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便有人把肉包子送了出來,十個肉包子,用油紙包著,還熱乎著。
葉蔚藍抱著肉包子轉身跑到那匹墨角黑麒麟的面前,開啟手中的油紙包,對墨角黑麒麟道:“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不會打你的,你瞧,這裡有肉包子,你要是肚子餓了的話,可以先吃。我知道你身上很疼,等你吃了肉包子,我就帶你去醫館看傷,到時候身上上了藥,你就不疼了。”
墨角黑麒麟許是聽明白了她的話,踩著小碎步把大腦袋湊了過來,在她手上嗅了嗅,竟然奇蹟般的張嘴咬了個包子進嘴裡。
四周還有許多圍觀的百姓未曾散去,剛剛看見這小丫頭用肉包子餵馬就已經覺得新鮮了,畢竟馬是吃素的,此時見到這馬竟然也吃起了肉包子,不禁更新鮮了,全都圍在四周議論紛紛。
葉蔚藍見這馬接受了自己的善意,吃了肉包子,心裡鬆了一口氣,暗道有門。
那落魄的漢子見她居然喂墨角黑麒麟吃肉包子,一雙佈滿血絲的瞳眸驀地眯了起來,口中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像,真是太像了!”
記憶中的那個女子,也是似這般的不按牌理出牌。
那個他深愛的女子,也曾經餵過他的馬肉包子。
宋佳音早就打聽回來了,此時在葉蔚藍耳邊道:“獸醫館在騾馬市那邊。”
葉蔚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等墨角黑麒麟把她手上的肉包子全都吃完了,她伸手扯住了它的韁繩,對它說:“你跟我走,我不打你,也不罵你,還給你肉包子吃,好不好?”
墨角黑麒麟跺了跺腳蹄子,然後歪著大腦袋看著眼前這個個子小小的小丫頭,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跟她走。
葉蔚藍輕聲細語地開口道:“你跟我走,我帶你去醫館,去醫館上藥,你身上就不疼了。”
許是墨角黑麒麟感覺到了她的善意,竟然沒有掙扎,而是往葉蔚藍的方向邁了一小步。
葉蔚藍這才鬆了一口氣,拉扯墨角麒麟獸走到宋恆之身邊,上下打量了宋恆之幾眼,“宋大叔,你剛才是不是摔著了?”
她早就發現宋恆之身上有土,好像在地上打了滾似的,但是卻一直沒來得及詢問。
“沒事,剛從車轅上掉下去了。”宋恆之活動了一下身子,感覺不那麼疼了,笑呵呵地說。
葉蔚藍還是有些擔心,“宋大叔,你身上還有錢嗎?要是有的話,去醫館瞧瞧!”
“不用了,還是帶這匹馬去獸醫館吧。”宋恆之覺得身上的傷最多也就是瘀傷,家裡有藥膏,回家上點藥就好了。
葉蔚藍見他行動自如,好像沒受什麼影響似的,放下心來,轉身對宋佳音道:“佳音姐,你上車吧,宋大叔,你慢點趕車,咱們去獸醫館。”
宋佳音搖了搖頭,“我陪著你一起走。”
“那也行。”葉蔚藍無所謂地說,然後招呼宋恆之道。“宋大叔,咱們去騾馬市那邊,我要給這匹馬找家獸醫館瞧瞧傷。”
說著,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用奇怪眼神看著自己的落魄男子,燦然一笑,酒坊的夥計說這個人已經在遼城混跡三年了,幾乎天天都來打酒,想必一時半會的也不會離開,她可以明天再來找他。
想著,她衝他擺了擺手,便扯著墨角黑麒麟身上的韁繩離開了。
一路上,她慢吞吞地走著,一邊走,一邊跟墨角黑麒麟聊天,簡直就把這匹馬當成了人來看。
她不知道,就在她剛剛剛剛帶著墨角黑麒麟踏進一間獸醫館的大門時,一隊官兵將那落魄男子包圍住。
“就是他,你們誰能把他宰了,幫本公子出氣,本公子賞銀五百兩!”守備府的甄大公子躲在這隊官兵身後,伸手指著那落魄男子叫得都岔了音。
他回了守備府之後,就把家裡所有的護衛都帶了出來,這些護衛都是他爹從手底下計程車兵裡精挑細選出來計程車兵,身手都是極好的。
面對足有五十人計程車兵,那落魄男子卻視若無睹,只是大口大口地喝著酒。
一名護衛總管從腰間抽出佩刀,指著他厲聲道:“就是你欺負我們大公子,還傷了我們守備府的人?”
落魄男子卻像沒聽見一樣,而是捏起一塊醬牛肉,輕輕地咬了一口。
那護衛總管被他的態度激怒,手中長刀一揮,“弓箭手準備!”
十幾個手執弓箭的護衛馬上走到最前排,挽弓搭箭,瞄準了落魄男子。
酒坊裡的掌櫃的和夥計一看,全都嚇得魂不附體,趕緊從酒坊裡跑了出來,衝著這些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