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櫃看得幸災樂禍,樂得兩肩抽縮。
大掌櫃一向對其他男人覬覦自己的小羊羔子十分地介意,動不動拈酸飆醋,卻不忌諱女人親近息棧,反而最喜歡看這種葷熱鬧。大約是心裡清楚,小鳳凰這人對女子是丁點興致都沒有,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倒是對男人,息小鳳偶爾見了個比他鎮三關還要扎眼帥氣的爺們兒,難免偷摸瞟上兩眼,還瞟得很臉紅羞澀,更透著小鳳兒自己心虛腦熱。每次不慎被男人抓個當場,少不了又是一頓暴捶蹂躪。
這小飯鋪裡坐了不少盛家軍的兵勇,還有來往的過客商旅,都在此處歇腳。男人的聚集也就招來了一群做皮肉生意的娘們兒,背井離鄉,來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用自己的肉體討生活。
想想這些常年戍邊的將士,長途跋涉的商隊,面對茫茫的戈壁大漠,唯一能夠聊以慰藉的,也就是這些倚桌賣笑的娼馬子,算是給荒蕪長草的人心添一抹活氣兒。
“桃花眼”還不死心,拿胸脯蹭著大掌櫃的臉,蹭得男人心熱手癢,就著將她推開的那一下,在娘們兒暄暄呼呼的屁股上狠狠摸了一把。有小鳳兒在場反正也不能來真的,只能過過乾癮。
“桃花眼”調笑道:“唉呦,爺,俺說這位爺,俺咋瞧您這眼熟呢?您是咱這兒的熟客吧,啊?”
息棧一聽這話,小心肝一顫悠,抬眼盯住大掌櫃。大掌櫃立時就虎了臉:“啥熟客?老子不認得你!”
“哎呦呦,爺,您當然不會認得俺們了!你們男人啊,就是沒良心,上了炕心肝寶貝地叫俺們,下了炕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桃花眼”的嗓音甜膩得賽過了甜胚子。
息棧的一張臉拉下來,胸腔子裡像是開了醋坊,酸不溜丟不是滋味兒,又不好發作。
大掌櫃剛才摸女人屁股那一把摸得結結實實,小鳳兒這凌厲眼神,早就窺見了,簡直想掏小錐子戳這廝的手,讓你摸,讓你摸,讓你摸。。。。。。
小爺眼不見為淨,讓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去摸個夠!
沒看見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當真面對面地瞧見,發覺自己還是忍不了這個。。。。。。
息棧一把掏出飯錢墩在桌上,抄起褡褳,冷著臉跟大掌櫃說:“我去餵馬,你在這鋪子裡開間房,快點兒完事,還要趕路!”
說罷,一張粉粉的嘴巴撅得老高,氣呼呼扭頭跑了。
扭頭那一下,還故意狠狠甩一把腦後的長辮,抽到男人的臉上!
飯鋪一側的馬棚子,木樁為柱,柴草覆頂。小紅馬和大黑驪肩膀靠著肩膀,親親熱熱,正在一起細嚼慢嚥,悠閒地用午飯。一旁蹲著幾個野馬山的夥計,嚼著菸葉子曬太陽。
息棧拉過韁繩把小紅馬拽開幾步,赤驌驦扭捏了幾步,晃了晃屁股:唔,幹嘛?人家在跟黑哥哥一起吃午飯!別打攪爺!
息棧怒目:你個吃貨!
不許跟那廝的黑馬捱得那樣近,那樣熱呼,沒自尊!
息棧正在自個兒賭氣,與小紅馬拉扯較勁,冷不防身後伸過一隻堅實有力的胳膊,一把摟住了腰。腰桿被扯得往後一靠,屁股就頂在了男人的胯上,熱烘烘的熟悉溫度,曖昧的姿勢,頂得人心裡癢癢。
息棧掰開男人的手:“你幹嘛,這多人看著呢。。。。。。”
“媳婦,生氣嘞?”
“我生什麼氣?”
“嘿嘿,瞧瞧你個羊羔子,滿臉都冒著醋味兒呦!酸溜溜呦!”
“誰醋了?不就是兩個,有什麼?你快去,速速完事,別整七八個回合,讓夥計們等急了。”
“哈哈哈哈,老子就是想整個七八回合。。。。。。”
大掌櫃說話間一躍上了黑馬,騰出一隻大手,彎腰一把薅住息棧的腰帶,用力一提,將人直接就給提到了馬上,擱在自己身前。
男人的嘴拱上小鳳兒的耳朵根子,在後脖頸上吹氣兒:“羊羔兒,小樣兒的不服?老子可還能提得動你!”
息棧暗自撇撇嘴:算了吧你,真不要臉!你其實早就提不動爺了,爺不想在夥計跟前跌你的面子,適才腳腕上輕輕使了力,小爺是用輕功自己飛到你馬上的好不好!
大黑驪填飽了肚子,正待要消消食,駝著兩個人,撒蹄邁步,躍進一望無垠的沙海,向著遠處連綿的青山奔去。
息棧馭著韁繩,男人的一雙粗糙大手,早已伸進他的皮襖,綢布中衣裡裡外外撫摸揉搓。小鳳凰身上如今添了不少肌肉,表皮兒仍是那般光滑柔軟,胸膛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