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讓另一個消失,是這麼殘忍的一件事。她猛然一怔,不知不覺中,她好像慢慢的改變了初衷,現在也沒再想過這件事。難道——她對另一個他,也有感情了嗎?
“這個,很難說。如果你希望的話……不過,要讓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共處一體,除非,你能很好的調和他們。”
柳依瞳皺著眉,這貌似很深奧!要讓兩個性格反差如此大的人和平共處,這可得講究技術。她甩甩頭,算了,算了,這個問題很長遠,別庸人自擾了。
聿宸看著她,對這似乎也不太擔憂,他相信她能夠自行解決。“還打算坐在這裡嗎?”
“謝謝你陪我。你先進去吧,我自個再呆一會。”
“你真沒事?”
“放心,我是打不倒的神。”
聿宸失笑,這個時候她還能開玩笑,證明她真的沒什麼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他站起身,又問,“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嗎?”
“你去替我磨把刀吧!”
“呃……”聿宸傻了一下,磨刀……她、她要做什麼?
“你幹啥那表情?”好像她要去殺人一樣,雖然,她的確是很想這麼做來著。“開玩笑啦。”
“額……”聿宸不由得鬆了口氣。“那你別坐太久了,裡面的人會擔心的。”他們都擔心她,卻又不好問些什麼。唯有派最沉穩最會說話的他來看看。
“嗯。”柳依瞳點點頭,在他轉身進去之際,對他說道,“謝謝你們。”
聿宸回過頭,笑道,“一家人,不說客套話。”
一家人——沒錯,他們是一家人。她並不是孤獨的,所以,她要堅強,不能讓大家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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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奴婢為您更衣。”
今日,大喜之日。到處張貼了喜字,而新娘子卻陰霾纏身。婢女正在房中小心翼翼的伺候郡主。
“走開,本郡主自己來。”裴雨靜不願被人當作是廢物。伸出顫抖的手欲奪過喜服,奈何使不出一點力氣,有些力不從心。半晌,連衣角都抓不穩。
婢女見狀,便道,“郡主,還是讓奴婢來吧。”
“我說了不必,你多什麼嘴!”她不領情的低吼。脾氣愈發的暴躁。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一定要親自穿上嫁衣與小七拜堂。
被她這麼一吼,婢女不敢再多言。
“不用穿了。”一道閒涼的聲音懶洋洋的飄然而至。
慕天離一身喜慶紅衣,紅得刺目,紅得銷魂。半綰的發,尊貴而邪魅,垂至兩鬢的兩縷黑髮,更添幾許的妖嬈。
裴雨靜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你這個樣子,連床都下不了,怎麼拜堂?”
“我不管。”裴雨靜蠻橫的命令,“你抱著我拜堂。”
“抱歉,我今天身子不適,可能無法出得了力。”
“你……”裴雨靜聽得怒氣衝冠。“你是故意的?”
慕天離聳聳肩,不予置否。
“赫連司痕,我命令你來給我換上嫁衣,然後抱我出去拜堂!”
慕天離眼眸倏然一變,森冷陰佞的看著她,“成親之後,便是以夫為天。你,只能聽從我的,沒資格命令我。”語畢,他冷漠無情的旋身離開。
裴雨靜雙眸出現腥紅的兇狠,恨恨的瞪著他光鮮亮麗的背影,“小七,你給我回來……”
大堂之內,賓客滿堂,鑼鼓喧天,彩條飛舞,鞭炮聲響,一派喜氣洋洋。還有府外看熱鬧的百姓。
因為裴雨靜身體出了狀況,而他們又不能延遲婚期。這場婚禮如期的進行,是當朝最為盛大,也最為詭異的。一場婚禮,只有新郎,沒有新娘。一人拜堂,沒有洞房。史無前例,荒誕至極。無人能猜得透,這究是是為何?
機關算盡,得到的,又是什麼?這場婚禮,不知,誰在算計誰——
★★★
大婚之後,雍王果真履行了諾言,如期出兵,不再過問朝廷之事。但,在出發的前一天,他知道皇上已悄悄立下了遺詔,太子將會繼承大統。雖然他已替女兒了了心願,可靜兒身體不好,他擔心在此期間太子和太子妃會再藕斷絲連。如若那個女人成了皇后,難保以後她不會對付她。為了確保他女兒的地位,他不得不讓他做決定。
“太子,你與小女成親,老臣甚是高興。老臣希望你能善待靜兒,夫妻兩人好好相處。”
“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好好的對她。”
“不過,你以前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