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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藍從前沒有來過這裡,不過卻聽人說過,而且“紅梅飯莊”的牌匾就在路邊,十分醒目。
她一路上快馬加鞭,來到“紅梅飯莊”門前,才一下馬,就有個丫頭迎了過來,神情倨傲地抬眸看著她,“沈小姐,請下馬吧?”
沈蔚藍低著頭,淡淡地打量了她一眼,認出她,勾著嘴唇輕蔑地一笑,“原來是你呀,你的手腕子養好了?”
原來,這個丫頭正是當年在金家被沈蔚藍捏斷過手腕的那一個。
聽到沈蔚藍的話,她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神情,沒好氣地開口道:“沈小姐還記得我,真是讓我不幸榮幸!”
沈蔚藍徑自下了馬,將馬交給門口穿著一致,負責招呼客人的夥計,“好好幫我服侍它,它是你們王爺的心肝寶貝,有個差池,你們一百條命都不夠賠!”
這些夥計中,有人是專門侍候牲口的,有人認得小黑,因為之前宣羽騎著小黑出來瑟過,再加上剛才那丫頭管沈蔚藍喚“沈小姐”,心中猜出了沈蔚藍的身份,趕忙迎了過來,“是!姑娘請放心,小人一定好好侍候這匹墨角麒麟獸!”
沈蔚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扭臉對那丫頭道:“我好心才提醒你,還是少跟著你們家小姐作惡吧,也免好了傷疤忘了疼!”
那丫頭被她氣得渾身上下直哆嗦,臉色刷白,半晌才道:“兩年不見,沈姑娘的口舌之利見長!”
“帶路吧!”沈蔚藍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命令她帶路。
那丫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才轉身走進大門。
大門裡,是清一色的青石小徑,今天並沒有下雪,所以路上很乾爽。
沈蔚藍跟著這丫頭在梅林中左拐右拐地穿行了半晌,才停在一間不甚大的小木屋中。
這間小木屋一看即知是為那種只邀請兩、三個好友來此品茗賞梅的人準備的。
門口跪著兩個衣衫寬大的妙齡女子,見到有人來了,一左一右地將拉門開啟,同時聲音清脆地說:“歡迎光臨!”
那丫頭道:“沈姑娘,請吧!”
小木屋內的情形一望瞭然,沈蔚藍並沒有看到孫九孃的身影,於是問道:“你們家小姐呢?”
“還請沈姑娘稍候!”那丫頭冷著臉說,隨後轉身離去。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沈蔚藍冷笑了一聲,隨後走了進去。
裡邊整個屋子都佈置著一種木榻,上邊鋪著厚厚的棕墊,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不高的木桌。
在木榻旁跪著一個妙齡女子,還站著一個妙齡女子,見沈蔚藍進來,紛紛衝她彎下腰,“請小姐脫鞋!”
沈蔚藍便讓站著的那個妙齡女子扶著她,然後伸出腳去,讓跪著的那一個幫她把鞋子脫了,然後走到木榻上,摘掉背後的雙刀,放到桌子上,隨後跪坐到桌邊。
那兩個妙齡女子弓著身子退開,不一會兒,便給她端來一盤乾果,並一壺熱茶。
沈蔚藍如今口渴得很,而且她沒吃午飯,肚子也很餓,不過卻沒碰乾果,也沒碰熱茶,只是扭過頭去,看向窗外如紅雲一般的梅花。
大概兩盞茶的時間以後,拉門終於開啟,孫九娘在那丫頭的服侍下走了進來,那兩個妙齡女子服侍她脫了鞋子,她走到木榻上,款款而來,飄然在沈蔚藍面前坐下。
那丫頭對那兩個妙齡女子道:“好了,你們退下吧,這裡不用你們服侍了!”
那兩個妙齡女子便依言退開,在“紅梅飯莊”裡,時常會有談生意的大商戶,他們不喜歡有人在附近服侍,所以時常會打發她們離開。
沈蔚藍打量著跪坐在她面前的孫九娘,兩年未見,本就異常美豔的孫九娘模樣更加標緻了,今天的她很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一襲紫水貂的大氅,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襯得她一張粉面,更顯嬌嫩。
頭上繁華的金飾,面上精緻的妝粉,再加上她的眉間用胭脂點了一朵梅花妝,讓人一望即知,她是多麼的富貴,多麼的嬌生慣養。
她抬起戴著最新款寶石戒指的手,手腕上一串紅石榴手串映襯著她雪白的肌膚。
她拎起面前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這才開口道:“沈姑娘這麼快就來了,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沈蔚藍不耐煩地說:“你有事說事,沒事我就走了,我不記得我跟你有什麼交情。”
孫九娘“咕”的發出一聲輕笑,嬌嫩的粉面上露出大氣的微笑,她落落大方地看著沈蔚藍,“瞧你,就你這性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