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她也怕丫鬟不習慣待在山上的生活,所以加以婉拒了。
反正神算爹爹曾經說過,她是天生的福星,就算不小心失足從山崖跌下,也不會摔死,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再說了,爹孃動身前去雲南時,爹還特地幫她們姐妹倆卜了卦,但爹並沒有說她們會有什麼劫難,反倒還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口中直嚷著很快就要當外祖父了。後來娘還拉著姐姐到一旁去咬耳朵說悄悄話,說不定是在教姐姐一些什麼馴夫或是閨房之事呢!
一想到姐姐說不定明年就會生出白白胖胖的娃兒,喬仙兒就充滿期待,整天開開心心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只不過,回揚州家裡住了幾日,沒有爹孃和姐姐作伴,她自己一個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這一天,她突發奇想,有了個讓她興奮的好主意。
她一路來到揚州城南的一間古董鋪外,笑盈盈地和街邊販賣涼茶的中年老闆打招呼。
“呂大叔,您好呀!”
這攤的涼茶非常好喝,每回她跟著爹孃進城時一定要來喝上一杯。由於她生得嬌俏甜美,臉上又總是掛著開朗愉悅的微笑,因此儘管她一個月頂多只來光顧個兩、三次,但老闆對她挺有印象的。
呂大叔一看見她,友善地笑咧了嘴。
“小姑娘,今兒個怎麼一個人呢?”
“呵,爹孃出門去了,所以我自己一個人出來蹓躂。”喬仙兒笑著說:“呂大叔,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呀?”
“借我一張桌子和椅子可好?”喬仙兒的眼底閃動著期待。
“桌椅?可以是可以啦,但是你想做什麼?”呂大叔好奇地問。
“我要幫人算命啊!”喬仙兒笑咪咪地說。
“算命?你?!”
呂大叔驚訝地望著她,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卻見喬仙兒臉上的笑容更燦爛,還認真地點了點頭。
“對呀!就是我。”
呂大叔又怔愕地看著她好一會兒之後,忽然忍不住噗哧一笑,彷佛聽見了什麼滑稽的笑話。
喬仙兒鼓著腮幫子,對於呂大叔的反應有些懊惱。
“呂大叔,有什麼好笑的?”
“你會算命?”呂大叔笑問。
“當然會!”喬仙兒語氣認真地說。
從小她和姐姐的興趣很不相同,性情沉靜的姐姐,跟著娘學習醫術,而她則因為覺得爹算命的那些器具很有趣,自幼便纏著爹教她。
雖然爹曾取笑她沒有天分,要她早日放棄,可她就是覺得好玩,就算未必能算得準確也無妨,反正有趣就好。
這幾年學下來,她知道自己離神算距離還遠得很,可是簡單的手相、面相對她來說還不成問題。
見呂大叔還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她的心裡有些不服氣。
“不信的話,呂大叔的手借我一下。”
“好啊,就給你這小丫頭瞧瞧。”
呂大叔大大方方地將手攤開來,喬仙兒立刻湊上前去認真地端詳。
“呂大叔雖然年少時辛苦了些,但隨著步入中年,這會兒事業和財運應該都已相當順遂,平穩安定。”她開口說道,對於這個論斷還挺有把握的。
她抬起頭,美眸掠過一絲自信的光芒,心想呂大叔總該對她刮目相看了,想不到他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呂大叔忍不住捧腹大笑,而體型微胖的他聲如洪鐘,大笑聲立刻引起路人們的注目。
喬仙兒尷尬極了,噘起了唇兒問道:“有什麼好笑的嗎?”
“瞧你說得煞有介事的模樣,哎呀,真是有趣,哈哈哈哈……”
眼看呂大叔把她的論斷當笑話看待,喬仙兒幾乎忍不住要跺腳。
“難道我有說錯嗎?”
“是沒錯,可是……”看她那一臉異常認真的神情,呂大叔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都說了沒錯,那您還笑?”喬仙兒不服氣地輕嚷。
“哎呀,你八成只是隨口胡謅,湊巧說中罷了!你這麼個小丫頭要擺攤算命,恐怕沒人會來光顧喔!”
“為什麼?”
“因為你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會算命呀!”
一旁湊過來看熱鬧的幾個大嬸,也都紛紛點頭附和。
“就是啊!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說會算命誰信呀?”
“你要是真在這兒擺攤,恐怕只會被認為是個想誆騙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