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精力都消耗到了公務上。
他和古德都明白,族長是在揮霍生命但又無從勸起,這些天,他們在暗地裡尋找逆炎的蹤跡,就是想將他帶回族長身邊阻止族長的自殘行為。
兩人對視半刻,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可奈何,然後推門走進了艾倫的書房。
“族長,檔案送到了。”恭敬的鞠躬,凱文將檔案送到族長的手中,族長的手指彷彿一根乾枯的朽木,沒有水分,甚至有些青筋必現。
拿過檔案,艾倫並沒有急著開啟,只是用陰霾的眼神盯著兩個人看了一會兒,直盯的兩人冷汗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你們都當我死了嗎?那些小動作都給我停下!誰敢再去打探那個人的下落,我就讓他永遠也開不了口!”冷厲的聲音從艾倫的嘴裡吐出,暴戾的氣勢讓兩人差點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是,族長……凱文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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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族長……古德逾越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瞥了眼在白熾燈下艾倫更加蒼白的臉頰,凱文和古德趕緊道歉。
“滾。”吐出這個字,艾倫轉過頭去不再看這兩個他最看重的下屬,以往的他……從來不會如此不留顏面的對待這兩個人。
待兩人退下,艾倫重新翻開手中的檔案,但上面的字彷彿莫名其妙的符號一般,讓他一個字都讀不出來,腦海中一片混沌,緊了緊攥著檔案的手指,他一把將那幾張紙扔在書桌上站了起來。
推開門,艾倫有些漫無目的的在這座他從出生住到現在的城堡裡遊蕩,已經是夜晚了,走廊裡只開著幾盞夜間照明的幽暗燈光,艾倫放任自己的身子在這些交錯繁雜的樓梯遊廊上穿行。
當走到一間房門前,艾倫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竟然是那件只帶給他無盡羞辱和失敗的調教室……
又是這裡嗎?艾倫蒼白的笑了笑,每天夜裡,自己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走到這裡,就彷彿是冥冥之中有個人在牽引自己一般。
推開門,艾倫看著熟悉到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擺設,愣了片刻,他知道自己在消瘦,他知道原因,每天晚上,每天晚上自己總是會在這裡度過,在這裡,又如何能夠安眠?
坐在那張大床上,艾倫開始出神。
對於 逆炎,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感情,恨嗎?好像沒有那麼恨,因為,畢竟是自己的選擇,也是自己無形當中把他逼到使出那種手段……愛嗎?好像又不是那種甜蜜,兩人的相處現在回想起來,好像真的沒有任何的甜蜜可以回味。
只是一種深深的依戀,從小到大,身邊的人不是畏懼自己就是怨恨自己,從來沒有人以一種平等的身份和自己相處,艾倫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將會是這一百年家族的繼承者,他需要延續這個家族的傳奇與莊嚴。
但是,他渴望和同齡人玩耍,他渴望享受父母的關愛,他渴望撒嬌渴望接受寵愛,但是身為繼承人,他沒有資格,沒有任何資格享受這些普通人視為理所當然的情感,他渴望關愛,但是都已經被他高傲的自尊牢牢的壓制在內心得最深處。
他不知道,情感這種東西,壓制的越深越久,爆發出來的,將會是更大的反撲,就在這個時候,讓他接觸到了SM,因為對孤獨的拒絕,而使他想要隸屬於或屈從於某人,這是他內心避免孤獨、建立關係的最可靠辦法。
如果我在受傷害、受折磨,那麼我就絕不會感到孤獨。
接觸到了逆炎,雖然逆炎並沒有對自己進行任何“實質上的調教”,帶給他的只是折磨而已,但是由於孤獨和無力感而使他再也離不開折磨自己的人了,接受逆炎的虐待,艾倫只是透過自願地對自身施虐,最終達到克服自己的無權感。
艾倫有想要被逆炎關注的強烈需求。在他徹底陷入這個遊戲之後,無可避免的對逆炎產生了依賴性,而這種依賴性就表現為不能容忍在自己和伴侶之間的任何一點疏遠和距離。所以他嫉妒,他瘋狂,他希望引起逆炎人的關注,哪怕這種關洋是受折磨也在所不惜。
而這個讓他生命中28年來唯一如此依賴的人,卻徹底的離開了他的生命……走的決絕不帶一絲情感。
把臉貼在冰冷的枕頭上,艾倫眼中的淚水再也隱忍不住,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閉起眼睛,筆間彷彿還能聞到逆炎曾經在這個床上的氣息,躺在這張承載了兩人“第一次”的大床上,艾倫突然有種逆炎還在自己身邊的錯覺,他把自己完全埋入被單中。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