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了一句話,被孃親認了出來……”
安然總算明白過來了。可是,這也太狗血了吧?
安齊點點頭,表示妹妹你猜對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
“孃親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要以死明志,我昨晚守了她一夜……”
“那,那蜀王殿下呢?他怎麼能因為這樣一句話就誤會孃親?不行,我找他去!”
安然說著就要去找蜀王。
“妹妹你聽我說。”安齊攔住她道,“昨晚我就跟他說過話。他本來一直跟在孃親後面的,後來見我和孃親被人擠散,孃親有危險,他就趕去救,只是晚了一步。等他尋到孃親的時候,正好看到那人用藥酒給孃親揉腳腕……”
“這樣也不能誤會孃親啊!就當看大夫不就行了?爹爹不該是這樣迂腐的人吧?”在安然心裡,爹爹一直是最好的。爹爹怎麼會因為這個就誤會孃親呢?
“小妹,你要知道蜀王殿下和從前的爹爹畢竟不同了。我也是昨晚聽了他的話,後來才想明白的。他,他被毀了容,心裡其實很自卑。又因為多年來沒有盡到丈夫和父親的責任,心裡對孃親很愧疚。所以,他面對孃親的時候,很不自信。當有人站出來向孃親求親的時候,他就先怯場,先退縮了……”
安然這回才算是真的明白過來。她靜靜地坐下來想了想,不得不感嘆人的心理真的是很奇怪很複雜。
爹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不就是被毀容了嗎?好吧,這其實也算大事。可古代不是提倡女人從一而終嗎?爹爹怎麼會以為孃親有了她這個當太子妃的女兒,還會改嫁?或者爹爹傷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被孃親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刺激了?
“你告訴孃親真相了嗎?”安然忽然問道。
安齊點點頭:“都到了那一步了,容不得我不說出來。”
“那現在孃親怎麼樣了?沒有鬧了吧?”
“鬧是沒有鬧了,但她好像心死了一樣,不說話也不吃東西,急得我不行。小舅舅一直在追問到底怎麼回事,我又不敢告訴他……這不是沒有辦法來,才想著請你回去勸勸孃親。”
安然點點頭道:“你先回去,我先去蜀王府見見爹爹,問清楚他的想法再回趙家。”安然直覺認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安齊立即告辭回去,雖然家裡人很多,可是知道真相的只有他一個,不回去守著他可不放心。
安然喚了人進來,重新梳妝打扮換了衣服,正要出門呢,惠妃派來傳旨的人就到了。
雖然惠妃說的是“如果太子妃身體無礙”就進宮一趟,聽起來並不像是有急事。可如果她能出東宮回趙家,卻不進宮去惠妃那裡,這也太不給惠妃這個婆婆面子了。
安然無奈,只能先進宮去。幸好現在住在東宮,進宮比原來更方便些。
沈怡看了看天色,建議道:“您現在身子不同以往了,要不坐肩輿去吧?”
安然想著昨晚她不是還在東市大街上跑跑跳跳的嗎?不過是有了懷孕的可能,就連路都不能走了?但她又想著等會兒還要去蜀王府和趙家,還是省著點體力的好,便點頭答應下來。
坐在肩輿上,安然還在想哥哥說的事情。看樣子,要徹底解決爹孃的問題,得讓他們見個面,敞開了談才行。她覺得,爹爹和孃親應該是雙方都有誤會。可是沒有父皇的旨意,她也不敢冒險讓他們相認。像昨晚那樣見面,還可以說是偶遇,但已經算是冒險了。
父皇對她這樣好,她也不能得寸進尺啊!唉,還真是為難。要不然讓哥哥去說?
在安然的沉思中,不知不覺到了穆華宮。
安然從肩輿上下來,這才開始想母妃找自己有什麼事。就算是今天她請御醫的事情被母妃知道了,大不了派人去東宮叮囑她幾句就是,有必要讓她親自進宮來嗎?
必須要當面說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小事吧?安然忽然想起昨晚那個忠國公府自稱是將來太子側妃的姑娘,難道是因為這個?
想到這裡,安然才恍然想起來,她懷孕了,在這個社會來看,賢惠的就該給夫君納妾或者安排通房了。她的婆婆不會是心疼她兒子了吧?
宮女打起簾子,安然剛剛進門,惠妃就已經迎了過來。她拉住安然的手關切地問道:“沒累著你吧?身體覺得如何?”
安然含笑搖頭道:“母妃您放心,兒媳身子好著呢!昨晚您不是還看著我又跑又跳的嗎?”
“快別說了,今天得到訊息,母妃還後怕呢!你說你們兩個也太大意了!”惠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