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走向他,她撫上他的傷,啞聲問道:“疼嗎?”她的心裡好難受,知道這三個月來,他一定吃了很多她難以想像的苦。她的淚水終究還是掉了下來。
她柔若無骨的手撫上他胸膛的瞬間,簡翼的心思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他的心遏制不住的狂跳,身體遏制不住的發熱,眼中只有她梨花帶淚、令人心疼卻又絕美的臉龐,而心裡想的也只有一件事——他想要她。
他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眼裡有兩簇火焰幽柔的跳動著,然後逐漸轉為炙熱。
“喜兒……”他低下頭,低喃著吻住她,輕輕柔柔的,就像怕傷害到柔弱的她一樣。
喜兒震動了下,卻在下一瞬間閉上雙眼,暈眩的承接這陌生卻又熟悉的意亂情迷。
她無言的允准,讓簡翼的熱情在一瞬間燒光所有的壓抑與理智,讓他的吻在瞬間變得狂熱而激切。
他抱起她往床鋪走去,將她壓在床上,雙手快速地褪去她的衣裳。
他吻著她的唇、頸項、細緻的肌膚,他們的眼裡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翌日早晨。
“啊——”一聲尖叫倏然從喜兒廂房內響起。
嬋娟雙目圓瞠的瞪著滿地凌亂的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然後轉向隆起的床榻,瞪著那隻露在簾幔外的粗壯手臂,她尖叫出聲。
簾幔內的簡翼被她的尖叫聲驚醒,他迅速的低頭看了眼趴在他胸膛上,稍稍被驚動到,卻還未清醒過來的喜兒,然後沉聲命令,“嬋娟,閉嘴。”
嬋娟渾身僵硬的閉上嘴巴,害怕自己萬一惹惱了簾幔後的男人,當場就會被滅口。但卻又覺得這個聲音頗為耳熟,她還來不及細想,就見杜鵑急匆匆的朝她衝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啊——”又一聲尖叫自廂房內驚天動地的響起,杜鵑看見小姐床榻上有個男人!
簡翼無聲的低咒,卻見喜兒眉頭輕蹙了下,緩慢地睜開酸澀紅腫的眼,接著在看見他後,怔怔的與他對望。
“翼?”她不由自主的伸手輕觸他的臉,懷疑自己是在作夢。
“大膽淫賊,竟敢欺侮我家小姐!”從尖叫聲中冷靜下來的杜鵑左右張望,猛然抱起一盆盆栽,大聲嚷嚷著就往小姐的床鋪衝了過去,準備救人。
“杜鵑!”嬋娟急忙拉住她,因為小姐那聲翼讓她驀然間想起這個耳熟的聲音是屬於誰的。
是少莊主!在小姐床上的男人肯定是他不會有錯!
“嬋娟,你幹麼,放點放手呀。”杜鵑掙扎的叫喊。“大膽淫賊,還不出來受死!小姐,你不要害怕,杜鵑一定會救你的,小姐!”
“好了,杜鵑,他不是淫賊啦,你別……”
“什麼不是淫賊,”杜鵑大聲的打斷她,“那傢伙明明就是十惡不赦的大淫賊,竟敢欺負小姐,我……”她雙目厲睜,突然用力的將手中的盆栽往自己口中的淫賊砸過去。
“啊!”嬋娟瞬間驚恐的尖叫出聲,害怕的用雙手搗住雙眼。杜鵑怎麼可以這麼胡來,她就不怕砸到小姐嗎?
砰的一聲巨響,盆栽被一股真氣反推到窗戶邊,跌碎在地上。
嬋娟悄悄的睜開眼,看見盆栽沒有打到小姐,而是摔到地上後,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但卻在看見杜鵑竟又拿起另一盆盆栽而睜大了雙眼。
“杜鵑!”
她立刻大叫著衝向她,拚命的阻擋在她前方,就怕她會再將手中的盆栽丟向床榻。
“杜鵑,你冷靜點,別鬧了,會出人命的。”她緊張的邊阻擋她邊說。
“嬋娟你在幹麼?你別擋著我,嬋娟。”杜鵑左閃右鑽的叫道,想穿過嬋娟的阻擋,卻怎麼也穿不過。
“你冷靜點,杜鵑。”
“你別擋著我,嬋娟。”
簡翼只覺得一陣頭痛。這兩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沒辦法起床穿衣。他伸手揉揉隱隱作痛的額際,無奈的看向仍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的喜兒,嘆息的開口。
“喜兒,先叫她們倆出去,讓我起來好嗎?”
喜兒眨了眨眼,隨即雙眼圓瞠,臉色刷白,下意識伸手緊緊的將他抱住。“你要走了?”
簡翼輕撫著她的裸背,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你覺得在我們發生這種關係後,我還會拋下你不管嗎?”他在她耳邊小聲地說,未了還忍不住在她香腮上吻了一下。
喜兒輕愣,隨即害羞的紅起臉來。
“先叫她們倆出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