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基本上,這樣的店鋪裡都會有幾把椅子,萬一遇到這樣的大客戶,是可以讓客人歇腳的,同時也都備有茶水招呼客人,她便來到牆邊,拎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兩杯水,然後招呼道:“大爺,小姐,過來喝口水歇歇腳,我們姐妹倆一會兒就把衣料給二位預備好了。”
葉蔚藍早就覺得嗓子眼冒煙了,見到茶水馬上跑了過去,端起茶杯就想喝。
沈洛卻開口道:“不準喝!”
葉蔚藍不禁心中惱火,暗道這還是學武功嗎?這分明就是折磨人,跑步也就算了,怎麼連水都不能喝?
她剛想出言頂撞幾句,沈洛又道:“你剛剛跑了那麼遠,現在不能喝水,不然容易炸了肺,你再在這裡溜達幾圈,在心中默數一千個數,才能喝水。”
是這樣的嗎?劇烈運動之後不能喝水?
葉蔚藍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決定還是聽人勸,吃飽飯,便乖乖地把茶水放下了,然後跟個小瘋婆子似的在鋪子裡溜達來溜達去的,同時在心裡默默地數著數,數了一千個數以後才敢去拿水喝。
這些衣料足足讓兩個女夥計忙活了半個時辰才扯完,一個女夥計拿著個算盤扒拉起算盤珠子,噼裡啪啦的好一會兒,足足算了兩遍,才抬頭對葉蔚藍道:“小姑娘,一共是一百四十六兩銀子。因著你買了這許多衣料,所以零頭就給抹去了。”
葉蔚藍向她道了謝,便從懷中拿出荷包,把那個十兩的金錠子拿了出來,放到櫃檯上。
那女夥計也沒按金銀的兌換抽她的數,找給了她九十四兩銀子,她的荷包太小,裝不開這麼些錢,便跟那女夥計討了一小塊碎布,當成了包袱皮,把銀子給包起來了。
女夥計幫著他們把衣料搬上了馬車,葉蔚藍這會子體力也緩上來了,就是覺得嗓子眼都冒煙了,開口道:“師父,咱們還去哪兒?”
“去木匠行。”沈洛淡淡地說著,在前邊引路,把拉車的艱鉅任務交給了她,二人來到木匠行。
沈洛花了八兩銀子買了一個新的澡桶,說好讓木工行的人給送到家裡去,這才把剩下的銀子丟給葉蔚藍,然後道:“沒事了,咱回家吧,上車!”
這一次,他沒讓葉蔚藍跟著馬車跑,而是讓她上了車。
沈洛的這一系列動作,讓葉蔚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壓根就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嗎。
回去的時候,在沈洛的命令下,小黑跑得飛快,車輪險些離了地,葉蔚藍在馬車上顛得差點沒吐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她在門口站了半晌,才進的院子。
“娘,我回來啦!”她拖著痠疼的雙腿進了隨幽然的屋子,不過臉上卻沒掛出疲憊相,而是笑道。“我買了好些衣料,都在車上呢,鳳姨,你幫我去搬進來吧。”
李鳳便答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給卓兒縫製的一件小衣裳,起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抱進來一大堆的衣料。
隨幽然不禁笑道:“你這丫頭,莫不是把布莊全都搬回家來了?”
葉蔚藍笑道:“您看著用吧,天氣眼瞅著就冷了,咱家裡人也都快換夾衣裳了,過些日子,等新棉花都下來,再買上幾十斤新棉花,咱再一人做身棉衣裳穿。”
隨幽然道:“已經入秋了,皮貨該下來了。回頭你進城,也去北郴國的商人開的皮貨店看看,有那好皮子買幾塊回來,給你師父做大氅穿。雖說北郴國的人野蠻,但是他們的皮子硝制的不錯。你師父人樣子長得好,若是有那銀狐狸皮做件大氅給他穿上,才好看呢。”
葉蔚藍點了點頭,“那下次我進城的時候去皮貨店看看。”
隨幽然慈愛地看著她黑漆漆的小臉蛋,笑道:“快去洗把臉歇歇,出去跑了一趟,我閨女一定累了。”
“哎。”葉蔚藍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出來了。
等她離開以後,隨幽然才低下頭,用帕子抹了抹眼角。
李鳳小聲道:“快別哭了,一會兒小姐回來該看見了。”
“可是我心疼啊,你沒瞧見她那小臉,髒成那樣,臉上都是汗衝出來的印子,肯定是沈大哥教她練功夫來著。以前姐姐跟爹學武功的時候,我都是旁邊看著,我可知道那份辛苦。”
李鳳便勸道:“你得這樣想,藍兒小姐如今吃點苦,日後就沒人敢欺負咱們了,也沒人敢來搶小少爺。”
隨幽然唉聲嘆氣道:“總之,我是個沒用的娘。”
李鳳趕緊把那些包著衣料的布包全都開啟,“妹妹,你瞧瞧,藍兒買了這麼些好看的衣料,趕緊挑揀一塊,給大姑爺做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