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感到,愛情已經遊戲化,同居只是過家家。以前我真的只是盲目的愛著,而將別的人生要義全盤疏忽了。其實人必須生活著,愛才有所附麗。可是這些道理在我第一次愛的時候並不那麼明白。但我總覺得就因這份不明白我第一次愛的太深太深。而對於瘋狂愛我的這個女子,我實在不忍心欺騙她,因為我還思念著曾經的她。在反覆思慮好多天後,我終於跟瘋狂愛我的女子坦言我並不適合她希望分手。原本我以為將真實說給她聽,她便可以毫無顧慮堅決的毅然重新追求真的幸福,一如我們同居時那樣。但這恐怕是我錯了。她當時的勇敢和無畏是因為愛。我沒有負著虛偽的重擔的勇氣,卻將真實的重擔卸給她了。她這麼瘋狂的愛我,自然負了這重擔,而且在我離開的時候,她分明的大聲宣言恨我一輩子。”
尹天仇沉默的聽著,不知該怎麼安慰情緒凝重的自己。
“其實我不應該將真實說給她聽,她是愛我的人,我應該永久的奉獻她我的謊言。如果真實可以寶貴,這在我的戀人來說就不該是一個沉重的空虛,謊言當然也是一個空虛,然而臨末,至多也不過這樣的沉重。”
尹天仇依舊沉默著,不過這熟悉的《傷逝》字句讓他莫名的悔恨起來,總感到罪孽似的害了自己。
“那時我的心很痛,到了現在每每想起都延續著這痛,而且痛更加的凌亂。更加的擴散。更加的刺骨。”
“自己,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天仇,你知道我現在想起了什麼嗎?”
“我想起了魯迅先生的一句話。人生最痛苦的是夢醒了無路可走。做夢的人是幸福的。不過夢是好的,否則錢是要緊的。”
“女性在經濟方面得到自由,就不是傀儡了麼?也還是傀儡。無非是被人所牽的事可以減少,而自己能牽的傀儡可以增多罷了。因為在現在的社會里,不但女人常做男人的傀儡,就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也相互的做傀儡,。。。這些絕不是幾個女人取得經濟權所能解救的,但人不能餓著靜候理想世界的到來,至少也得留一點殘喘;正如涸轍之鮒;急謀升斗之水一樣,就要這較為切近的經濟權,一再想別的法子。。。。。。”
“自己,我們之間可不可以不談娜拉這類的問題。”
“天仇,倘若不是男女方面乃至人與人相處方面的問題,我真的不知和你聊侃什麼。娜拉似的女子你不喜歡嗎?這可是趕走幾千年愛情憂傷的星方式。”
尹天仇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你教給我的。”
“對不起,自己,我以後都不看魯迅先生的文章了好不好?”
“天仇,別孩子氣。”
話音未落,尹天仇和自己對眸的沉默起來。
星夢絕戀(6)
“過去的生命已經死亡,我對於這死亡有大歡喜,因為我藉此知道它曾經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經腐朽。我對於這腐朽有大歡喜,因為我藉此知道它還非空虛。”
“自己,我求求你,不要說傻話了好不好?我們不要用魯迅先生的思維。我一定能帶你離開這冷酷的寂寞世界。”
自己深情的看了看身邊的尹天仇,隨即望了望不遠處荒樹上的烏鴉。
“生命的泥委棄在地面上,不生喬木,只生野草,這是我的罪過。野草,根本不深,花葉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陳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奪取他的生存。”
“自己,我求求你不要戳我的心窩子。我的心好痛好痛。”
“魯迅先生說,假使一個人的死亡,只是運動神經的廢滅,而知覺還在,那就比全死了更可怕。天仇,天仇…”
“自己,你別激動,我在,我在。”
話語的同時,尹天仇繼續揉著痛苦模樣的自己胸口。
“天仇。我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自己,你別激動。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不要再浪費時間,等自己死去後就找一個棺材將自己埋掉。我害怕野草與泥土直接吸乾我的血液,我害怕螞蟻和老鼠啄咬我的骨肉。”
“自己,別說傻話了。我一定帶你離開這世界。我不會讓你離開。”
“別說傻話的那個人應該是你。”
“自己,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天仇睡到不知道時候的時候,就會有自己來告別。時候近了,天仇,你看見那樹枝上的烏鴉了嗎?它現在目不轉睛盯著我,我想我要離開了。”
“這該死的惡鳥,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