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哥。再待這,保不準會有下一撥白痴,耽擱了時間。”
這一說在理,他們趕緊收拾好,駕上馬車。出門的興致,全叫這些死人給攪了。
肌膚相貼
七煞暗殺組織,武功平平,卻是以陰毒佔有江湖一席之地。研毒者,以毒籠絡江湖,卻並非組織內人。甚至包括江湖中的許多擅用毒器打響名聲的,其幕後掌控者,皆是同一神秘人,在武林中,竟無人知曉其名,未見其面。他研製的毒,亦是陰邪得置人於死地。
一路疾馳到了小鎮,住進了客棧。
虛弱的脈博,血跡盡現,叫人好生擔憂。
“如今只有以真氣將毒逼出,不過……”
“不過什麼?”旁人急得大吼。這聿宸說話總是慢條斯理,但在這緊要關頭,著實讓人恨得牙癢癢。
“這毒,需要是體內擁有陰寒之氣的人,方才可以。否則,若有不慎,反被這寒毒所噬。”
陰寒之體的人?
眾人眼神不約而同的看著一人。
“我來。”慕天離鬆了一口氣,只要有救便可。
“離,這不妥當。”
“為何?”床上的人兒綿延不斷的冒出陣陣寒氣,小臉煞白。他的心抽搐著。她每皺一下眉頭,都叫他所有的感知如針扎似的,一絲絲的揪痛隨著蔓延。
“你一旦真氣灌出,也無法抵禦體內的寒氣,若此時體質虛弱,豈不讓‘他’趁虛而入。”
眾人一聽,皆憂慮起來。“是啊,大哥。乾脆,我們來吧。”
“我已經決定了。”深遂黑眸凝望著,滿滿的心疼和愧疚。他說過,下嫁於他,便是全心的呵護。那可愛俏皮,朝氣蓬勃的娘子,不該是如此安靜的躺在床上。
“大哥……”
“你們出去。”語氣堅定,不容置喙。
冷凝的眼,平穩的聲調,卻壓下了他們即將出口的不認同的話。看了看他,輕嘆著,紛紛轉身出去。
她小手的冰冷擰痛了他的手,那毫無血色的慘白震懾了他,方理清,那是心中的在乎。眸中流露出的愛戀。他們需要彼此,卻很想問一句,她是愛他的嗎?
裁幻總總團總;。冰冷愈發的駭人,他不由得握緊了些,那糾結的眉,慘白的唇,他慌了。低下頭,以唇溫暖。此時,很想要她跳起來,生氣盎然的對他指鼻怒罵。
眼瞼微掀了掀,朦朧的視線中,似熟悉的影子,卻又叫這寒意給驅逐,再次合上了眼。唇間,輕若蚊鳴的呢喃,“冷……”
身子冷若浸寒潭,沉溺著,沒有依託。
一瞬間,有一雙臂膀將她托起,嚴嚴實實的包裹著她的身軀。耳邊,那低柔的嗓音似能灌進神經,傳進心底。
“不冷,很快便會好了……”
良晌,渾身冰冷的死寂漸漸散去,糾結的秀眉緩緩舒開,許是被折磨得累了,呼吸平順,睡了去。
只是,偶爾尚殘存的冷氣襲來,仍令她顫慄,夢中,不得安寧。
無聲息的,身旁的男人褪去了衣衫,掀開絲被,頎長身軀跟著躺在身側。嬌軀綣縮成一團,忽地接觸到那溫暖的身軀,四肢伸開。
慕天離伸手將她的衣裳褪盡,不經意間,發現了兜裡的墜子,恍惚一下,大腦猛然被衝擊,內心震撼久久不能平。
她怎麼會有……
眼神黯下,千絲萬縷的思緒,如道道利劍,扎進心底。原來,她早已見過‘他’,何故,要瞞著他?
攥緊拳頭,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胸腔翻騰搗鼓著。直到身畔那人兒,直呼冷意,他才壓下情緒。大手將她僅著兜兒的嬌軀摟過。無意識的,柳依瞳整個人便覆在他赤/裸的胸膛,柔軟的嬌軀趴在身上,密密實實,不留一絲空隙。
馨香縈繞在鼻,直叫聖人也無法坐懷不亂。長指撫著她冰涼小臉,將她摟得更緊。這如驕陽般的女子,那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無不牽動著他的心。
沉睡在體中的‘他’,是否與他有著相同的感覺?只是,懷中這人兒,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他撒手了。
但,可悲的是,人生中有許多的竟爭者。而他,竟要與另一個‘他’來較量。
長指撫著那光滑的肌膚,劃過那紋理,每一處,都是眷戀。
夜漸深,月色清稀,黑暗籠罩著,灑下詭異之色……
“娘子,不冷了……”有他在。即便冷,亦有他陪著。身體的冰冷,可以暖化。怕只怕,那孤獨的冰冷……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