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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兒就接著了,半個時辰前剛剛到家安頓好了。老爺讓我來知會一聲,太太還特意吩咐,請您晚上早些回來。”

儘管早就不是當初從北邊逃回來的窮苦奴隸,但那麼多年過去了,牛敢仍然保留著說話聲音洪亮的習慣,說這話的時候,難免裡裡外外好些人都聽見了。見此情景,張越不禁莞爾,遂點頭說知道了,又把人打了回去。

由於不管武選司,張越自知年輕,如今武官入見辦事這一茬張越也一併讓了出去,省得那些比自己年長一大截的戰陣老將心裡不舒服,也省得和自己一般大小卻世襲軍職的年輕武官不得勁。他不出風頭只辦實事,再加上手底下又是自己當初任過職的職方司和武庫司,自然是如臂使指得心應手。這一日到了散衙的時候,得知晚上張本親自留值,他也就早早離了司房,一到二門外才現又是還有好幾個軍官等著見馮侍郎關領上任,出門的時候不禁一笑。

惦記著久別的家人,到外頭和隨從會合之後,張越自是一路風馳電掣往家裡趕。等到了二門外頭下馬。他隨手一扔韁繩便快步往裡頭走。沿著東西夾道到了西北面的一進院子,他就看到那兒高高挑起了簾子。連忙又加緊了兩步。

從臺階上去,跨過門檻入了裡頭。又從右邊穿紗帳繞過了前頭屏風。他只覺得眼前一亮。雖只是傍晚。屋裡已經點起了明晃晃的蜜燭。父親張綽坐在東邊,母親孫氏卻是坐不住的,已經由杜綰攙著站了起來,此時看著他的眼睛已經是紅紅的。這時候,他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上前行禮,才磕下頭去就被孫氏一把拉了起來。

“原以為去了廣州就能早晚看著你。也免了分別的苦處,誰知道才一年的相聚時光,你一甩手又把我們娘幾個丟在那裡!”孫氏上上下下看著張越,越瞧越覺得兒子瘦了黑了。還要再嘮叨幾句,冷不丁就聽到旁邊丈夫一聲輕輕的咳嗽。她只的怏怏坐了下來,又嗔道,“回京這麼久還把你妹妹撂在英國公那兒,還是下午我讓人接回來的,哪有你這麼當哥哥的”。

張普在英國公府時暗地裡和張越鬧了好幾次說要回來,這會兒孫氏埋怨張越,她趁父母沒瞧見對張越”小眼睛。隨即才上前說:“典怪不得哥。哥回哦吼“著大事,到英國公府也少有空陪大伯孃說話,都是和大堂伯商量事情,就算我回來他也顧不得我。”

“你這是幫他說話,還是說他不是?。張綽啞然失笑,見張普又拉著杜綰的手撒嬌,便搖了搖頭說,“都已經是十一歲的大姑娘了,還膩著你嫂嫂。”

張越見過父母,靜官又拉著三三上前磕頭,聽一兒一女開口叫爹爹。張越只覺得心中說不出的高興。這連月以來的辛苦難捱一下子全都煙消雲散。及至看著杜綰和秋痕琥珀一同上來。又見了襁褓中的一兒一女,他更是心情極好,陪著父母一同用過了晚飯,又說笑了好一陣子,這才和杜綰她們一同退了出來。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眼見靜官和三三直犯困,他便吩咐直接把人送回廂房安置。等到了正屋東邊小間裡頭坐下,眼見平日裡冷冷清清的屋子裡一下子滿滿當當,他索性讓崔媽媽把丫頭們帶出去,等人一出門。他立玄收起了人前那嚴肅的架勢,大大伸了個懶腰。

“難為你了,竟是在爹孃面前裝了那麼久”。

聽到杜綰這句戲德,張越便苦笑道:“那會兒普妹妹也在,孩子也在。好歹那麼多人,我總不成讓他們覺得我憊懶吧?眼下就你們在,還容不得我松乏一下?一整天在衙門和人苦打擂臺,我已經夠慘了這兩三個月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琥珀如今性子開朗了許多,但這會兒仍是隻笑不語,而秋痕則是撲哧笑出了聲,隨即趕緊一本正經地站好。見兩人都是一臉忍俊不禁的模樣,杜綰不禁沒好氣地剜了張越一眼:“之前在交阻你還不是就一個,人。怎生沒見你那時候說難熬?”

“你又不是不知道,打仗人情往來少些,不需要那麼多彎彎繞繞,這京城是什麼地,成日裡在衙門和人來回扯皮,到了家裡還得顧應人情。咱家在京城那麼多親戚故舊,人人拉一回喝酒過壽就夠我受了。再說了,夜裡回來家裡冷清清的,我一個月倒有二十天睡衙門裡

這話一說,杜綰也覺得心疼了起來。她嘴上不說,但張越那清瘦的模樣哪裡看不出來?於是,她拿眼睛一膘,秋痕就連忙出了門去,不一會兒就捧了一個蒲包進來,又從裡頭取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鈞窯瓷盅捧給杜綰。杜綰因端給張越,又說道:“午後小五還特意過來瞧了我一次。對我說如今秋幹物燥,女人多喝白蓮百合糖水,你這種天天忙那些火燒火燎事情的男人更容易上火,也得多吃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