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可是,華美男說他來這兒考察的事,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打電話問了幾次蘇爾雅,蘇爾雅對他你不要急,人家會來的。他一聽不吱聲了。他不是急,他是怕他們有什麼變化?如果,沒有華美男插這一槓子,說什麼他不會等他們的。
再說,馬繼成的兒子都辭職回家了,他不急是不可能的。馬力這孩子是個急脾氣,馬繼成去美國之前他正好回來。也就是巧鳳出院的第三天,那晚上,他給馬力說了他想造聯合收割機建一個大廠子。誰知,他一聽蹦了起來,連呼三聲老爸萬歲!呼完老爸萬歲之後,又抱著馬繼成親了起來。那舉動,哪像個博士?簡直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那天,兒子就像他去他那裡沒給他說造收割機的事一樣,他也沒給他說辭職的事。哪知,這孩子比他還他,不吱了聲地辭了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其實馬繼成不知道罷了,此時,華美男正帶著派克斯基正在中國考察著呢。沒來中國考擦之前,派克斯基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考察方案,就是到中國之後先與春來市的副市長蘇爾雅聯絡,要她帶著或者叫她安排人帶著去考察。然後再到馬繼成的家裡去看看,這樣既方便又省事。誰知,華美男看完方案,一下子給全部推翻了,他覺得那樣不行。
派克斯基望著他的勞動成果被推翻。不高興地問董事長:“董事長,那樣考察怎麼不好?”
華美男搖搖頭,說:“你想想。馬先生和蘇市長他們倆來,我們是怎麼樣安排他們的?”
聽董事長說完,派克斯基恍然大悟,剛才還生氣地臉,一下子變了過來,連連地道:“董事長英明,董事張英明。”
“要是那樣?我們還不像他們一樣被牽著鼻子走。一點主動權都沒有了。”華美男說完,狡黠地笑了。
“真是!真是!我怎麼沒有想到。”派克斯基嘴上讚揚完董事長。心裡直罵自己是個笨蛋。罵完自己,他又想起了馬繼成和蘇爾雅來美國考察的事。
馬繼成和蘇爾雅來到美國後,天賜良機,正好華美男跟美國副總統去了非洲。於是。華美男決定利用他到非洲去的機會,考驗考驗她們。臨走之前,他對派克斯基面授機宜,叫他怎樣怎樣?派克斯基按照華沒男的安排就搞起了名堂。名義上說是帶他們倆去玩,實際上是處處設下了陷阱。他們兩人走一步,都有一根線牽著,那根線就在派克斯基的手裡攥著。他往哪裡牽,他們倆就往哪裡走,弄得馬繼成哭笑不得。出了洋相。
華美男的思維很寬泛、很深邃,作風也很嚴謹。按照馬繼成洽談時候說的地方,他把來中國考察的範圍擴大到了好幾個省。他想。你馬繼成不是說,你們馬家的鐮刀能賣到蘇、魯、豫、皖、翼嗎?那麼,我就到哪兒看看、訪訪去。看看訪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你們中國人不是好拍著胸脯說,不行你買上二斤棉花紡紡嗎?我就是要訪上一訪,看你馬繼成說了實話沒有?他和派克斯基兩人從北京下了飛機,停都沒停留一下。接著就換機飛到合肥,到合肥吃了一頓飯。接著打了一個的就往淮南趕。淮南那地兒大,是產麥區,離山東也不遠。看來,華美男真會選地方,他們到達哪兒的時候,天都黑了。來到賓館,他叫派克斯基買來了淮南的地圖,對著村莊又看又圈了起來。一張地圖,叫他密密麻麻地圈了幾十個紅圈圈。
第二天,他們倆打了一輛的,拿著地圖就上路了。的車司機對路況很熟,根本不要問路,華美男說去哪裡,他就把車開到哪裡。
第一個村,他們來到了馬橋。這個村很大,房子蓋得很齊整。此時,正是農村吃早飯的時候,華美男走在前邊,派克斯基跟在後邊。他們倆人來到一夥人吃飯的地方,這夥人有男有女十幾個,每人手裡都端著碗。華美男覺得怪有意思的,心想,中國人真團結,吃飯這點空都聚在一起,那還有什麼事不能融洽的?吃飯的一夥人一看來了外國人,都紛紛地停下手裡的筷子,大眼瞪小眼瞅了起來。
華美男走到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