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告人之事嘍?『純潔』、『無垢』天使殿下。」
「和你認識的那一天,真是我人生最倒黴的一日。」
「真敢說,也不想想是誰在出發到美國的前一晚,熱情如火地抱著我不放,一連要了三次還嫌不夠。明明就喜歡得要命,一張嘴卻不肯老實地說出那三個字,嘖,有夠麻煩的傢伙。」
「你是特地前來侮辱我的嗎?」英治氣得滿面通紅,他就是無法學某人,能夠捏造事實還臉不紅氣不喘的,可惡。
「當然不是。」夏寰一咋舌,煩躁地搔搔腦袋。「搞什麼鬼?現在按照我的原訂計劃,咱們倆該是甜甜蜜蜜、你儂我儂的大訴相思之苦的,現在可好,都是你害得我一肚子火。」
「我害的?」英治抖一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說。「你倒挺會推卸責任的,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我誣衊成飢不擇食的Se情狂的是誰?別把我當成你,一年到頭都在發情的變態禽獸,我沒那麼精力旺盛!」
「那剛剛在地下停車場,和你拉拉扯扯,『哥哥纏』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給我從實招來。」
「雖然你沒有權利過問,但我懶得再聽你瞎扯胡鬧,所以乾脆告訴你……強納生是我的同事,同在一家醫學中心研習的醫生。我們住在同一棟公寓,他只是搭我的順風車回來而已。」
「真的只有這樣?」玻�鷚謊郟�膩究剎皇竅沽搜郟�嶄漳歉鮁蠊磣湧醋龐⒅蔚難�櫻�壞愣疾皇強創�竿�隆垢糜械難凵瘛!�
「夏寰,你何時變得這麼疑神疑鬼的?」英治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要比起在外搞七捻三的紀錄,你遠比我輝煌許多,自己的事不提,卻跑來責問我和身邊的同事有沒有關係,這算不算是雙重標準?」
「我可以。你不行。」雙手抱胸,夏寰賭氣地一抬下顎,傲慢地說。
「嗶!」水壺發出了滾燙的笛音,中斷了這場無謂的意氣之爭。英治閉上嘴巴,取出了即溶咖啡,為夏寰和自己泡了兩杯,端起來,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
「喏,你的咖啡,喝完了就滾蛋。」
拿起杯子的夏寰不愉快地瞥他一眼。「我不要。」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夏寰。」
終於從方才的怒火中冷靜下來,英治也拿起自己的咖啡杯說:「你沒有通知一聲就跑來,我現在的工作根本無法為你空出時間。後天生日,我自己都忘了,你的這份心意我心領了,可是後天我剛好有一樁重要的手術要進行。那是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蒐集、製作報告,和優秀的同擠競爭過後,好不容易贏得的機會,我不想放棄。所以,你瞧,我根本沒有時間好好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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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一下,稍微軟化了口吻,英治揚起一眉說:「你應該也不是為了破壞我的工作,才跑來找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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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諸於工作,他總不能跟工作吃醋吧?況且當初是他交代英治要好好學習,做個名醫回臺灣的。
「近墨者黑。不能說這不是拜你所賜。」英治唇角浮現一抹隱隱笑意。
「自作自受的報應嗎?」夏寰喃喃自語,眼睛瞟到他臉上,停駐片刻……放低了音調輕輕地說:「一點點時間都不能給我嗎?小治,我人都來了,你就這麼狠心要我走?」
「少在那邊裝可憐。」唇邊笑意突破了提防,迅速擴大。
「你給我過來。」
普通時候,英治理都不會理他那高壓的命令,可是……許久未見的喜悅一點點、一滴滴的開始溢位胸口,而他望著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熟悉,甜美地誘惑著身體裡因工作過度而早已疲憊不堪的細胞。
一下下就好。
就像每個忙昏頭的人,都渴望有人能打昏他,好讓腦細胞得以喘息,進入深沉的睡眠中一樣,現在的英治也很希望有誰能將他由緊湊的壓力中釋放。
說他不高興看到夏寰是騙人的。
英治又何嘗不知道,以夏寰的敏感身分,被警方列為管制人物,光要取得前往美國的簽證就得大費周章,他卻突破重重困境,就為了要幫他「慶生」。其實他大可不必親自跑來,用快遞寄一份禮物就行。
即使夏寰口口聲聲說他們是戀人,但英治覺得「戀人」兩字,還是不適合用在他們身上。畢竟他們不是朝朝暮暮守著彼此的那種普通戀人,夏寰有屬於夏寰的世界,他歐陽英治有屬於他歐陽英治的世界,兩個極端的世界唯一的交集是那麼的心,可是他們都會為了捍衛這份交集而戰,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