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早。看在她的面上,我前幾年助了顧家不少莊田,但這畢竟只是標不是本,這次回去,倒要看看那邊是否處置好了,若有如煥章這般得力的,我倒可以提攜一二。”
所謂世家大族,若是幾代沒有一個出色的,須臾便會敗落下去。顧家雖出了一個顧彬,但終究是學官,又清貧自守,顧家沒沾上多少光,又因為他的諸多手段不敢再輕易登門。若是知道改過也就罷了,若是不知道,他便只能看看顧家後生中有無什麼出色的了。
家門變 第九百二十章 夕陽殘照,未雨綢繆
由於蒙元諸邗混戰不斷,瓦剌一面內戰,一面還要分心對付韃靼的阿魯臺,所以儘管大明推行諸多政策,國內頗有反俾,但他們既是無暇分身,自然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最重要的是,大明推出了每歲的貿易限額,為了爭奪那點配給的比例,哪怕是互為姻親的部落也是相互拆臺相互使絆子,更不用說那些世仇了。來自中原的精美金銀器和瓷器錦衣等等畢竟是如今的草原最為缺乏的,因而在購買茶葉等等之合,用馬匹牛羊換取這些奢侈品也成了王公貴族最重視的貿易目的之一。
因而,當經歷了數年大戰,瓦剌的脫歡終於脫穎而出,差不多奠定了勝局的時候,卻愕然發現兀良哈三衛已經全然投靠了大明,好些個蒙古勇士不但在京城的侍衛親軍中服役,甚至還有好幾員大將成了武學的講師。這還不算,他滿以為宿敵阿魯臺太師已經是逃到了北邊,卻不想這一位亦是倒向了大明,麾下百姓悉數移往了內地,而壯健的騎兵則是分佈在興和以及開平一線。一時間,開平興和有韃靼騎兵,大寧會州有兀良哈精銳和新加入的女真人,他要面對格頭等大敵竟不是明人,而是這些已經歸附的同族亦或是從前看不上的附庸。
這個秋天,得知明朝皇帝竟是率軍北巡開平,他幾乎是想都不想,便動員了整個瓦剌三部以及麾下的其他附庸部族南下,希望能夠用一場勝仗奠定地位,為稱汗奠定基礎。自然,他打的主意異常簡單,開平畢竟是孤懸於外,因而當大明皇帝率軍出了盤谷饋之後,立刻大軍出擊斷了兩頭的聯絡。儘管明軍號稱十萬,他卻只有精銳騎兵兩萬餘,但他仍是信心滿滿。
然而,如今的大明天子朱瞻基不是那位好大喜功的明英宗,掌中軍的也不是沒有真正沙場經驗的成國公朱勇,而是老辣的英國公張輔,再加上隨軍將校仍有不少靖難老人,也有更多經歷了三年武學訓練教導的新血,因而當呼嘯而來的騎兵對陣的是早就有所防備用鐵車嚴陣以待的大明步騎時,這隻惡狗便好似是張大嘀去啃骨頭卻被狠狠磕掉了牙。
張越上過好幾次戰場,其中頗有驚險刺激的,而這一次無疑是近距離觀戰卻又最輕鬆的一次。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英國公張輔指揮交戰,因而看著那刀山槍林背雨,聽著那喊殺吶喊震天,不禁有一種山搖地動的感覺。見不遠處的天子座車紋絲不動,他不禁微微一笑,隨即往旁邊的一騎人打量了一眼,見其頗有躍躍欲試,連忙當頭潑了一盆涼水下去。“出格的事情您就別想了吧,要知道您出了座車,隨扈的那些大人們就得鬧翻天了!”
旁邊的朱瞻基只穿著一件深青色的大氅,看著彷彿是尋常的親隨一般,再加上四面全都是張府的家將散了開來,因而別人也看不清他就在這裡。偶爾有一兩支箭掉下來,也早就被知機的家將用兵器挑飛,旁邊又有房陵4u
家門變 第九百二十一章 欲擒故縱,親厚第一
居於深宮不知世事,這八個字自然不能用在朱瞻基身上。還是皇太孫的時候,除了在宮中聽講官授課之外,他便常常出皇宮去操練府軍前衛,後來也沒少在宮外逛過。哪怕登基成了天子,他偶爾也會溜出宮去那麼一兩回,微服前往大臣府邸更是常有的事。除了楊士奇這等嚴肅的會鄭重其事地勸諫,諸如張輔朱勇這般勳貴雖不會說敗興話,可婉轉勸兩句總是難免。所以,這次北巡仍是他力排眾議的結果。
他並不是第一次來開平。第二次北征的時候,他就曾經跟著祖父朱棣從運兒出發,後來還差點遇險。儘管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舊事了「但如今在前後錦衣衛的簇擁下走在這開平的街頭,他仍然能感覺到當年的那種氛圍。只不過,那會兒祖父朱楝帶的是三十萬大軍,他身邊卻只有步騎六萬五千餘,卻都是一等一的精銳,就連軍官也都是在邊疆操練過的。
這會兒,儘管朱瞻基只是尋常軍官的打扮,前後錦衣衛也都是扮作了小卒,但這等氣派自然而然讓尋常小兵以為是哪家勳貴,因而全都是知機地讓開了中間的路途。然而,他倒是興致勃勃,王瑾頭上的冷汗就不曾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