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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叫他老死心塌地的痛哭一場,省得懸想出病來,反為不美。就是這個主意。”

不多時,到了街中。剛到大堂,見雨墨從那邊出來,便忙問道:“大人在那裡?”雨墨道:“大人同眾位俱在書房,正盼望四爺。”蔣爺點頭,轉過二堂,便看見了書房。他就先自放聲大哭,道:“哎呀,不好了!五弟叫人害了!死的好不修苦呀!”一壁嚷著,一壁進了書房。見了盧方,伸手拉住,道:“大哥,五弟真個死了也。”盧方聞聽,登時昏暈過去。韓彰徐慶連忙扶住,哭著呼喚。展爺在旁,又是傷心,又是勸慰。不料顏查散那裡瞪著雙睛,口中叫了一聲“賢弟呀!”將眼一翻,往後便仰,多虧公孫先生扶住。卻好雨墨趕到,急急上前,也是亂叫。此時書房就如孝棚一般,哭的叫的,忙在一處。好容易,盧大爺哭了出來,蔣四爺等放心。展爺又過來照看頗大人,幸喜也還過氣來。這一陣悲啼,不堪入耳。展爺與公孫先生雖則傷心,到了此時,反要百般的解勸。

盧大爺痛定之後,方問蔣平道:“五弟如何死的?”蔣平道:“說起咱五弟來,實在可憐。”便將誤落銅網陣遭害的原由說了。說了又哭,哭了又說,分外的比別人鬧的利害。後來索性要不活著了,要跟了老五去。急的個實心的盧方,倒把他勸解了多時。徐慶粗豪直爽人,如何禁的住揉磨,連說帶嚷,道:“四弟,你好胡鬧!人死不能復生,只是哭他,也是無益。與其哭他,何不與他報仇呢?”眾人道:“還是三弟想的開。”此時顏大人已被雨墨攙進後面歇息去了。

忽見外班拿進一角文書,是襄陽王那裡來的官務。公孫先生接來,拆開看畢,道:“你叫差官略等一等,我這裡即有迴文答覆。”外班回身出去傳說。公孫策對眾人道:“他這文書不是為官務而來。”眾人道:“不為官事卻是為何?”公孫策道:“他因這些日不見咱們衙門有什麼動靜,故此行了文書來,我這裡必須答覆。他明是移文,暗裡卻打聽印信訊息而來。”展爺道:“這有何妨。如今有了印信,還愁什麼答覆麼?”蔣平道:“雖則如此。他若看見有了印信,只怕又要生別的事端了。”公孫策點頭,道:“四弟慮的是極。如今且自答了迴文,我這裡嚴加防備就是了。”說罷按著原文答覆明白,叫雨墨請出印來用上,外面又打了封口,交付外班,即交原差領回。

官務完畢之後,大家擺上酒飯,仍是盧方首座,也不謙遜,大家團團圍坐。只見盧方無精打采,短嘆長吁,連酒也不沾唇,卻一汪眼淚泡著眼珠兒,何曾是個幹。大家見此光景,俱各悶悶不樂。惟獨徐慶一言不發,自己把著一壺酒,左一杯,右一盞,彷彿拿酒煞氣的一般。不多會,他就醉了,先自離席,一邊躺著去了。眾人因盧方不喝不吃,也就說道:“大哥如不耐煩,何不歇息歇息呢?”盧方順口說道:“既然如此,眾位賢弟,恕劣兄不陪了。”也就回到自己屋內去了。

這裡公孫策展昭韓彰蔣平四人飲酒之間,商議事體。蔣平又將雷英說奸王刻刻不忘要害大人的話說了。公孫策道:“我也正為此事躊躇。我想今日這套文書回去,奸王見了必是驚疑詫異。他如何肯善罷干休呢?咱們如今有個道理:第一,大人處要個精細有本領的,不消說了,是展大哥的責任。什麼事展兄全不用管,就只保護大人要緊。第二,盧大哥身體欠爽,一來要人眼侍,二來又要照看,此差交給四弟。我與韓二兄徐三弟今晚在書房,如此如此。倘有意外之事,隨機應變,管保諸事不至遺漏。眾位兄弟想想如何呢?”展爺等聽了道:“很好,就是如此料理吧。”酒飯已畢,展爺便到後面,看了看顏大人,又到前面,瞧了瞧盧大爺,兩下里無非俱是傷心,不必細表。

且說襄陽王的差官領了迴文,來到行中,問了問奸王正同眾人在集賢堂內,即刻來到廳前。進了廳房,將回文呈上。奸王接來一看,道:“哎呀!按院印信既叫孤家盜來,他那裡如何仍有印信?豈有此理?事有可疑。”說罷,將回文遞與鄧車。鄧車接來一看,不覺的滿面通紅,道:“啟上千歲:小臣為此印信原非容易,難道送印之人有弊麼?”一句話提醒了奸王,立刻吩咐:“快拿雷英來。”

未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

正文 第106回 公孫先生假扮按院 神手大聖暗中計謀

且說襄陽王趙爵因見迴文上有了印信,追問鄧車。鄧車說:“必是送印之人舞弊。”奸王立刻將雷英喚來,問道:“前次將印好好交代託付於你,你送往那裡去了?”雷英道:“小臣奉千歲密旨,將印信小心在意撂在逆水泉內,並見此泉水勢洶湧,寒氣凜冽。王爺因何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