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靶或是瓦刺千里逃亡回來,經過嚴格盤查甄選出來的勇士。眼下這四千人由外營而內營,將御帳護得猶如鐵桶一般。
和其他的軍隊一樣,這裡也是每百人設百戶一名,總旗兩名,小旗十名。而作為這支軍隊的實際統管。御馬監太監劉永誠卻並不是事必躬親,而是把該下放的權力一一下放。
儘管他是今年紀一夫把略有些陰陽怪氣的老太監,但在用人上頭卻毫不含糊。一個個武勇的親信提拔起來,該賞賜的銀錢照發下去,因此在親軍中人望頗高。
即便如此,出自昔日燕王府的他卻更明白一斤,道理。在下屬面前擺貴人的譜可以,但是卻得記著自己真正賴以生存的身份,那就是天子家奴!因此,如今沒有戰事,他便常常在朱林身邊伺候,這天晚上等楊榮金幼技走後,他又去御帳中向朱林呈報了一番,服侍了皇帝就寢,直到晚上戌時三點十點十二分方才迴轉了自己的帳子。
大明朝最不缺的便是宦官,自從遷都以來,閹割入宮的宦者比從前更多,這其中還不乏自宮求進的。因此,貴為御馬監太監,即便是在這北征的當口,劉永誠仍然有兩個小宦官供雜役使喚,只是一應用具上倍加留心,用的都是白鐵。這會兒把雙腳浸入燙得恰到好處的熱水中,他便由著一個小宦官替自己洗腳,另一個給自己洗臉,坐在那兒出神。
好端端的怎麼又要去打兀良哈?這樣以來,他命人送回京的信豈不是叫人虛驚一場?算了,這也不妨事,橫豎朵顏三衛的人數有限得很,大約就是兩三萬上下,大軍奔襲動作迅速,到時候回京也快,讓皇太子好好提防一下總是沒錯的。
“公公,公公,外頭有人說是要出內營,所以想來向您討個方便!”
洗了臉洗了腳,正在叫人擦身的劉永誠聽到外頭這叫喚,不禁站直了身子,待聽清楚之後不禁沒好氣地罵道:“是誰這麼不懂規矩,中軍內營是什麼地方,怎麼能隨便進出!打發了他走,就說甭管是誰,入夜了就好好在帳子裡待著,別玩什麼見鬼的花樣!”
“公公小的原本就是這麼說的。可那是小張大人身邊的彭十三,說是有要緊事,要出去見一見英國公。”
滿心不耐煩的劉永誠聽聞這一句。網網那惱怒的表情頓時化作了奇怪。起初他雖不在御帳,但那番爭執他都聽幾個小宦官提了。這大寧衛收不收回來對於他來說全然是無所謂的事,當然若是收回來,就多一個鎮守總兵的位置,屆時說不定還能多派幾斤小中官,總而言之是有利居多。可張越真會是這邊沒說通就想去通張輔的門路?
“唔,讓他進來!”
劉永誠瞬息之間就打定了主意。他雖說瞧不起陸豐的資歷和手段。但張越和陸豐這個太監未必就有什麼好交情,況且,那畢竟是英國公的堂侄,若是不到必要的時候。他沒必要與其鬧僵了,能行方便的時候不如行個方便。當然,這首先得看張越是否聰明,是否能尋一斤小好理由,否則就是看英國公的面子。他也不能通融,沒幕由惹天子發怒。
須臾,來人就進了帳子。眯縫了眼睛端詳著面前這個彪形大漢,見慣了勇士精銳的他也不禁在心裡讚了一聲也就是英國公家這樣的世代將門,方才有可能栽培出這樣的家將來。等到來人上前行禮,他便板著臉問道:“這中軍內營的軍規乃是皇上親自頒佈的,縱使是去見英國公,也得有個緣由。若是你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任憑你是誰。咱家也沒法放行“回卓公公,這理由。
見彰十三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劉永誠不禁哂然一笑,朝左右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那兩個小宦官便躡手躡腳地退了下去。這時候,他方才笑眯眯地說:“聽說你是英國公幾個家將裡頭最的意最忠心的,想不到國公爺會大方地把人借給小張大人使喚。眼下已經沒了別人,你不妨實話實說。不過,咱家可得告誡你一句。你跟著英國公那麼久,也該知道他一向的秉性。看到你這麼晚過去。他未必會高興。”
“公公提醒的是彭十三應了一聲,網剛低垂的腦袋就抬了起來。上前兩步後低聲說道,“是我家大人有件事情著實吃不準,所以想去向英國公討個主意。的陪伴我家大人在營地四周轉了一圈。
不合聽到有人在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在開平截住信使人贓俱獲諸如此類的話。儘管只聽到了一星半點。但我家大人實在不放心,所以想去問問英國公最初聽到討主意三個字,劉永誠的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微笑,待“截住信使人贓俱獲”那八個字鑽入耳朵,他登時倒吸一口涼氣,多年來練就的喜怒不形於色功夫差點維持不住了。死死攥著拳頭,滿心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