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語的哄人。”
澹臺凜一本正經道:“我說的是事實啊。木樨花開,四海飄香,梅花的香味又怎麼能比?”
我一把推開他,“原來你說的只是花麼?”
澹臺凜笑起來,拉著我走進當中的堂屋,點燃了蠟燭。
一對大大的龍鳳燭,正照著當中大紅的喜字,我不由怔了一下。澹臺凜已脫去了外袍,裡面也是一身大紅的吉服,襯著他的銀髮綠眸,更加英姿勃發。
他笑著向我伸過手來,道:“你的蓋頭是我揭的,交杯酒也飲過了,總不能不拜天地吧?”
我也笑起來,將手交在他手心裡,任他牽著,在堂前的喜字前跪下來。
沒有人唱禮。
沒有鑼鼓禮樂。
沒有賓客賀詞。
我們只是默默地向著北方拜了三拜,轉過來向著南方拜了三拜,然後面對面地再拜三拜。
澹臺凜先站起來,伸手來攙我,輕輕喚了聲:“娘子。”
我看著他,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又是激動,又是欣喜,又是甜蜜,胸口卻像哽著什麼一般,說不出話來。
末了只能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
我終於嫁給他了。
完璧無瑕1
與澹臺凜拜了堂,正相視而笑,卻聽到自己肚子咕嚕咕嚕響起來。從下午到現在,我還什麼都沒吃過呢。
澹臺凜笑著領我到廚房,這裡倒是柴米油鹽都備得齊全。
於是我決定自己來做這頓飯。
我已經很久沒有自己下廚做過飯了,加上澹臺凜不停在旁邊添亂,這頓飯竟然花了一個多時辰。而且焦的焦鹹的鹹,我自己嚐了兩筷子就沒了胃口,澹臺凜倒是毫不介意的樣子。
他一邊吃還一邊笑眯眯看著我,道:“看來若是我們想過兩個人的生活,娘子的廚藝還得多多磨練才是。”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誰讓你突然跑過來……動手動腳……”
“沒辦法啊。”他倒是一臉理直氣壯,“為夫看到娘子一身吉服為著灶臺轉的樣子,實在情難自禁。”
我微微紅了臉道:“是哪個渾蛋堅持不讓我脫掉這身重得要死的衣服啊?”
“北地天寒,脫下來萬一著涼了怎麼辦?”澹臺凜說著已伸手將我抱過去,讓我坐在他腿上,低下頭來,用牙咬開了我頸間的衣釦,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何況,新婚的吉服當然要留給丈夫來幫你脫……”
他的動作與說話間的氣息都令我頸間傳來一陣酥癢,我下意識地扭了扭身子,但是夾在他與桌子之間,根本避無所避,只能向後仰了仰,道:“別鬧了,好癢。”
我這一仰,卻更方便他動作,一點點將吉服的外衣解開來,然後埋首在我胸前,輕輕磨蹭。那種酥癢之感從我頸間一直漫延到心裡去,我忍不住勾了他的脖子,學著這裡的女子,在他耳邊呢喃著喚了聲:“官人……”
澹臺凜的身體一繃,抬起眼來看著我,深潭般的眸子染著情慾,綠得流光溢彩,攝人心魂。
我湊過去,輕輕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後滑下來,親上他的唇,舌尖探過去,輕輕描繪他唇瓣的形狀。
澹臺凜自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呻吟,然後一手抱緊我,一手已向我衣內探去。
我挺起身子來迎合他,他的動作卻突然停下來。
完璧無瑕2
我不由皺了一下眉,發了個鼻音詢問。
澹臺凜笑了聲,從我懷裡摸出個小包來。
我怔了一下,問道:“這是什麼?”
澹臺凜沒說話,將那小包放在桌上,拆開來。
是一塊手帕包著一枚玉玦。
這玉玦不大,可是潔白剔透,觸手溫潤,上面雕的螭龍更是栩栩如生,想來價值不菲。
手帕上還有四行字。
“雖然是順水推舟,亦可還借花獻佛。待到王妃回宮日,即為玉玦成雙時。”澹臺凜輕輕念出來,一面斜眼看著我。
我怔怔地眨了眨眼,“這是……軒轅槿乾的?”
澹臺凜笑了聲,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道:“怎麼?被人塞了這麼大一包東西在懷裡,你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我搖了搖頭。
之前沐浴更衣的時候分明還沒有這東西,大概也就是跟軒轅槿拜完堂他和我一起在洞房裡坐那一小會動的手。
這層層疊疊的吉服本來就厚,軒轅槿手又快,加上我當時蒙著蓋頭,又心神不寧,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