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欠你的,我會還你。別讓我知道,你找了她麻煩。”
裴雨靜怔怔的望著他冷漠離去,真的不懂了這個男人!
天色暗了,雨下了。
手腕的血止不住的流,她亦不管。麻木的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雨水淅瀝瀝的宣洩,血滴下,被染開,然後消失。
樹葉沾染了雨珠欲落垂懸,像極了淚珠,滑過葉面的痕跡是一道道的淚痕。
一道白影從雨中穿梭,感覺一雙大手握住她的肩。
“太子妃,你這是在做什麼?”
抬眸,被雨模糊的視線,依稀辯清了來人。“楚允堂……”那聲音,有些暗啞。
楚允堂皺著眉,看著全身溼透的她,準備將她帶到避雨處。
“不要,我在這就好。”
“你瘋了,現在下著雨,你會著涼的。”
“我喜歡淋雨。”她不要讓任何人看見臉上的可疑。這樣,人家便瞧不出。
楚允堂瞧著她落寞的神情,不許她任性的,不由分說的將她帶到迴廊。
“放開我,放開我。”她不依,掙扎著。
她哪敵得過他的力道。
“連你也要欺負我是不是?”她憋屈的怒道。
楚允堂被指控得莫明其妙,無辜的笑道,“我哪敢呀。”
柳依瞳努努嘴,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
“這是怎麼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尖的瞄到了那染紅的袖子,“你的手怎麼了?”
柳依瞳下意識的將手藏起,楚允堂不放心的伸手抬起,撩起袖口,只見那細白的手腕上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
“怎麼回事?”
“沒事。”
他持疑的端凝著她,好像她也不打算說,便一聲不發的拿出一塊手絹替她包紮。“先止住血,待會回去要找御醫來看一下,否則會感染的。”
“又死不了人。”她別開臉,滿不在乎的說。
楚允堂不作聲,靜靜的看著她,幽深眸子彷彿能直達心底,透視一切。
“你看什麼!”柳依瞳心情欠佳,粗聲低吼,眸子閃躲。
“受委屈了?”
“我沒委屈——”
“口是心非的女孩很不可愛哦。”
“切!”
“誰惹你了?”
那一雙黑眸凝著她,深沉不見底,卻帶著暖暖的笑意,眸底閃過的柔光,讓她心中一澀,百感交雜。
“黑寡婦,還有一蠢蛋。”
他摸摸她的頭,以輕鬆的口吻調笑道,“委屈的話,要不借個肩膀給你用一下。”
“不稀罕。”
“女人該常常哭,即使再堅強,適當哭一下,才能讓男人看到你的痛。”
“我才不——”
“哭吧,我幫你保守秘密。”
“不哭!”
“哭吧!”
“你有病!”
“……”
“靠過來。”
“啊?”
“啊個屁,鴨子啊你。”柳依瞳斜睨他一眼,猛然撲到他懷中,眼眶紅了,淚落了。心好疼,疼得難以呼吸。
“你……”
“嗚……好疼,真的好疼……”心像碎成了一片片,伴隨著沙沙葉聲,凋落的葉片,哭得悽悽。
她被打了,他納她入懷。而自己呢,卻得借別人的懷抱。她疼了,他呵護。自己流血,是不相干的人來關心。真是諷刺!
楚允堂怔愣,覺得這不合禮數。但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淚人兒,他便只能垂下雙手,任由她發洩。
遠處,那眉梢緊蹙,握緊雙拳,心痛外,幾許酸澀帶嫉妒。
那敞開的懷抱,那無所顧忌撲進的嬌小身軀。那委屈的哭泣,那溫柔的安慰。一切,看去都那麼的契合。可惜,不是那個人,不是那顆心。
哭了好一會,哭聲漸漸轉為抽泣。楚允堂不得不出聲打擾一下,“太子妃,我建議還是先回去換身乾淨的衣裳,你再繼續哭。這個樣子被人看見了,畢竟是不太好……”他小心翼翼的說。可等了半晌,不見動靜,垂眸一看,卻發現懷中的人兒已經昏迷了。
楚允堂喚了幾聲,無動於衷。大驚,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微燙。顧不得禮數,連忙將她抱起奔向太子宮。
小採替柳依瞳換了衣裳,楚允堂又叫人傳來御醫替她查診。
“怎麼樣了?”
“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