。“滴血認親就滴血認親,我就不信了,我兒子真能變成你兒子!”
皇上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扭臉看向文貴妃,“文貴妃,這是你孃家的事,你覺得怎麼辦的好?”
文貴妃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