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衛瑾風被他的死纏爛打給惹得厭煩,一腳踹去,起身離開。
看著衛瑾風冷漠無情的轉身離開,他卑微祈求的眸子乍現陰狠之色。
舉手之勞,卻不肯為之。他一直都知道,此人善變,心思難以捉摸,沒心沒情,自然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身敗名裂。
可兔子急了也得咬人,他突然失去理智,從袖中掏出塗了劇毒的陰風爪,一個箭步竄上,抱著玉石俱焚之心。
衛瑾風敏銳的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沉穩輕巧的虛移身子退避。速度之快,令霍正倫只覺眼前一黑,便看不見了人影。忽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左肩,他急忙轉身,還未反應過來,他壯碩的身子便被騰空橫摔了出去。
衛瑾風雙手環胸,狂傲的俯視他,嘴角輕揚,森然道,“原來,狗急了真的會跳牆。”
霍正倫狼狽的跌倒在地,恐慌的見他欲有所動作,方知性命堪憂,一時的衝動,在驚覺死亡逼進時,卻也變得膽小如鼠。
與此同時,他餘光瞥見了玄關之處走出一個人影,未多想,冷不防蹭上去。
“啊……”伴隨著一聲驚呼,衛瑾風突發的一掌,在聞其聲,及時收住了凌厲的掌風。
柳依瞳被嚇到,一股強勁將她扯了一把,晃眼間,頸間冷冰冰,人傻了。這唱的是哪一齣?難道因為她連連向老天爺抱怨生活的苦悶,所以現在給她上演這出絕倫刺激的戲碼嗎?
“放開她。”衛瑾風拂甩下袖子,收回了掌風,沉聲命令道。
仍是一貫的冷肅,但向來視人命如雜草的他,竟手下留情。霍正倫陡然升起一線希望。
“那個……拜託你的手別抖好嗎?”柳依瞳心顫顫的垂眸盯著那閃著刺眼光芒的兇器,看見他的手在發抖,她也不由得冒著冷汗。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就將她抹了脖子。
“你給我閉嘴。”緊緊抓住她,彷彿抓住了生機,手心卻還是緊張得冒出了汗。
“放開她。”衛瑾風再次喝令。
“只、只要你答應放了我,我就不殺她。”
“你是在跟我談條件?”衛瑾風輕蔑的揚起唇,嘲笑他的愚蠢與無知。“沒有人可以威脅我,你,更不夠資格。”拳頭狠狠攥緊,指尖深嵌入肉中,披散的銀髮肆意張揚。冰冷的薄唇抿住,靜靜地忍耐。
“那試一試你會不會被威脅吧!”刀刃‘嗖’一下劃破柳依瞳的頸子,嫣紅的血頓時流出。痛,刺痛,痛的她狠咬住嘴唇。“唔……”悶哼一聲,她剛欲躲,那刀刃劃的更深。
衛瑾風眸色更冷,泰然之外,是無盡的憤怒,冷冷凝視,只有他知,那顆心跳到了嗓子眼。
那血噴出,令衛瑾風的噬血因子也急遽竄起。
“你敢再劃一刀試試看。”
柳依瞳皺著眉,突生佩服,自己竟然沒有嚇死,也沒放聲尖叫。事實上,她已經痛到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衛瑾風的話,令她不由瞪大眼。敢情受皮肉之苦的不是他,他放什麼狠話。
眨眼間,那多餘的情緒逝去,仍是那麼的冷血無情。
和化花花面花荷。霍正倫心裡打了個突,刀刃挪向柳依瞳的臉頰邊,輕劃下的姿勢,陰戾的看著他的臉色。“這樣嬌嫩美麗的臉被劃幾下,是不是就變成了……”
“有本事你就試試看,只要你傷了她一根毫毛,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柳依瞳心裡揪了一下,這句還比較像人話。
霍正倫像是被激到了,突然發了狂一般大聲叫嚷,“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嗎?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她來陪葬。”他舉起匕首,發狠的刺下去。柳依瞳愣愣的瞪大瞳孔,驚懼的看著那刺向她的鋒利匕首。
然而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衛瑾風心驀地揪了起來,忽有一道刺目的白光直射過來,霍正倫擒住柳依瞳的那隻手被這道白熱光灼了一下,像是被千萬只螞蟻盯咬,他冷不防撒了手。趁這空檔,衛瑾風自腰間抽出軟鞭,纏住她的細腰,將她納入墨黑勁袍下。
柳依瞳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怔怔的盯著他。她是不是眼花了,他的眼睛……
衛瑾風見狀,猛地將她的頭壓下,按在胸口,如被刺激到的野獸發出一聲厲吼,“不準看!”
將她橫抱起,她的頭一直被他壓在胸口。她陷入了茫然中,她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他的頻亂狂跳的心率。衛瑾風淡漠的俊顏燃著怒焰。該死的傢伙,他一定不會輕饒了他的。
衛瑾風離開,霍正倫被人壓下去,至於怎麼處罰,這就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