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貴妃簡直是喪心病狂了!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想要朕逆天行事,立她所生的皇兒為太子,簡直不可饒恕!”
眼看皇上動怒了,喬仙兒的心裡雖有些惶恐,但仍硬著頭皮接著說道:“民女也有錯,錯在不該當眾取出當年皇上御賜的玉牌,可民女敢對天發誓,絕對只有那一次而已,絕無四處招搖撞騙,還望皇上明察。”
聽了她的話,皇上的怒容緩和了些,語氣也溫和許多。“不管怎麼說,你拿出朕所賜的玉牌來,確實不該。”
“民女知罪,請皇上降罪。”
李祈洛不等皇上開口,立刻說道:“臣願意為仙兒受罰,即使十倍、百倍也甘願領受。”
喬仙兒一聽,焦急地猛搖頭。
“不、不,皇上,這是民女所犯的錯,豈能由郡王代為受過?皇上儘管懲罰民女,民女絕無二話!”
“臣——”
李祈洛還想開口,卻被皇上揮手製止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爭了,朕自有定奪。”皇上望向喬仙兒,說道:“朕就罰你——一輩子待在謹安郡王的身邊,代朕好好地照顧他吧!”
聽見皇上的話,李祈洛先是一陣驚訝,心頭隨即被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給漲滿,而一旁的喬仙兒則是眼中閃動著驚喜的淚光。
“民女遵旨!”
感受到他們發自內心的喜悅,皇上也暫時撇開柳貴妃之事,問道:“你先前說,你爹孃去雲南了?”
“是的。”
“那麼待他們回來,朕就下旨賜婚,讓你們倆成親吧!”
李祈洛和喬仙兒聞言不禁互望一眼,眼中都有著萬分的欣喜,兩個人一塊兒磕頭謝恩。
“謝皇上隆恩。”
“你們都別跪了,平身吧!”
皇上唇邊揚起一抹笑,目光望向李祈洛,遲疑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道:“這會兒沒有旁人在場,你……可願喊我一聲『父皇』?”
李祈洛怔住了,怎麼也沒想到皇上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懇求。
他激動地望著佇立在眼前這個年約半百的男人,此刻的皇上,瞧起來不像個君臨天下的帝王,像是個平凡而慈愛的父親!
“父皇……”他的嗓音因過度激動而帶著一絲哽咽。
早在三歲那年來到京城,他就一直渴望喊這一聲“父皇”,事隔二十年,他終於如願了,要他如何能不激動?
此刻父子兩人相望,眼底都有著激越濃烈的情感,過去的芥蒂與疏離感在此時全都煙消雲散了。
“我的好皇兒。”皇上開口輕喚,語氣充滿了感情。“過去這些年,你心裡受了不少委屈吧?不如朕去向義親王說說,命他們往後對你得和對他們的親生兒子一視同仁。”
“不用了,父皇,兒臣早已搬出義親王府,過著自己的生活,父皇也不必再為兒臣費心多做什麼。父皇願意為兒臣和仙兒賜婚,兒臣已經感激不盡了。”李祈洛由衷地說。
“這……好吧,唉,我的好皇兒。”皇上上前一步,輕拍了拍李祈洛的肩膀,慈愛之情溢於言表。
一旁的喬仙兒笑中帶淚,由衷為他們感到高興。
太好了!一切都雨過天青,有了最好的結果。
她伸手拭去眼角感動的淚水,忽然想起了爹的話,她可真的是個福星,即便被關入了大牢,都還能逢凶化吉呢!
★★★
在得知柳貴妃計謀的那日深夜,皇上趁柳貴妃正在熟睡之時,派人將她身邊的貼身侍女金燕抓來審問。
金燕禁不起大陣仗的逼問,驚嚇之餘什麼都招了。
有了金燕加上喬仙兒的作證,柳貴妃啞口無言,只能伏首認罪。
本來以柳貴妃所犯下的罪足以處死,可皇上宅心仁厚,念在過去的情分,只將她一人貶為庶民,逐出宮去,至於她所生的皇兒,則交給她同樣身為宮中嬪妃的表妹楚淑妃來扶養照料。
至於義親王夫人雖暗中派人幫柳貴妃尋找喬神算,可皇上念在夫人並不知曉柳貴妃的計謀,只是基於遠親的情分幫忙而非共犯,也就沒有追究了。
喬仙兒被放出大牢之後,被李祈洛接進了郡王府,由於他知道她對於曾住了十多年的京城有著一份特殊的情感,兩人便在京城多住了幾日。
這天午後,他們共乘一騎前往京城近郊,來到了山林的深處。
“是在這附近吧?”李祈洛問著坐在身前的人兒。
喬仙兒左右張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