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幽然頓時就露出委屈的神情,但天性的柔弱卻讓她只是嘴唇翕動了一下,並未出聲。
四周頓時陷入一片尷尬的寧靜之中,在座的各位夫人、小姐們全都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雖然覺得崔大娘一介奴僕,跑到主人家來說這樣的話不合適,但是卻沒人敢說什麼。
“宰相門前三品官”,丞相大人家的家僕,在身份上也是高過她們的。
沈蔚藍卻沒打算慣著她,她本來就沒想和文家的人好好相處,剛剛沒有立時發作,不過是想在眾人面前裝成不認識崔大娘的樣子,此時聽她這麼一說,正中自己的下懷。
如果崔大娘不是這麼不客氣,而是和和氣氣的,她還沒法子同崔大娘撕破臉,但她這樣不客氣的一句話講出來,立時就給了沈蔚藍髮作的理由。
她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開口道:“大娘倒是好規矩,不請自來,一介奴婢卻跟個夫人似的,不等人請就上座,敢問你是哪個牌名上的?”
崔大娘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嘴卻這麼刁鑽,竟然一點虧都不肯吃,臉頓時就漲得通紅。
按理說,她是奴籍的身份,到了哪裡也沒有她的座位,她不過是仗著自己是文二夫人身邊的人,才敢這麼囂張而已。
這些年,別人給丞相夫人面子,她到了別的地方才隨意慣了,如今眼前這丫頭片子竟敢捅破這層窗戶紙,怎麼能讓她不無地自容。
沈蔚藍的這一番話提醒了她,她是一個奴才!
不管文墨是不是丞相,不管文二夫人是不是一品夫人,她的身份都是一個奴才!
崔大娘刀子似的眼神盯著沈蔚藍,她是在丞相府裡陪著文二夫人同文大夫人那邊經歷無數次內宅鬥爭的人了,當然不會因為沈蔚藍的這一句話便被擊倒。
她冷笑了一聲,開口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