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
丫鬟婆子們幫她請了郎中,給她治了傷,她見那男人不再來騷擾她,便暫且放了心,想著這樣拖延一下,或許能等到女兒和沈大哥來救她。
可是這幾天,他卻****都來騷擾她。
她好怕,好怕他再起獸性欺負了她,乾脆把牙一咬,只想著死了也就乾淨了,也省得整天拖累女兒和沈大哥。
燕星辰發現自己的威脅和恐嚇咒罵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不禁氣得狠狠地把她甩到地上。
“真是個賤貨,給臉不要臉!”他口中咒罵著,扭臉看向那些噤若寒蟬的丫鬟和婆子,隨口下了命令。“你們,把她給洗乾淨,看著她這副樣子爺就倒胃口!”
馬上有丫鬟婆子過來把隨幽然架了起來,攙扶進屋。
一個表情有些猥瑣的婆子湊了過來,小聲道:“爺,既然她這麼不識抬舉,不如爺用點手段吧。”
燕星辰氣呼呼地問:“什麼手段?”
那婆子猥瑣地笑著:“她這麼貞烈,不過也是想著從前的男人罷了,爺不如把她肚子裡的那塊肉去了,斷了她的念想,也就罷了。”
燕星辰抬手給了她一巴掌,罵道:“混賬!她的肚子都那麼大了,這會子給她墮胎,你不是要她這條命嗎?爺告訴你多少次了,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那婆子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趕緊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瞧奴婢這張臭嘴,都是奴婢不好,爺千萬別跟奴婢一般見識!”
燕星辰抬腳又踹了那婆子一個跟頭,隨後氣呼呼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呸”那婆子看院子裡沒有人,不屑地偷偷啐了一口,小聲咕噥道。“自己強搶民女,還充什麼痴情漢子……”
……
天色矇矇亮起,兩個身手矯健的男子出現在沈蔚藍家的院子裡,靠在宣宸肩膀上熟睡的沈蔚藍猛地被驚醒。
她睜開酸澀的眼睛,看了一眼那兩個陌生的男子,又扭臉看了看身邊的“靠枕”,不禁臉一紅,低聲問道:“我什麼時候睡著的?你怎麼不叫醒我?”
宣宸動作僵硬地站起身,活動著痠麻的腿腳,笑道:“快去梳洗吧,咱們馬上就要出發了!”
沈蔚藍站起身,飛也似地衝了出去,去外邊的井臺邊打水梳洗。
天色還早,井邊還沒有人來挑水。
將冰冷的井水拍在臉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來,隨後懊惱地淺笑。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就會靠在這個傢伙的肩膀上睡了一夜?
前世的宣宸只會讓她覺得危險,但是今生的宣宸卻讓她覺得安心。
她不懂,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麼會給她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洗過臉後,她從隨身的鹿皮囊裡拿出一把黃楊木梳,對著桶裡的清水梳了頭髮,用一根桃紅色的髮帶將頭髮高高地束成馬尾,又捧著清水漱了漱口,這才回到自家的院子裡。
宣宸衝她招了招手,“藍兒,過來,這位是方千戶,這位是林千戶,他們都是我大舅麾下的好手。”
沈蔚藍規規矩矩地給二人施禮,“方千戶,林千戶。”
“沈姑娘!”兩位千戶很客氣地同她打了招呼,因為宣宸的關係,沈蔚藍在他們眼中也成了了不起的人物。
李英從跨院走了出來,“藍兒,世子,早飯做得了,吃點早飯再去交贖金吧。”
昨天晚上,沈蔚藍已經把要去交贖金的事情同她講了。
沈蔚藍道:“英姨,幫我們把早飯端過來吧,我們就在這裡吃。”
“好!”李英答應了一聲,轉身回去跨院,前院的灶間被毀了,不過練功房裡就有灶間,倒不至於沒地方做飯。
不一會兒,她挎了個藤編的籃子回來,霍娘和崔娘兩個人搬著個小炕桌,是練功房裡的那一張。
她們幾個把炕桌在地上擺好了,又把早點給擺上,早點很簡單,是兩碗大米粥,幾個白麵饅頭和一碟子涼拌黃瓜絲。
沈蔚藍客氣地問那兩位千戶,“兩位千戶大人可曾用了早飯?”
“吃過了,沈姑娘不必客氣。”林千戶客氣地說。
“呢我們就先用飯了。”沈蔚藍和宣宸坐到小杌子上,迅速地把早飯解決掉,便各自拿了武器準備出發。
他們剛好是四個人,一人趕著一輛車上了路。
對方留下的那封信中,寫明瞭交贖金的地方,在遼城西南方八十里的**山。
**山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