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意思,不是麼?”
可是,可是她純粹是惡作劇,只是想嚇一嚇他們而已嘛。見他那不容置喙的認真,柳依瞳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畢竟只是一人犯錯,犯不著集體受牽連。何況,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裴靖康,瞧他模樣,也不像壞人。倒也於心不忍。“處罰一人就好。”
慕天離看了看,想了一下,便應了她。“好,全聽娘子的。”他知道她仍是心軟的。“那就砍了他一隻手,再讓他以後不能人道。”
裴日揚一聽,“咚”的昏厥倒地。
見我繞道
雍王府
一陣淒厲叫喊與悲鳴,其中夾雜著憤慨,每個人皆怒目切齒。
“太過份了,他竟然敢這麼做!”裴家老大怒不可遏的發出聲音。
“是啊,一回來就敢這麼囂張,他算什麼啊。”老二也憤懣附和。
“他是太子。豈容你們這般說。”裴靖康喝斥。
“太子?”老大裴日崗不屑冷哼,“他失蹤了這麼多年,未替朝廷盡過一分力,若論權論勢,咱們……”
“住嘴!你們這些逆子胡說些什麼,傳了出去,你是想讓我這把老骨頭陪葬嗎?”裴靖康戟指怒目,想不到他們竟然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真是家門不幸,有愧皇恩。
“爹,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裴雨靜一瘸一拐的走來安撫。
“我說的都是事實。爹為了他們赫連家的江山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是開國功臣,位高權重,如今朝廷許多重臣也是咱們的心腹,怎麼也輪不到他,若爭,我們未必……”
“啪”
一聲清脆掌聲響起,狠狠的打在裴日崗臉上。裴靖康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這話什麼意思,想造反了?”
“爹,大哥說的並沒錯。”
“你們給我閉嘴!我們身為臣子的使命,便是終身為朝廷效命。再讓我聽到這些話,我定不輕饒。”
“那三弟的事就這麼算了?”
裴靖康側目瞥了一眼那半生不死躺在床上的人,悲憤交加,痛心疾首。“那是他自找的。”他不願再面對這些不孝子,拂袖離開。“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了……”
直到那年邁的身子消失門外。老二裴日勇方開口,“大哥……”
裴日崗捂著被打紅的臉頰,憤恨不甘。“哼,我絕不會罷休的。”
“可是爹……”
“爹就是太懦弱。一生愚忠,換來的是什麼?我們絕不要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
“你說皇上費盡心思將太子找回來,究竟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裴日崗冷哼一聲,眸色陰狠。“哼,他想方設法的收回爹的軍權,其意彰顯無遺。這江山,赫連氏佔得太久了。”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裴雨靜看了心驚,不安的問,“大哥,你們想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表情篤定,不加掩飾的野心。
裴雨靜瞪大眼,“你們當真想……這是不行的。”
“有什麼不行?難道你還惦記著那小子?”
裴雨靜咬唇不語。
“他把你三哥害成這樣,不僅讓他廢掉一隻胳膊,更讓他終於一生不能傳宗接代,你說,這樣的人我該不該留他?”
“大哥,不行……”裴雨靜搖搖頭,只是想法就已經能讓他們滿門抄斬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是他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我們不義了。況且,他有什麼資格?誰知他究竟是赫連家的人,或只是個雜種。”
“小妹,別忘了,就因為他,你這條腿才廢的。他卻一點恩情都不記,如今又將你三哥害成這樣,如此忘恩負義的人,你怎還想他。”
他的話像根尖銳的刺般刺進她的心窩,疼痛且難堪。他不理她的情,竟然還對三哥如此這般的狠心,教她情何以堪?可是,要她放棄,她也做不到。
“大哥,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裴日揚半吊子的躺在床上哀嚎。
幽暗不見底的深遂,陰鷙而狠毒。狼子野心,惡念一生,陰謀乍起。只是,自己種下的惡果,將來,誰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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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似錦如畫的花苑裡,聚集著美人佳麗。領頭的是皇上最寵的西宮娘娘,後宮之中,屬她最有權威。每逢花開時,她總會號召一些嬪妃在此附庸風雅。
雖然有些不是很喜歡,但為了巴結她,也得做出一副極有興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