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面色冷,一派威嚴,紋絲不動。進殿來一直沒有說話的墨銀和墨離,早在雲輕喊獨孤絕的時候,就發現不對,他們可也是瞭解貂兒的習性的,早掩住了口鼻,忍住了呼吸,此時神智還相當的清醒。聞言獨孤絕的命令,當即一個閃身迫到雲輕身邊,墨銀快速的一把抓上雲輕的肩頭,喝道:“走。”同時墨離一把抓住楚雲,翻身就往殿外帶。雲輕看著眼前驟然間大變的軒轅殿,鉄豹冷冷的站在大殿中間,八仲抬箱子的大漢團團把他圍住,只是抵擋卻不進攻,而鉄豹站在包包圍圈中,冷冷的笑道:“秦王陛下,怎麼還不收禮,這雙生花遇風只要一柱香時辰,就會完全消散在空氣中,秦王陛下,不會連我大楚送上門來的至寶,他留不住吧。諷刺話飄蕩在大殿中,那齊之謙見勢極早,此時早掩了口鼻退到了大殿中的邊角,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走,聽這話不動神色的站著,大殿上混亂的全是秦國的朝臣和燕國、韓國、趙國、魏國,等四國使者。獨孤絕站在獨孤行身邊,外表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雲輕卻感覺到獨孤絕在強制的壓抑,那一直垂下的右手,牢牢貼在身側沒有動作,抵擋都是用的不及右手力道強悍的左手。那些皮他擊中飛出去的大臣,爬起來不停不休的朝他進攻著。雲輕微微一凝神巳經明白,獨孤紀離的那雙生花最近,又曾經摸過那箱子定然感覺的比其他人更加厲害,雖然得她提醒,恐怕也吸入了不少香味,而且面前發狂的是大秦的朝臣,是大秦的支柱,他若一個控制不住力道,打死、打殘,受損的可是大秦。雲輕的這一眼看似長久,其實不過瞬間功夫,一眼垂暮,身後墨銀的手才抓到了她的肩頭。“錚。”一聲清脆之極的琴聲,突然之間響了起來,一道風刃直直彈開,了黑銀抓過來的手,墨銀當即一楞。“錚、錚、錚。”三聲輕響跟著揮散而出,一曲高山流水,橫空出世,從雲輕的手中跳躍而出。雲輕盤膝坐在案几前,腰間佩帶的鳳吟焦尾取出,放置於案几上,十指飛速的在上面劃過,輕靈幽靜的琴聲,如高山上的流水,宣洩而出,飛流直下。古曲高山流水,意境斐然,空靈清幽,此時從雲輕手下奏出,幾乎讓人憑空來那鳥鳴花香的世外桃源。芳菲的野地鮮花,翩翩起舞的蝴蝶蜜蜂,一地碧綠青草,從高處蜿蜒而下的巨大瀑布,從高山上奔流而來,墜入山下的清幽水灣,濺起連片的晶瑩水珠,那嘩嘩的水落之聲,那清風跳舞的聲音,那大自然最愜意的聲音,無不從雲輕的琴聲中流瀉而出。而在這高潔的高山流水下,無數的音刃從雲輕那翻飛的十指中飛射而出,無聲無形的朝大殿中所有躁動的朝臣擊去。砰,獨孤絕眼看著眼前血紅著眼的左相抱著案几,就朝他衝來,眉眼一沉,壓抑著自己躁動的情緒,一揚手就朝左相頭頂上高高舉起的案几擊去,他一拳頭,不知道這文臣之首挨不挨的起。碰,一聲清脆的響聲,獨孤絕的手還沒擊中那高高舉起的案几,那案几突然無聲無息的就碎裂了開來,從左相頭頂上四裂了開來,那滿眼血紅的左相,眼中閃過一片茫然,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獨孤絕不由眉頭一皺,死了?還沒容他想好這個問題,那悠揚通靈的琴聲就已經傳到了他的耳內,那清涼的意境,讓他滿腹的狂躁剎那之間平靜了很多,獨孤絕當即精神一震,這是雲輕的琴聲。碰碰,碰碰,同一時間,不會武功的一眾文臣,齊齊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爬在地面一動不動。一直端坐高位沒有動彈一下的獨孤行,深吸了口氣,一邊壓制著內人的煩躁,一邊抬頭看了眼雲輕後,側頭看著站在他身邊的獨孩絕,壓低了聲音道:“快讓她停手,別殺。”這些都是他大秦的棟樑之才,不能全殺啊。獨孤絕站在獨孤行身邊沒有動,看著眼前衝過來,但是卻直接被雲輕的音刃纏繞上的武將,眉眼中精光一閃道:“她有分寸。”當下好好的站在獨孤行身邊,不再動手,看了眼雲輕,見雲輕神色一片自然,沒有任何的異樣,顯然並沒著了道兒,當下這心就定了,既然雲輕出手,他正好坐壁上覌,調整氣息。他的雲輕豈是那麼魯莽的人,她既然出手,自然心下定有分寸,完全不用置疑。獨孤行聽獨孤絕這麼肯定的話,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雲輕,不再做其他想法,既然獨孤絕這麼相信雲輕,那麼他相信獨孤絕,就等如相信她。當下一邊傾耳聽著雲輕清涼的琴聲,壓抑心中的躁動,一邊高高在上的,滿腹威儀的看著大殿中央站立的鉄豹,一字一句的道:“寡人何時收就何時收,沒你插嘴的餘地。”鉄豹微微驚訝的看了雲輕一眼,此時聽獨孤行如此說,面上一絲複雜神色一閃,表面很是恭敬的道:“不敢,不敢。”琴聲越來越急,雲輕端坐於前,雙目只注視著自己手中的鳳吟焦尾,但飛射而出的音刃卻沒一道落空,全部纏繞上發狂的武將。而站在雲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