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啄著,斯磨了良久才放開她。
尺宿皺著眉看自己的衣服,又被他弄得凌亂了,而他還衣冠楚楚的樣子,頓時心裡來氣,抱住他的頭就咬了下他的嘴唇,是用了力氣的,“讓人家都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看看你還敢不敢亂來!”
“家有悍婦,我有什麼辦法?最好全世界都知道,我貪戀你的美色。”夏殤嬉皮笑臉的。
尺宿卻不擺他,依舊推著他,“不跟你貧嘴,快走吧,晚上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呢。”
“好,我早點回來。”夏殤的眼睛彎彎的,溢滿了幸福,他這輩子,值了。可心裡突然覺得有些異樣,腳沒有邁出去,伸手抱了抱她。
他抱的很近,尺宿有點透不過氣來了,笑罵著:“還不走?”
夏殤將頭低著,貼在她的額頭上,“不知道怎麼了,今天貼別想粘著你,尺宿,我不去上班了好不好?在家裡陪你。”
尺宿連連搖頭,“不好,你得守信。早去早回,我等著你回來吃飯。”
“那我走了。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他鬆開了她,只覺得懷裡空了,心神不寧的,一直到了公司都是這樣,他直笑自己,幹什麼這麼患得患失?天還沒塌呢,自己簡直莫名其妙。想到他那個寶貝正在準備他們的晚餐,他嘴裡就像是吃了蜜糖,止不住的唇角上揚,心就像是被蜜糖塞滿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夏殤,尺宿才鬆了口氣,她是打算給夏殤做一頓好吃的,大顯身手一番,雖然她最近一直在研究食譜,可到底是沒把握的,不想在他面前出醜,只能趕走他,自己一個人研究研究。
賢妻良母,她也不是不會做,什麼東西不能學啊?當初,同為妖精的白蛇,不也為了個男人,變成了賢妻良母?她只是妖孽了一點點,估計轉變的時間,會比白素貞快許多。
洗澡的時候,尺宿才發覺,自己的身上斑斑點點的好多痕跡,有些是紫紅色的,有些銀紅色的,還有一些是淡淡的櫻桃紅,雖然留下的時間不同,可留下的人都是同一個。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他也不嫌累,弄得她滿身都是吻痕的。
她以前給別人印過,自然知道,弄成這樣“血跡斑斑”的效果,必然是要出很大力氣的。她還記得,那天在酒店,她和姚夏,她就是在他身上印滿了吻痕,結果第二天一整天,嘴唇都是麻木的。
洗盡了一夜歡愛留下的痕跡,找了一間夏殤的襯衫換上,外面套一件鬆垮的毛衣,是有些不倫不類的,可就是讓她穿出了灑脫的意味來,長髮紮了一個馬尾,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俏皮可愛。
並沒有去超市,他們以前是喜歡去超市購物,什麼都不管的就往購物車裡裝,其實有些蔬菜還是市場裡的新鮮。更新鮮的是這個人,她哪裡去過市場,生平頭一次進去,就被那擁擠的人流嚇了一跳。
她沒想過,菜市場應該是個怎樣的樣子,她被人來回的擠著,腳上的那一雙白色球鞋,也被踩的不成樣子。她規規矩矩的排隊買菜,卻必然被人擠出去,後來尺宿也惱了,乾脆她也什麼都不管,直接開始擠,跟打架一樣的場面。
其實菜市場沒那麼可怕,只是她去錯了日子,她去的那天,是本市每週的集市日子,菜賣的便宜,但是限量搶購,所以才導致了那樣的場面。
她買了十條鯉魚,找了飯店的改刀處理好,這才拎著兩大包材料回家。她記得夏殤是喜歡吃糖醋魚的,她手藝不好,只能多買幾條回來練習,免得晚上丟人。
廚房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可怕,做飯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實際上第三條魚的時候,她已經成功的做了一道完美的糖醋魚,比想象中的要好,賣相不錯,色香俱佳,嚐了一點點的湯汁,也是不錯的。另外炒了兩個小菜,清單的很,是給她自己吃的。她最近一直沒什麼胃口,看見油膩的東西就覺得反胃。
這一餐做好,不過五點鐘的光景,夏殤是五點半下班,她將那身被油煙味燻得濃重的衣服換下來,站在視窗瞭望著。
深秋的白晝已經比以往短了很多,她一直站在視窗,看著樓下的人來來往往,直到看不清楚了,整個白晝被黑夜吞噬了,她才收回了目光。轉而去了廚房,將菜熱了一次,然後又去視窗等著。
當屋子裡的燈光大於外面的燈光時,外面只剩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瞧不見,這漫漫的黑夜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也是讓人恐懼的,像是一頭猛獸,正在向她侵襲,慢慢的吞噬了她所有的光明。可視線裡依舊沒有夏殤的身影,他臨走時說的,很快就回來,她為什麼沒去問一句,很快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