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是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男人一手接過行動電話,一邊看向社,但是對方卻是擺了擺手表示毫不知情。
“昨天,你見到最上——最上玖了嗎?”寶田羅利的聲音有著平時難見的糾結和焦急,“就是昨天拍攝完畢之後?你有沒有在其他什麼地方見過他?比如路邊之類?”
“沒有啊……昨天最上君不是和黑崎導演一起走了嗎?”敦賀蓮敏銳地察覺了一絲不對勁,“最上君他怎麼了?”
“他失蹤了……”看著對面越發陰沉的男人和牆角某個極力試圖減輕自己存在感的知名導演,寶田羅利也忍不住抿了抿唇,“那個……蓮你昨天……有沒有發現最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是情緒失常或者……總而言之就是不對勁的地方?”
“……他失蹤了?!”黑色的眸子中迅速閃過驚異與一絲不為人知或者說他自己也不明瞭的瞭然,敦賀蓮“豁”地一聲直起身子,“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為什麼沒問到答案反而又來了一個質問的啊?寶田一邊默默叫苦,一邊頂著對面殺人的目光給自家藝人解釋,“昨天晚上……據黑崎導演說他把最上君送達他家樓下之後就走了,然後就沒人見過最上玖了。”
“……昨天?”男人剛想再問什麼,卻聽到話筒中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寶田羅利話音還未落下,身穿職業裝的女子便一下子撞門進來。
“社長!玖少爺的信用卡的最後一次消費記錄是在銀座的松屋百貨店!”
“銀座!?”男人黑色的雙目閃過一絲光亮,他迅速合上手機,“社,走,去銀座!”
“……唉?!”
“……”無語地聽著手機中傳來的嘟嘟聲,寶田羅利抽了抽嘴角,無奈地看向對面的男人,“藤井君,蓮他已經去找最上君了,要不然,你就在這裡等等?”
男人搖了搖頭:“不了,寶田社長,今天打擾了,不過我覺得還是我自己去找吧。麻煩您打個電話,這件事就不麻煩敦賀君了。“
“我說……”藤井澤一和黑崎潮還有女助理迅速消失在電梯,寶田羅利看了一眼一樣不明所以的椹武憲,無奈苦笑,“這都叫什麼事啊……”
*
“我說,這樣和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啊?”在銀座的松屋百貨店周圍幾個街道轉了幾圈,社終於苦笑著停下了腳步,“這周圍很多都是出租房,而且還有很多旅館……要問什麼最近冒出來的陌生人根本就是不會有人知道吧?”
“哦?”男人停下腳步,轉過頭,“所以?”
“所以根本就找不到吧?”社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要不然,報警?”
“……”男人眼神黯了黯,然後皺起了眉,手也不知不覺收握成拳。
“蓮?”
“不行,我不會放棄的!”男人堅定地回答,即使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給以這樣的回答。
或者——只是不想放棄吧?
只是該到哪裡去找呢?焦急地四下掃視著建築物的男人突然間隱隱約約覺得一絲熟悉的感覺透露了出來。熟悉?這裡的建築物讓他覺得熟悉嗎?
幾乎下意識地,他想到了曾經專門去看的原著。
'這是一處位於城市中心的標準建築物,也是有了些年代,但大體上看去還是新的,只是因為後建的建築物遠遠高去不少的緣故顯得被藏在了陰暗中,就算有著陽光也顯得昏暗無比。'
低矮的……陰暗的……
'但對於六道哲人而言,這裡卻是比一切都更為重要。就算已經身為東京醫院最著名的醫師,他也沒有離開過這裡,唯一的區別就是,當年的他只是租住,而現在的他,卻是買下了整個樓層的房子。'
'對他而言,這裡或許是這個世界唯一能夠讓他感到溫暖的地方,因為也只有這麼一個地方能讓他稱之為家。'
'將車停在了對面超市的地下停車場,他的腳步停在了路邊的章魚燒攤點——這是他最心愛的女子最愛的食物,也是他這幾年來堪稱是主食的東西,熟悉地和老闆打了個招呼,在老闆眉開眼笑的表情下付過錢拿起一份章魚燒,他看左右無車,迅速穿過了馬路——不管多少年他還是不擅長過馬路,大概那個會牽著他的手帶他過馬路的女子也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後遺症,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會心一笑,那個女子,不管過多少年都會一樣溫柔吧?'
超市的對面……
'這樣想著的他帶著溺死人的笑容,握緊了胸口的十字架——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