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她一聽在心裡就笑了。這兩項工作,早叫她在星期六和星期天兩天的時間裡幹完了。她看看市長,得意地一笑,什麼話都沒說。一會兒,會議散了。別的副市長都忙得去落實市長給安排的任務去了。她一看時間還早,就喊上司機往蘭城趕去。她去蘭城,是上個星期四定下來的議程。她想到那兒見見馬繼成,問問他的計劃怎麼樣了?工作中還有沒有什麼困難?更重要的是有一個特大的好訊息要給馬繼成說。
小車開地飛快,路兩邊的樹木一個勁地往後閃去。蘇爾雅坐在車裡,心裡先前還非常地輕鬆,後來就越發地沉重起來。她望著路兩邊嶄新的房子,高大的樹木,一種思鄉之情油然而生。她恨不得一下子飛到蘭城,立馬見到每一位鄉親,與他們好好地啦一啦。向他們問個好,道個歉,償還一下對老百姓欠下的人情債。她覺得她欠鄉親們的人情債太多了。別的不說,就說自己走了之後,回去過幾次蘭城?難道那些大爺、大娘、哥哥、嫂子、姐姐、妹妹是能夠隨便忘記的嗎?難道說你下鄉的時候,他們對你幫助的還少嗎?這一切的一切,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是都不會忘記的。蘇爾雅每每地想起這些,就感到慚愧,無地自容,覺得愧對了父老鄉親。屈指算來,自她離開蘭城之後,一共來過兩次。一次是她離開的第二年,一次是她當上縣委書記的哪一年。是工作忙嗎?不是。是條件不允許嗎?顯然更不是。主要原因是對鄉親們的感情淡薄了。
三拐兩拐,小車停到了前邊的大路上。蘇爾雅開門下了車,緩緩地往馬繼成的家裡走去。誰知走到他的大門口,鐵將軍一下子把她攔住了。她看看門,往左往右地瞅了起來。這時,村子裡靜悄悄的,除了幾個孩子在那兒玩耍之外,見不到一個大人。她想,難說馬繼成到地裡幹活去了?如果去幹活了,也該回來了。她轉念又一想,他可別在地裡吃飯?她是知道的,農村在農忙時,人們為了節約時間,大都帶著水和飯在地裡吃,到了晚上黑天才回家。不行,得到地裡找他去。想到這裡,她掏出手機與馬繼成聯絡起來,彩鈴想了一陣後,耳機裡傳來電話無法接通的設定話語。於是,她合上手機,想到鄰居家裡去問問。誰知她剛抬腿沒走幾步,就聽到後邊有人喊:“請問,你是蘇市長嗎?”
蘇爾雅聽到喊聲,轉過臉來,和藹地一笑,說:“請問你是哪一位?”她真的想不起來她是誰。
“你不認識我,我叫孫懷秀,是外村嫁過來的媳婦。”孫懷秀滿臉大汗地站在她身後說。
“你認識我吧?”小四站在孫懷秀的身邊問蘇爾雅。
蘇爾雅看了半天,一下子想了起來,說:“你叫小四,是吧?”
小四一聽驚愕地道:“你還認識我,我就是當年調皮搗蛋的那個小四。”
蘇爾雅走上前,緊緊地握住小四的手,握了半天又與孫懷秀握了起來。握完,說:“那時,我離開這裡的時候,你們還沒有結婚。”
孫懷秀點點頭,道:“是!那時侯,我還在孃家呢!市長,你的記性真好。”
“你的年齡沒有我大,別市長市長地叫,你叫我大姐就行了。”蘇爾雅望著小四夫婦倆,親熱地問:“你們這是幹嘛呢?”
小四站在那猶豫了起來,他想,馬繼成家裡的事,到底是給她說好呢,還是不給她說好?正猶豫間,孫懷秀開口了,她說:“我們兩口子是給繼成哥幫忙呢!”
蘇爾雅一愣,問:“你們兩口子給他們家幫忙,那麼馬繼成呢?”
小四說:“他們家出事了?”
“他們家出什麼事了?”蘇爾雅緊張地問。
“他媳婦喝藥了。”
“幾天了?”
“有一個星期了。”
“現在,在那裡?”
“在縣人民醫院。”孫懷秀看著她說:“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沒事了。”
“那個嫂子不是性格挺開朗的嗎,怎麼喝了藥?”蘇爾雅想追根求源,把事情弄清楚。
“說起來這事挺複雜的。”小四一臉不平地道:“都是魯含引起來的禍,要不是他,巧鳳嫂子那會喝藥。”
孫懷秀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接著小四的話題,說:“魯含把馬家的寶貝給騙走了,為這事,差點出了人命,你說繼成家裡的虧不虧?”
蘇爾雅聽到這裡,嘴大張了起來,說:“他家的什麼寶貝,叫魯含給騙走了?”
孫懷秀說:“就是他們馬家祖傳的獎牌,乾隆皇帝發得那個。”
蘇爾雅聽孫懷秀說完,大吃一驚,心想壞了,她今天來就與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