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將東西放下,誠懇地望著沈蔚藍道:“藍兒,能不能別鬧了?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文家的女兒,你這樣……名聲不好聽!”
“我還在乎名聲嗎?”沈蔚藍冷冷一笑。“文春哥哥,我只問你一句,我和文家,你站在哪一邊?”
“藍兒,別逼我行嗎?”文春很是痛苦,他沒想到,沈蔚藍和文家之間的矛盾居然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文春哥哥,你可知道,若不是小福提前通知了我,說挽翠郡主有陰謀,今天的六姐姐,就變成我了!”沈蔚藍淡笑著站起身,不再多說什麼,徑自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她突然又停下腳步,扭臉看著他道。“其實,我覺得小福不錯,雖然有些膽小,容易被人利用,卻是個實在人。你也該成個家了,文家的這兩股都不成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安安生生地,好歹留個子嗣下來。你若是想通了,告訴我,我去幫你說媒!”
文春沒想到她會突然間把話題轉到這上邊,俊臉一陣通紅,“藍兒你……”
但沈蔚藍卻已經莞爾著揚長而去,他站在那裡發了半天呆,這才收拾起那些銀票和房契,或許……自己真的應該離開這個家。
說起來,這裡也算不得他的家,他原本就沒有家!
……
皇上給文瀾欣定了婚期,文家沒法子,只得給文瀾欣操辦嫁妝,草草地把文瀾欣嫁給了希維爾。
皇上這邊又下旨讓禮部給二皇子和靈吉公主操持婚禮,只待二皇子和靈吉公主的婚禮一過,就打發希維爾一行人上路。
“十三妹,姐姐算是服了你了,把六姐遠遠地嫁到西狄國,以後咱們再也不用看她臉色了。我從前還擔心,她若是當了二皇子妃,咱們日後見了她,更是得受欺負呢。”送走文瀾欣的花轎,九娘等人不約而同地來到沈蔚藍的屋子裡,話裡話外全是對沈蔚藍的推崇。
“這才只是開始!”沈蔚藍笑著說。“下一個,就該輪到老夫人了!”
姐妹幾人都不得老夫人待見,平常沒少被老夫人叱罵,這會子聽見第二個要倒黴的是老夫人,全都沉默下來,不過她們表面上雖然沉默,心裡卻很開心。
她們都是丞相大人的千金,在這個家裡,卻活得連個丫頭都不如,自然不能讓她們滿意。
半個月後,文老夫人身上開始莫名其妙地長膿包,接著潰爛,請太醫看過,說是溼毒。
但是太醫用了藥,卻怎麼也不見好。
文墨和文安急了,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輪流請了個便,經過眾太醫會診,終於有位劉太醫開口道:“我看著,這老夫人倒像是中了江湖上的一種********,名叫‘胭脂紅’的。”
文墨臉色一沉,怒聲道:“來人,封府搜檢,我倒要瞧瞧,誰的膽子那麼大,竟敢給老夫人下毒!”
府中的侍衛馬上去關了大門,然後挨屋搜檢,就連沈蔚藍的屋子都搜了。
沈蔚藍也沒攔,由著他們搜,反正也沒什麼東西,不過是些日用品。
最後,侍衛們搜到了文瀟的屋子裡。
文瀟的傷還有些不太好,只能稍微活動一下,不能做大幅度的活動,所以文老夫人生病了,他也沒去。
侍衛們來搜檢,只說要找害老夫人的毒藥,然後從他的櫃子裡找出了一瓶“胭脂紅”。
侍衛們早就得了囑咐了,要找“胭脂紅”,看到這瓶藥,毫不遲疑地拿走,然後送到文墨面前,文墨將胭脂紅拿給太醫們看了。
太醫們紛紛表示,對這個毒藥沒有見識過,不好說,畢竟是江湖上的奇門毒藥,他們平常根本就接觸不到。
劉太醫也表示,只是聽說過,對於解法什麼的都不懂,若是想要解藥,怕是得去南邊,找賣藥的了。
文墨對此表示感謝,然後恭送了劉太醫。
劉太醫才走,文墨就板起臉孔,打發人去把文瀟找來。
文安囁嚅道:“二弟,這事肯定是有人陷害,瀟兒不會做這樣的事!”
“有人陷害?”文二夫人冷哼了一聲。“人家怎麼不陷害我?怎麼不陷害旁人?怎麼偏偏就陷害了你們瀟哥兒?”
文安紅漲著臉,說不出話來,這些天,大夫人因為心疼六娘遠嫁,病倒了,老夫人生病,都沒有在跟前侍疾。
文瀟得到訊息,急匆匆地趕到前廳,跪下道:“父親,二叔,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祖母身上的毒絕對不是我下的!”
“不是你下的還能是誰下的?”文墨用手指著他罵道。“毒藥可是在你的屋子裡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