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宗山酒量有限,可是喝酒很爽快,看來教書難免有點迂腐,可是為人處世卻並不迂腐,知道下海掙錢的怎麼可能太迂腐呢?
酒往上湧,話就多了,劉宗山感嘆道:“想當年對中國文學中國歷史自視研究頗深,別說在中學,就是在炎都大學也感覺是大材小用,可惜現在看透了,人活一世,草活一秋,什麼理想,什麼抱負,能夠讓老婆孩子倖幸福福的就滿足了。所以,亞東兄弟多次想讓我去省城高校,我不肯去,因為老婆孩子習慣這裡了,我的研究也在炎都市,我也捨不得這裡啊!”
“劉教授博學多才,我等自然是自愧不如。”林天龍笑著丟擲一個話題,“這不前兩天朋友送我一副字,蔣偉的字,我居然不知道這個蔣偉是何許人也,後來我們華裔集團的楊美珍,亞東哥你知道的,就是我乾媽的妹妹,她是大學中文專業畢業的,告訴我蔣偉就是丁玲,我才算是長了見識,否則說出去還不鬧笑話嗎?以後有不懂的,我一定要向劉教授多多請教,還望劉教授不吝賜教哦!”
“哈哈,這個老劉是專家教授,包他給你講個明白,是吧?老劉?”梁亞東笑道。
“丁玲是常德臨澧人,原來並不姓丁,而是姓蔣,叫蔣偉,字冰之。說起來此事可就有的說了。亞東,林少,你們可能都不知道,丁玲、楊業都是西夏党項人後裔,楊業就是楊家將裡面那個楊老令公。佘太君確實是党項人,而且,在陝北榆林地區,有記載這件事的石碑。
第453章 劉教授談興正濃
林天龍聽的眼前一亮,原來丁玲和楊瀾瀾楊家人都是党項人。
劉宗山喝了一口酒,談興正濃:“早在唐代時期,從青藏高原上流徙到黃土高原上的党項人中,其中的南山部就是在這一帶的,比平夏部更為驍勇善戰的南山部,被唐宣宗稱為‘化諭不悛,頗為邊患。’五代時期,這裡還生活著党項的野雞、樹夥、拓跋彥超等姓氏或部落。唐王朝對党項人進行內地移民,最初,就安置在甘肅東部和陝西北部一帶,其活動區域就在這一帶。所以,這裡在歷史上完全是党項人生活的故地。党項人後來從這裡向北移動,將活動主要區域定格在陝北的無定河一帶。我曾經去過陝北探究西夏曆史,延安市民間收藏家、延安市殯儀館副館長周建華對我說,他在太平村這一帶就曾收藏過不少西夏時期的文物;西夏時期,發生最初改變西夏和宋朝軍隊的三川口戰役就在這一帶。北宋抗擊西夏的著名將領、一代文臣范仲淹也曾經駐守在這一帶,後來調防到延安一帶的。這說明在西夏時期,宋朝雖然控制這一帶,但党項人在這一帶的民間活動還是存在的。
“所以,對於這位從‘白區’前往陝北解放區的‘進步青年’中第一個放棄大都市生活,不遠萬里奔赴‘紅區’的革命女青年的心理動機,歷史學家和文學史研究者有著不同的結論,但沒人考慮到,丁玲前往陝北的一個重要動機是去‘尋祖認親’的,她想去党項人在中國北方站起來的地方去看看,想看看她的‘革命的祖宗’崛起、奮爭、廝殺過的黃土高原。可惜,她未能探究出党項祖先的任何資料,倒是那些從此和她以往寫作風格迥異的作品,開始為她在中國文學史爭得席位,那些作品中日充滿一個革命青年的血性和革命味,當地還有人說這是她的党項祖先在這片土地上賦予了這個党項後裔另一種靈性。這些作品,不僅贏得了她在中國近現代文學中的聲譽,也為她帶來了別人眼羨的政治待遇:1936年底,丁玲在聶榮臻部隊裡工作,一天,突然收到了毛澤東的電報,電報內容是毛專門寫給她的一首詞《臨江仙》:‘璧上紅旗飄落照,西風漫卷孤城。保安人物一時新,洞中開宴會,招待出牢人。纖筆一枝誰與似,三千毛瑟精兵。陣圖開向隴山東。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將軍。’一闋戰時褒獎,成就了‘陝北時期’的丁玲在‘故土’的盛名。
“其實,在陝北還有著名的楊家將的核心人物佘太君是党項人的說法。我曾經去陝北開會,結束後參加另一個朋友的聚會,其中一位在座的姓折的人得知我這些年一直尋找西夏後裔時,很鄭重的給我說:‘我們姓折的完全是党項人的後裔,我們老家是在陝北的,歷史上有名的佘太君就是例證,她完全是党項人。我們本是同姓的,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這一支改稱了折這個姓。’
“這和兩年前,一次無意中和西夏學者、寧夏考古學者牛達生談起陝北的党項人時,牛先生也是很珍重地給我指出:‘佘太君確實是党項人,而且,在陝北榆林地區,有記載這件事的石碑。’楊家將的肇始之人是楊業。公元92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