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襲來,獨孤絕一把抱著她就往旁邊推去,雲輕一個站立不穩,跟著獨孤絕就朝左邊地上滾了過去,兩人緊抱著不停翻轉。
在滾動的間歇,雲輕眼睜睜的看見頭頂上呼的刮過一物,正是那她剛才看見的竹篾,幾乎貼著她和獨孤絕的頭皮蕩了過去,現在已經幾乎擦著地面朝前蕩去,要是在晚一點臥倒滾過,那從高處蕩過來的竹篾,不用在想。
而一個眨眼間她也看清楚了,不僅是兩個方向,而是四個方向,四張竹篾從東南西北齊齊射下,迅猛絕倫的衝撞在了一起,那尖尖互相透過各自的竹篾,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
雲輕頓時頭皮一陣發麻,要是剛才她只顧後面,此時……
一個翻滾滾出去,不待獨孤絕和她站起,那一方的土地整個的突然下沉,被壓在下面的雲輕,只能看見上面的天空,後背卻清楚的感覺到地面的陡然下沉,不由身體一僵,一把捉住了獨孤絕的肩膀,不用看,她也知道她身下有陷阱。
“地在下陷,是松的。”只一個瞬間,雲輕準確之極的把身下的感覺報了出來,她知道此時的慌亂沒有作用,清楚的報出所有的情況,才是上上之策。
“抓好。”獨孤絕聽言一聲暴喝,一把鬆開抓著雲輕身體的手,一手握劍,一手抓著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抓在手裡的樹藤,一個旋身反轉,帶著雲輕纏繞上樹藤,臨空而上。
雲輕緊緊一挺身,一把抱緊獨孤絕,一抱一鬆間交接的天衣無縫。
就在兩人離開地面的一瞬間,這一丈見方的鬆土完全的陷落,裡面露出了高高的標槍,寒光閃閃的倒插在裡面,上面閃著碧綠的色澤,明顯是粹了劇毒,人只要落下去別說是被它刺穿,就是粘上一點,憑藉楚刑天的手段,估計這毒也會要了人的命。
伴隨著帶毒的標槍暴露出來,那陷阱的底部咔嚓作響,正斜身對著陷阱的雲輕,頓時低叫一聲:“不好。”
而獨孤絕動作更快,在抓著樹藤的第一時間,就遠遠盪漾了開去,一蕩一拽之間,仿若飛鳥一般高高的飄了出去。
那在兩人騰空而去之時,無數的牛毛小針從陷阱底部秉射而出,朝著四面八方射去。
一切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環環相扣,毒辣萬分,若這是普通人,早不知道交代在這裡多少次了。
遠遠飛出去的雲輕抱著獨孤絕,此時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險。
“他們在這裡。”沒等雲輕這口氣吐出來,不遠處此起彼伏的叫聲快速的傳遞了開來,伴隨著沙沙的風聲,黃泉鐵衛追過來了。
“你處理。”獨孤絕一把把雲輕朝背上扔去,一邊飛快的扔下三個字。
雲輕一腳勾勒住獨孤絕的腰,整個人斜身靠在獨孤絕背上,頭面轉至後方,雙手十指扣在琴絃上,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後方沙沙聲越來越響的山林。
蹄聲噠噠,黃泉鐵衛從四面八方尾追過來,整齊而迅猛,幾個呼吸間已經從密林中顯露出身形。
雲輕一眼掃之,十指唰的一聲掃過鳳吟焦尾,七道音刃前後疊加著就朝那衝出來的黃泉鐵衛射去。
黃泉鐵衛,威名之下無虛士,因此雲輕一出手就是全力而為,七重疊加,乃是她目前能夠做到的最高程度。
聲聲激盪,音音轟鳴,一曲十面埋伏太過符合目前的情景,厚重而昂揚,激烈而充滿了殺氣,猶如戰鼓雷旋,殺聲陣陣。
戰馬嘶嘶,鐵衣人混合著戰馬倒下,鮮血揮灑在山林之間,蹄聲重重,血色彌堅。
一個一個倒下,一個一個接著冒出,面無表情,追擊間不見一絲遲疑,互相的配合和掩護攻擊,演習的猶如浮雲流水,萬分默契,鐵硬而寡情。
雲輕看著眼前的場景,臉沉如水,不見一絲波瀾,十指卻更加的快了,一曲十面埋伏揮灑到了極致。
血從一身鐵衣的黃泉鐵衛身上冒出,鮮紅的色澤映襯著銀色的盔甲,銀色紅花,分外妖豔。
任你黃泉鐵衛在厲害,對上獨孤絕群攻有勝算,對上她那麼就要斟酌,音攻對的就是群攻,這恐怕也是一開始,這些黃泉鐵衛要殺她的主要目的吧。
一個獨孤絕已經是近攻的王者,在加一個遠攻的雲輕,這如虎添翼,不外如是。
而把誅殺這追上來的黃泉鐵衛的任務,交給雲輕的獨孤絕,幾如飛鳥一般穿梭在林間,不走平坦大道,反而越行越往艱澀地方而去,漸漸把追蹤的人朝一狹窄的山澗引去。
“好一個十面埋伏。”淡淡的聲音突然憑空傳來,正後方一鐵色黑馬破開林木,飛躍著展露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