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答應了他。
我跟著程旭去他的家鄉玩了幾天,他的父母管理著一間社群醫院,一家三口就住在醫院裡,我睡客房。
程旭的父母特別有意思,尤其是他的爸爸,很幽默,很開朗,他是骨科大夫出身,我向他請教我一逢陰雨天就全身痠痛的問題,他搖頭說:“骨折痊癒後的確可能有這個症狀,因人而異,有些人一點事兒都沒有,有些人痛得連床都起不了,阿旭的一個小兄弟就是這個情況,實在也沒辦法,平時做做針灸、熱敷,症狀也許會好一點。”
好吧,我接受這個終身刑罰了。
程旭帶著我去J市的幾個景區玩,還帶我去吃了許多美食,我們甚至去劃了手划船。
小船兒在湖中盪漾時,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人,他是沒辦法劃這種船的,他沒辦法做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看著湖堤上陌生的風景,遊人們興致盎然地在拍照留念,孩子們在追逐嬉戲,還有人在放風箏,我突然想起我也曾經和他走過H市的湖邊,看到風箏飛滿天的情景。
彼時,也許我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嚮往,他看了我一眼,說:“你想放嗎?我們去買一個,我陪你玩。”
我的眼睛掠過他身邊的空衣袖,最終沒有答應。
為什麼還是忘不掉他呢?只餘下不足半年了,我是不是應該,做好思想準備?
我把等待唱成了一支歌,等歌唱完了,一切都結束了。
在機場等航班回H市時,程旭碰到了他的老朋友。
那是一對外形特別出眾、個子高挑的男女。
很意外的,程旭對那個女人的口氣非常不好,甚至算是口出惡言,我有些疑惑,這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他們三個人聊了幾句,我沒在意,一直到程旭湊到那個男人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個男人笑了一下,說:“一個理由,我愛她。夠不夠?”
那句話就像一記重拳砸在了我的心上。我不知道那兩個人之間有過怎樣的故事,但是我能讀懂他們看著彼此時,眼裡的神情。
那個神情就是——全世界,只有你。
我曾經從一個人的眼中讀到過這種訊息,我相信,我回應給他的,也是一樣的眼神。
可是現在,這一切已經頻臨崩裂的邊境。
世界很大,我們卻那麼渺小,要從這大大的世界找到一個小小的你、唯一的你,並不容易。
我們找到了對方,卻又遺失了。
一個月後,王佳芬生了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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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醫院看她,她剪了一個超醜的短髮,臉龐腫腫的,臉頰上還長出了一些斑,實在是有夠難看,可是她的神情,卻幸福地可以直接把我打到地獄裡去。
我再是美麗,打扮得再是光鮮,也比不過她那樸實的幸福。
我抱起她的小女兒,小東西才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