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樣,氣氛便不自覺地變得沉重起來,我一時也不知要怎麼回答,只好伸手去覆著他的手,輕笑道:“放心啦,我又是因為自己不能生才要去做保姆……”
但這話一出口,自己便覺得不太對,這樣反而表現得好像我真的非常很在意自己不會有小孩這件事情一樣,連忙又閉了嘴,有些尷尬的輕咳了聲,翻弄著手裡的紙,輕輕道:“那個……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澹臺凜反而笑起來,道:“我只是有點不平衡而已。”
“什麼?”
澹臺凜一本正經道:“為夫賦閒在家,娘子倒要天天上工,哪有這種道理?”
我這才想起他現在的確是個沒事連卯都不用去點的閒職,不由笑出聲來,道:“有什麼不好?你是一品閒人,我去做御用保姆,正相配。”
澹臺凜沒再說什麼,只是輕笑著又低下頭來親吻我。
我索性放了手裡的紙,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他。
蠢也好,以後有麻煩也好,不會有小孩也好……我們依然擁有彼此,這就比什麼都好。
一往情深1
從第二天開始,我便真的每天上午進宮,先去看看太皇太后,再等小皇帝下朝下課陪他玩一會,偶爾留下來和他一起吃個午飯。
下午則回家陪澹臺凜,或者繼續練箭,當然,教練也就換成了澹臺凜。反正他閒。
他倒也很安於這種閒職,偶爾去衙門報個道,大多數時間都閒在家裡。
昶昊曾經專門來過一趟,向我們解釋這件事情。說澹臺凜的官職是群臣商議的結果,雖然說這次動亂澹臺凜功不可沒,但是卻正因為這樣,所以有人擔心澹臺凜功高蓋主,不知哪一天又會變成荀太師永樂侯,所以才會這樣安排。他這樣說的時候,面色有些窘迫,輕輕地解釋說昶晝目前下落不明,新帝年幼,他又資歷尚淺,完全壓不住群臣,所以委屈了澹臺凜云云。
澹臺凜只是笑了笑,表示他完全能夠理解,一朝天子一朝臣嘛。末了半開玩笑地說他雖然很滿意目前的生活,但是如果昶昊能做主,正式將我許配給他,他便感激不盡。
昶昊也微微一笑,挑了眉看了坐在旁邊的我一眼。
雖然我跟澹臺凜也曾經拜過天地,也做了這麼久的事實夫妻,但說到底也是個私婚,甚至要仔細追究的話,我的丈夫,依然應該是軒轅槿。
這事平常不說,我也並沒有在意,但是他這時當面說出來,我卻覺得有些尷尬,羞紅了臉悄悄伸手過去掐了他一把。
澹臺凜捉住我的手,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在乎這個。但我還是想三書六禮明媒正娶迎你進門,熱熱鬧鬧辦場喜事。怎麼說,好歹也要收幾個紅包回來呀。”
……這人還真是時刻不忘奸商本色。
我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抿了唇沒說話,只是又掐了他一把。
昶昊看著我們鬧,只是淡淡笑了笑,說回去會考慮這件事。
但他回去之後,不論公開或者私下,卻都沒有再提過這件事。
一往情深2
我們當然也並不著急,反正不管有沒有那紙正式婚書,也不妨礙我們在一起。
澹臺凜原來的家產被昶晝“抄沒”之後,經過這場大亂,當然什麼也沒剩下,只有那座大宅發還給他,但他又懶得搬回去,還是住在公主府。
有些閒言閒語說他靠女人養吃軟飯,他也完全不在意,而且一點也不避,每天光明正大拖著我在京城遊玩。
來這個世界這麼久,我反而是這段時間才算是真正遊覽了這座幾朝古都。
但老實說,最近的心情卻實在並不適合,要擔心的事情實在太多,有時候澹臺凜跟我講那些典故趣事,我也只是繁衍著聽了而已。
澹臺凜自然看得出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握緊了我的手,或者微笑著抱抱我。
他想安我的心我當然也明白,我也知道他並不是什麼都沒做。
其實就連這樣出來玩,在他來說,也是為了混淆敵人的視線。
但我們最困擾的問題,就在於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敵人”是誰。
這次不像之前,荀家那樣大咧咧把自己的旗幟掛在高處,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或者要做什麼一樣。
從我們回來之後,一直都沒有人再做過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反而不好著手。
就連澹臺凜也一籌莫展。他雖然並沒有向我明說,但是也會有半夜從秘道出去,回來以後便躺在我身邊一夜無眠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