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麼還往我爹身上潑髒水呢?”
葉蔚藍也忍不住緊緊地捏起了小拳頭,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姨夫,要殺我姨媽的都有誰?”
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不單純,她在丞相府住了那麼久,已經學會了一件事,朝中的每一件事,都不單純。
沈洛恨恨地說:“以丞相文墨和禮親王為首,朝中將近半數的官員都認定了心兒是北郴國派來的細作……”
“文墨”葉蔚藍聽到這裡,氣得一張俏臉通紅,小小的身子也不禁微微發抖,她真是沒想到,前世今生,她和文墨的恩怨竟然糾葛到這種程度。
她惡狠狠地叫著文墨的名字,恨不得現在就去都城,把她的親生父親一刀刀地剮了。
沈洛許是想起了那段可怕的歲月,眼眶有些泛紅,“那些人栽贓陷害心兒,他們圍了我的府邸,我帶著心兒殺出重圍,一路逃到遼城,若非有人暗中援手,逼退了那些追兵,不止心兒不在了,我也早就活不了了。只是心兒早就懷了身孕,這一路顛簸,到了遼城人便不行了。百般休養,還是難產了。一屍兩命,我們的孩子也沒能出生。”
沈洛說著,抬手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便嗚嗚地哭了起來,堂堂八尺男兒,竟哭得像個孩子。
隨幽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用手帕子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我那苦命的姐姐啊……”
葉蔚藍沒有哭,而是站在那裡,仔細地回想著前世的那些記憶,她想知道,在自己前世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和姨媽、姨夫有過交集,但是她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來。
仔細算算,那個時候,她才五歲,連大門都沒有出去過,又哪裡知道這些?
但是,她卻知道,此事絕對不簡單,絕對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她太瞭解文氏一族了,多年相處,他們撅撅屁股,她就知道他們想拉什麼屎。
“娘,文墨知不知道,你是外祖父的女兒?”葉蔚藍忍不住看向了母親,有一點細節,她必須地弄清楚。
隨幽然緩緩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外祖父一世英名,我卻落得這樣與人為妾,我壓根就沒臉告訴旁人我的出身。”
葉蔚藍想了想,又問沈洛,“姨夫,那文墨可曾見過我姨媽?”
沈洛仔細地想了想,點了點頭,“似乎是見過一次,我恍惚記得,有一次,我帶著你姨媽上街去買東西,碰到過文墨!”
聽了沈洛這番話,隨幽然頓時臉色一白,沈洛這番話代表了什麼,她很清楚,她和姐姐乃是雙生姐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可是,文墨卻提都沒提過姐姐的存在,這代表什麼,她很清楚。
文墨壓根就沒把她當人看!
她不過是給文墨生兒子的工具罷了!
“姨夫,娘,你們先別哭了。”葉蔚藍見她娘似乎是想明白了這些,心中大定,這段日子以來,她最怕的便是隨幽然對文墨還存有一些不該有地幻想,如今被沈洛戳穿了真相,她終於放心了,她冷靜地勸解道。“姨夫,你怕是當局者迷了,文墨他們此舉,肯定不是針對我姨媽,而是針對你的。”
沈洛猛地抬起頭,英俊的臉孔上猶自帶著兩行讓人心疼的淚痕,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葉蔚藍,“你說什麼?”
葉蔚藍見已經勸住了他,又對母親道:“娘,你也先別哭了,咱們現在不能自己亂了陣腳,得想著給姨媽報仇才是!”
隨幽然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聲,“你這孩子,竟是異想天開,咱們現在這樣子沒權沒勢的,怎麼給你姨媽報仇啊?”
葉蔚藍見母親不哭了,這才出言分析道:“姨夫,請容我問一下,你的出身?還有,密局統領是個什麼樣的官職?又是負責做什麼事情的?”
沈洛想了想,便答道:“我爹昔日是當今皇上身邊的侍衛統領,那時,皇上還沒繼位,還是皇子,而我曾經是已經去世的老宣郡王訓練出來的死士。而密局,就是一直都在暗地中調查各種黑幕的探子。”
“當年,先皇駕崩之後,密局便從地下轉到了明面上,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震懾群臣,減少朝廷的官員貪腐舞弊。之前,一直都由如今的宣郡王負責,我從北郴國回去都城之後,宣郡王便跟皇上提議,說是我對朝廷有功,便打算讓我出任密局統領。而皇上也信任我,便答應了。”
他似乎是壓根就沒意識到,葉蔚藍不過是個只有九歲的小丫頭,對她竟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朝廷裡一些隱秘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葉蔚藍冷笑道:“我明白了,文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