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拿出了自己準備的計劃書,坐在了相對比較乾淨的地上,才邊寫邊給流解釋了榫卯結構,看著流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立刻笑道:“這法子比較簡單,木板不好切,不過我們只需要一面光滑的……”
流結結巴巴的指著圖紙問了幾個問題,雖然交流過程不甚方便,但好歹他也懂了如何去做,等到全明白了,他立刻飛快的點頭,拿著圖紙就打算站起來回家立刻開工。
“等等!”寧希沒好氣的看著流,她哪裡可能每天都帶著孩子們出來校外教學的?做磚的問題也是要一次解釋清楚的啊!
然,流之前就是做石器、做木器的,對於做模子什麼的比較有研究,但燒磚這碼子事就完全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外了,對磚沒有概念,那何談在溝通不暢的情況下明白自己要做什麼?於是他一臉歉意的看著寧希,希望她能解釋得更明白一些……
食住,兩手抓(4)
透過言語行動到不到效果,看著正在興奮的抓著蚯蚓,不時的還跑過來和她炫耀一下的孩子們,寧希抽搐了一下嘴角,不然下午的課也都是課外教學吧?由她親自指導那些大漢們幹活,和泥、砍木頭什麼的,應該還是能夠實現的吧?
想到這裡,寧希進一步多想了——然後夫妻般負責堆砌土窯,等到了晚上的老人班,那就可以生活把土窯烘乾了,生火這點小事相信部落內的老人們都是樂意去做的,畢竟這也是體現生存價值的一種手段。
寧希摸了摸下巴,回憶起了曾經的生活——隔壁鄰居家的老兩口,都已經七十多歲了,可就是不服老。
就比如說吧,冬天下雪的時候,周圍的年輕人一邊都會很默契的多掃一段雪,大家平均分配就是這老兩口家門弄乾淨了,可這老兩口見了非但不喜,反而吹鬍子瞪眼睛的。
倒不是他們真的不喜歡,也不是要和年輕人們鬧彆扭,而是他們不想被人當成沒用的人,這樣會讓他們自己認為自身沒有生存價值,就好像是幹了一輩子、忽然退休之後的那一段時間裡,總是很不適應一般。
點火烤爐子,工作不復雜,但是她可以把這事說的很重要啊!這樣還能讓老人提高自己的積極性,並且不再認為自己只能是看看孩子的“沒用的人”。而在這個勞動力缺乏、生產力低下的時代中,“沒用”就好像是接近死亡的催命符,沒有人會樂意被這樣定位,老人們一直希望能做些什麼,自然是不想在危急時刻被部落拋棄的一種自我保護手段。
不過……寧希撫額,其實幼兒園老師什麼的,那也是非常重要的工作,擔負著部落內下一代的啟蒙工作呢!
想到這裡,寧希立刻決定:今天一天,就都課外教學了!雖然這課外教學,如果放在那個時代,很可能就被稱為勞動課……
“言!”寧希其實總覺得自己應該在言的後面的加上組長或者長老之類的稱呼,可是見到部落內其他人也都喊“言”,只是態度比較尊重後,就覺得如果自己非要多喊什麼,那很可能不利用融入這個部落的生活,這才算是放棄。
言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在小溪邊上的孩子們,那可是部落的將來,不能出閃失的,雖然對來抓蚯蚓他沒意見,也發現在這裡孩子們說的話更多,也能學不少東西,不過他能負責的那自然就是讓孩子們更安全些。
聽見寧希的呼喚,言“恩”了一聲,才走了過來,“寧希,什麼事?”
寧希頓了一下,她知道言在關心什麼,立刻就說道:“下面的課也都是課外教學,言幫我通知一下大家吧!”說完這話,她知道言很可能不放心孩子們,才很嚴肅的保證道:“老師是會保護好學生的!”
言沒聽懂“保護”這詞,不過看著寧希指著孩子們、又拍胸脯的模樣,還是大致明白了,點了點頭,就轉身朝著部落裡面走去,通知下午上課的夫妻們,並讓他們轉告狩獵回來的小夥子們,下午的課到外面去上。
孩子們在野外玩鬧順便學些東西,這積極性比他們在課堂裡可高多了,甚至於捉蚯蚓的活動也讓他們興奮不已,一組一個木罐子居然不夠了,流不得不跑回去又拿了幾個來,才算是勉強應付過了這個有蚯蚓無處放的危機。
而這種拿著很輕、不怕摔又能放東西的小木罐子,得到了孩子們的一致認可,畢竟部落內的陶器並不是很多,如果不小心碰壞了,那可是要吃竹筍炒肉的,但這樣的小木罐子顯然不會一不小心就壞掉。
於是,到了下課的時間,幾乎每個孩子都纏著流,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屬於他們的小木罐子,甚至還有的撒謊說是要繼續幫著寧老師抓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