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宸自顧自地挑了張太師椅坐下,他的人把金嬤嬤夫婦二人和庫房管事的押了進來,喝令他們跪到地上。
一群丫鬟簇擁著三公主進了內室,給三公主打水洗臉,三公主剛才那一跤摔的挺重的,除了摔了個滿臉花之外,胳膊和膝蓋也全都破了。
沈蔚藍張羅著讓芳草找出上好的藥膏給三公主抹了,又給三公主換了套衣裳,重新梳妝好。
不過這回再怎麼梳妝,也遮掩不掉她臉上被摔出來的淤青。
眾人又簇擁著三公主出去,來到外邊的花廳裡,坐到她那張堅固無比的紫檀木雕花的木榻上。
她含情脈脈地看著宣宸,宣宸就像沒骨頭似的,懶洋洋地坐在太師椅上,一隻胳膊拄著一旁的茶几,漫不經心的樣子,越看越讓人心裡癢癢。
三公主捏著嗓子道:“小白白,你坐在那裡做什麼?快來坐到本公主身邊來!”
宣宸卻冷然道:“名分未定,公主和我還是避避嫌的好!”
三公主被他拒絕了,不禁有些失望。
這時,宣宸的人紛紛從外邊回來,他們抬回來好幾口大木頭箱子,為首的是暗衛吳明。
吳明上前道:“公子,這些就是從這個婆子家中查抄來的,別人家裡的東西,其他人正在整理,稍後才能送過來。”
“開啟,讓公主殿下瞧瞧裡邊都有些什麼好東西。”宣宸淡淡地說。
“是!”吳明答應了一聲,讓人把箱子蓋全都開啟。
宣宸表情邪邪地望著三公主,“公主殿下,瞧瞧吧,有沒有不該出現在這幾個人家裡的東西?”
金嬤嬤等人全都嚇壞了,他們家中有什麼,自己心裡一清二楚。
三公主在芳草的攙扶下站起身,走到那幾口大箱子跟前一看,眼睛頓時就瞪圓了,就見那幾口大箱子裡,一箱子裡全是黃澄澄的馬蹄金,一口全是雪花銀,還有一個裡邊全是各種珠寶首飾。
而這些珠寶首飾都是她存放在庫房裡的,她彎下腰,從那裡邊拿出一串紅翡的項鍊,仔細地看了看,這是想當年,她剛出嫁的時候的嫁妝,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她以前很喜歡這串項鍊,戴了很多次,後來有了更好的,就把這串項鍊存進了庫房。
她心頭的火氣頓時就像火山似的噴了出來,揚起手來狠狠地把手裡那串紅翡項鍊往金嬤嬤臉上砸了過去,伸出胡蘿蔔似的手指頭,指著金嬤嬤罵道:“養不熟的白眼狼!本公主待你還不夠好嗎?竟然吃裡扒外,偷本公主的東西!本公主平日裡少給你賞賜了?一個月二十兩的月錢,吃喝都在府裡,還養不熟你,竟然又偷東西又偷錢,你對得起本公主嗎?”
金嬤嬤看到這串紅翡項鍊,眼睛頓時就瞪圓了,她的確是偷著往家裡倒騰了不少東西,她男人也往家裡倒騰了不少銀錢,但是她敢對天發誓,這串紅翡項鍊真的不是她偷的。
想到這裡,她頓時就明白了,“嗷”的一嗓子跪爬到三公主的面前,伸手把三公主粗壯的大腿給抱住了,哭訴道:“公主殿下,這是栽贓,奴婢是冤枉的,是他們栽贓奴婢的!這麼稀罕的東西,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偷啊!”
吳明馬上就站出來,伸手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這婆子好沒道理!我們家公子初來都城,和你無冤無仇,甚至都不認得你,我們憑什麼要栽贓你?栽贓了你,我們又有什麼好處?你不過是個下人婆子,我們有必要栽贓你嗎?”
“這……”金嬤嬤便是再有心計,也猜不到這裡邊的事情,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你還有不敢做的事?”三公主覺得吳明說得不錯,一抬腿就把金嬤嬤給甩了出去。“你白天才偷了本公主的金鑲祖母綠鐲子,想去栽贓湘兒丫頭,如今自己被人挖出來,你還有臉說人家是栽贓你?人家跟你沒仇沒恨的,憑什麼要栽贓你?”
金嬤嬤讓三公主罵得羞愧難當,但是也知道,今天這個罪說什麼都不能認,不然的話,自己這一家子都難脫死罪,只好跪在地方哭著為自己辯解,“奴婢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在奴婢的家中,奴婢出來救火的時候,家裡還沒有這些東西呢……”
關於這一點,她很確定,別的不說,就拿這串價值連城的紅翡項鍊來說,借她個膽子也不敢往自己家裡折騰啊!
她平日裡往家裡倒騰的不過是些普通的小玩意,這種價值連城的珍品她哪裡敢動?
第六百零五章 不打不成
宣宸在一旁懶洋洋地開口道:“人是苦蟲,不打不成,公主殿下,依我說,你這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