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計較。這個樣子對他,彆扭的緊。
而且那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誰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獸性大發又反撲她?但他這麼與她對視,她要怎麼穿衣服?
她凝眸望著他,眼神有著請求。衛瑾風懂她的意思,卻不想要出去。只是轉過背,說道“快穿吧。”
柳依瞳瞪著他的後腦勺,恨不得將衣服搓成一麻條,狠狠的將那壞貨勒死。
衛瑾風不用回頭亦知道她肯定還在質疑。看來他的可信度已經為零了。“我不看你,但你若再不穿上,我可要改變主意了。”
這還了得!柳依瞳聞言,趕緊七手八腳的套上衣服,一面還警惕的盯著他。
越緊張,手越亂!頭一次覺得這古代的衣服忒可恨了,沒事搞這麼繁瑣幹啥?整天不用做事光穿衣服去了。
好半晌,柳依瞳方才穿好單衣。衛瑾風似乎覺得等得很久了,猜想她已搞定,便要轉回身。
哪知柳依瞳見狀,順手抄起矮櫃上的彩花瓷罐丟了過去。
“唔……”
強吻
一個彩花瓷罐橫空而來,不偏不倚正砸在衛瑾風的後腦勺。
“噢!”一聲悶哼,衛瑾風吃痛的伸手捂著後腦,感覺有些黏稠,探手摸了摸。一瞧,只見手上沾染了鮮紅。“該死的!你敢偷襲我?”向來邪魅優雅的男人頭一次露出些許氣急敗壞的神色。
這倒是讓柳依瞳覺得新奇,心中好一陣痛快。但看到他那咄咄逼人的凌厲寒眸,不由得心顫顫。那血紅滲出銀絲,看去格外的顯眼。
衛瑾風眯著丹鳳眼,微凝的眉透著一股絕豔的邪氣。多久沒見過血了,有武功的人尚不能傷他一絲半毫,卻被這小女人給偷襲見血,傳了出去,這豈不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話了?
那陰晴不定的神色,邪冷迷離的魅瞳讓柳依瞳有些許不安,好似誤拔狂獅鬚毛的無辜小動物,隨時有可能被他撕裂成兩半。
他沉穩的一步一步靠近,柳依瞳無所遁形,身後只有一面牆壁,旁邊則是那張軟榻。她緊繃的身子幾乎要嵌進了牆裡。
驚慌失措卻又故作鎮定的模樣取悅了他,他倒要看看她的勇氣有多少?
衛瑾風那凌厲的眼直逼向她,那份扎人的刺銳讓人不敢直視。偏生倔強不肯屈軟的女人硬撐著昂挺迎視。
“你倒是有膽量。”衛瑾風淡冷扯唇,一抹極邪的笑容甚是危險。
她現在怕得要死好不好,不怕他對她嚴厲的處罰,就怕他玩變態的手段。清亮的水瞳四處張望一下,卻失望的發現已經沒有任何攻擊物了。
站住!站住!不許再走過來了!柳依瞳瞪大眼,心底吶吼。
但要衛瑾風肯聽她的,那才是見鬼了咧!他枉顧她眼中的警告,逕自走上前去,雙臂伸出圈住那嬌小的人兒。
柳依瞳被困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逼人的煞氣令她愣了片刻神,那凜眸如刀冰銳的掃了一眼隨後斂去。他那微涼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四周,這傢伙,總是變幻難測,陰晴不定。身上總是冷冰冰的,這不禁讓她想到了冷血動物。
她知道自己在逞能,其實心不止慌恐,連腿兒也打顫。天老爺,請賜一個雷劈了這堵牆吧。現在的處境讓她覺得像只無助的困獸。
他低眸噙笑,男性的低沉嗓音輕撩過她的頭頂。“你可是在害怕?”
柳依瞳伸出細臂奮力推開他,但她越掙扭,就換來越強硬的箝制!
“可憐的小東西,你竟然在顫抖。是不是後悔了?”
是!她後悔死了!後悔沒找個大一點的東西砸死他,一了百了。
“我平時是不是太縱容你了,所以你現在敢爬到我頭上肆意枉為了?”摩挲的呢喃在她耳畔響起,像是在情人般的軟語,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危險。
柳依瞳冷橫他一眼,眉頭皺得很深。別說那麼好聽行吧,除了會逼迫她,威脅她,禁錮她,什麼時候縱容過她了?她越想越氣不過,就算砸了他又如何?相比於他的惡劣行逕,她恨不得把他的頭割下來當球踢。
“我猜你現在一定又在心裡罵我了,對吧?”他唇瓣微微揚起輕易便能挑動女人。不止臉誘惑,聲音誘惑,笑得妖嬈愈誘惑。薄唇吐霧,縈繞不散……
似乎,更冷了!
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衛瑾風看入她眸底,衝她邪笑入骨,異常銷魂。勾笑,眯眸,冰涼指尖刷過粉唇。高大強硬的身子傾軋,故意與她柔軟的身子貼合,邪惡蹭了幾下。微帶慵懶又淡然的聲音說道,“只要你道歉,我便原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