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聲道。“你這是要餓死我啊!我不管,我要吃好吃的!”
要是換了別人,看見三公主如此震怒的樣子,早就嚇壞了,不過沈蔚藍卻是不怕的,只見她微微一笑,輕聲細語道:“公主殿下,您忘了,歐陽公子可是答應您了,只要您的腰圍能減掉一寸,他就和您見一面。”
三公主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難得地瞪得溜圓地看著她道:“那好!本公主忍了!”
一想到歐陽公子那英俊非凡的樣子,三公主就覺得心裡一顫一顫的,如果能嫁給他,天天看著他,那就太完美了!
芳心見她居然在三公主面前服侍得如魚得水的,忍不住在一旁冷哼了一聲,挑撥道:“就怕咱們三公主還沒嫁給歐陽公子,就先被你給折騰病了!”
沈蔚藍聞言,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她早就發現芳心對自己懷有一種強烈的敵意,“照芳心姐姐的意思,咱們三公主就眼睜睜地瞧著歐陽公子娶了七公主或八公主嗎?”
“你……”芳心一噎,吞了一口口水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卻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沈蔚藍不疾不徐地道:“那芳心姐姐是什麼意思?讓三公主繼續過從前的日子,無法嫁得如意郎君,便能由著你們糊弄了?”
“我……”芳心趕忙給三公主跪下了。“公主殿下明鑑,這丫頭分明就是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沈蔚藍冷笑了一聲,看著她的目光中帶了一絲嘲諷。“本來,在公主殿下面前,是沒有奴婢說話的餘地的。但是既然芳心姐姐一直咄咄逼人,那奴婢也就只能將聽來的一些事情稟告給公主殿下了。公主殿下,金嬤嬤是您的奶嬤嬤,自小服侍您,便是有些什麼不是,看在她服侍您一場的份上,想必您也不會同她一般見識。但是奴婢聽說,金嬤嬤的男人是外院的管事的,管著賬房和公主殿下的田莊和店鋪。公主殿下身份尊貴,自然用不著理會這些瑣事,但是公主殿下也該查查帳了。”
“你這死丫頭,竟敢誣衊我姑父貪墨公主殿下的銀錢,簡直是血口噴人,我姑父一向對公主殿下忠心耿耿,賬目更是清清楚楚的,怎麼會貪墨公主殿下的銀錢?”
“好啦,別吵了!”三公主聽她們吵得自己頭痛,沒好氣地出聲制止了她們兩個,不過看向芳心的目光有些不善。
二人趕忙停止了爭吵。
三公主想了想,對芳心道:“去告訴賬房,明天本公主要查賬,讓他把賬冊準備好!”
“是!”芳心戰戰兢兢地應了一下,轉身去給她姑父送信了。
沈蔚藍笑道:“公主殿下宅心仁厚,歐陽公子娶了咱們三公主,真是他的福氣。”
三公主卻冷冷地一笑,宅心仁厚?還從來都沒人用這種話來形容她呢!
與此同時,小喜和若蘇已經把三公主賞給沈蔚藍的銀兩全都分給了府裡的下人們。
因為賬房裡的人也有份,所以小喜請了賬房的人來幫忙,賬房手裡有府裡的人的花名冊,這樣既可以避免貪心之人來重複領銀子,又能避免把誰落下,若是把人落下了,本來是好事,卻讓人記恨上,可就得不償失了。
還有就是,沈蔚藍的意思是把這些銀子儘量平均地分給府裡的下人們,如果沒有花名冊,她們也說不清楚府裡有多少人,不知道府裡有多少人,就沒法子算出每個人該領多少錢。
府裡的下人們聽說這裡在發錢,紛紛來領。
突然,一個粗使的小丫頭跑過來,拉住小喜道:“小喜,你快來,你爹來看你了,就在外院等你呢。”
“啊?真的?”小喜聽了不禁又驚又喜,便跟著那小丫頭去了外院,出了外院的門,那小丫頭領著她往一旁的跨院走去。
進了跨院,來到一間屋子的屋門口,便停下了腳步,扭身笑吟吟地對小喜道:“進去吧,你爹就在裡邊呢!”
小喜趕忙推門走了進去,結果才一進門就愣住了,原來坐在屋子裡的壓根就不是她爹,而是金嬤嬤。
“小喜啊,來,坐吧!”金嬤嬤坐在炕沿上,低頭喝著茶水,淡淡地招呼她。
小喜的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就意識到不好,不過她沒敢走,因為她能不能回家,還得看金嬤嬤肯不肯放人,如果金嬤嬤不肯放人的話,她就回不了家了。
所以她怯怯地停下腳步,陪著笑臉道:“金嬤嬤,聽說我爹來了,他人呢?”
“誰知道你爹在哪兒?是我要找你!”金嬤嬤驀地放下手中的茶盅,抬起頭來,眼神如刀子一般地瞪向小喜。
小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