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貌似儒雅溫和之人,心思卻極深反應又快,若今次能夠滅了強秦,滅了獨狐絕,那這個人絕對是他的心腹大患。
齊之謙聞言優雅的一笑道:“若不是楚王你放了雲輕一馬,我的計策也行不通是不?”
似反問非反問的問話,讓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心中都明白。
雲輕斷楚國糧草,楚王又如此放話,雲輕在這蒼茫草原上的危臉可想而知,若那獨狐絕對雲輕仍有情,能不來?若是沒有這過原因,他就算有滿腹的許謀,也無用武之地,是不?
沉默,一瞬間主帳裡微微陷入沉默。
“我放她,不是欲擒故縱。”短晢的沉默後,楚刑天突然冷冷的,一字一句的道。
齊之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微微一笑道:“是因為喜歡她吧。”
楚刑天看了齊之謙一眼,沉聲道:“齊太子,難道不是?”
他放她走,不過是想還她一個情,那日華陽太后回楚,黯然神傷的複述當日之情況,那般決裂和悽然,讓他心中對那日晚上一見,卻殺了他個措手不及的雲輕實在是起了莫大的好奇。
而前些日子,歷山下那無比淡漠,卻依舊善良的女子,那飄渺的身影,實實在在印在了心上。
這世上的女子何其多,但是這樣絕俗出塵的女子到那裡去找,他放她一馬,不為之後算計,只為他想放,如此而己,只是不想齊之謙……
齊之謙閉眼一笑,握著手中的茶杯,低聲道:“這樣的女子,沒人會不喜歡她吧,就像那天山上的雪蓮,不染煙塵,要想採摘,必須冒著粉身碎骨的危險,但是一旦摘到手,那便是一生一世,如此,再多危險也是值得。”
說到這,突然睜開雙眼,眉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緩緩的道:“我找了她六年,到頭來卻被獨孤絕摘走,我豈能甘心?”
話到這,齊之謙突然眉眼又是一轉,恢復那儒雅謙和的神態,看著楚刑天笑道:“絕世有佳人,楚王你也不會甘心吧,呵呵,強敵在側,我們聯手合作,事成後,在一決高下,如何?”
楚刑天看著齊之謙,眉頭微微皺起,半響後抬頭看了眼跳動的燈火,冷冷的道:“一言為定。”
江山,美人,誰都想兼得,無心以雲輕為引,但是機會送上門來,錯過就太可惜了,獨狐絕,就來賭一把你到底來還是不來。
齊之謙當即輕笑起來,點了點頭後,突然臉色一正,皺眉道:“那日誰動的手?”
楚刑天聽聞面色沉了下來,搖頭道:“沒有查出來。”
那日過後,他詢問過押送糧草的統領,證明雲輕等不過是隨後衝進來的,而那最先動手的人是誰?
要知道那可是軍隊,而在這蒼茫草原上的軍隊,不過就是這麼幾國的,絕對不可能是秦國的,沒有趙國的准許,秦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帶幾萬士兵進入趙國,更何況現下整個蒼茫草原上都是他們的人。
那是誰動的手?是誰跟他楚國有仇?而且事後還做的乾淨利落,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讓他都查不出來。
“這倒是稀奇了,這個時候可不能有內變。”齊之謙蹙眉沉聲道。
“我會處理。”楚刑天冷冷的介面。
齊之謙聞言點點頭道:“那好,我去準備,一切依計行事,楚王全權掌握。”說罷,站起身來,兜頭罩上黑色的袍子,整個人裡在衣袍裡,快步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寒烈的秋風順著開啟的簾子吹進來,跳躍的燈火瞬間被吹熄了幾盞,主帳中頓時暗淡了下來,一地暗影晃動。
同一時刻,韓國主帳內,丁飛情指著案几上粗略的地圖,朝旁邊的幾人道:“剛才接到訊息,齊國的軍隊巳經進入趙國,再過三天的時間,就會來此與五國匯合,地點就在蒼茫草原的西面高坡處,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三天。”暮靄摸著下巴,盯著案几上的地圖重複道。
丁飛情點點頭,突然笑了笑道:“與我們料想的差不多,他們是經過東南面進入蒼茫草原。”
飛林一聽邪笑的靠在椅子上,手指文敲打在木椅扶手上,慢條斯理的道:“夠他們好好喝一壺的了。”
“那是,可不見我們這幾天精心佈置了那麼多,差點把我累死。”小左滿臉興奮的睜大了眼睛。
“就你功勞大。”小右酷酷的瞥了小左一眼。
“別不好意思,這次我也孓認你功勞也不小行了吧。”小左心情很好的拍打著小右的肩膀,笑嘻嘻的道。
坐在主位上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