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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炮彈!。。。。。。老子讓你們裝炮彈,狗日的幹啥呢你們?!”

幾個大頭兵撬開炮臺之下存放炮彈的木頭大匣子,驚呼:“石頭?咋個都是石頭?”

又撬開一隻木匣,哪裡有炮彈,全都是橢圓溜溜的大塊鵝卵石,分明像是從疏勒河沿兒上撈出來的。

軍官驚吼:“怎麼回事?他奶奶的。。。。。。沒有炮就直接就地槍斃,槍斃!”

大頭兵們像沒頭的蒼蠅,“嗡嗡嗡”亂竄了一陣,“嘿呦嘿呦”地又把大掌櫃從炮口上給解了下來。

精心設計的一出“炮打三關”竟然沒演成,別說圍觀的大頭兵和老百姓們很不過癮,就連大掌櫃自己,那繃足了的一腔子雄赳赳牛哄哄慷慨赴死的豪氣,立時都洩掉了一大半:以為能給老子換個什麼新鮮的死法,刷洗?望天?劈叉?穿花?結果他孃的是俗不可耐的槍斃?!

一群兵勇哪個都沒有大掌櫃個頭高,槍都夠不著人。幾個人狠命將大掌櫃按跪在地,架起一杆漢陽造,冰冷的槍管子抵住後腦,拉栓上膛。

這持槍的大頭兵純屬就是腦子傻,槍口都對上腦瓢了,竟然還眯起眼睛,習慣性地去瞄準星兒,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瞄完了,槍響了。

“撲通”栽倒的卻不是鎮三關,而是持槍的大頭兵。

督場的軍官迅速抽出盒子炮,驚叫:“有人劫。。。。。。”

這廝想喊,有人劫法場。才喊出一半,一顆子彈穿太陽穴而入,在另一側腦瓢炸開了花兒,“法場”那倆字給堵回了肺,只能留到下輩子再喊了。

刑場上頓時譁亂,大頭兵們紛紛舉槍,往遠處尋找埋伏的槍手,卻沒料到近處的木欄路障之外,圍觀看熱鬧的人群裡,突然“嘩啦啦”冒出無數柄獵刀和長錐子,管削寸進,攻其不備。

大頭兵勇猝不及防,漢陽造槍桿太長又不利近戰,這邊廂還沒來得及給長槍裝上刺刀,那邊廂土匪崽子們已經撲了上來,一陣貼身肉搏,兵勇們紛紛被刃花翻飛的獵刀開膛破肚。

兩個大頭兵手舉長槍,衝向刑臺上的鎮三關。剛舉起槍來,大掌櫃就地一滾,飛起一腳,皮靴狠狠踢上一隻兵崽子的面頰,這一腳就沒有留力,直接用腳弓踹碎了那人的鼻樑和麵骨。

藉著那人栽倒的瞬間,大掌櫃一躍而起,反身一個鞭腿,又踹上另一隻兵崽子的耳側,那倒黴蛋被踹掉了下巴頦,下半張臉耷拉下來,與腮幫子脫了臼。

又有幾隻不要命的兵崽子同時端起了槍,企圖向手無寸鐵的大掌櫃射擊,這時從遠處民房屋頂“啪”、“啪”射出幾粒槍子兒,掃平了這些兵勇。

混亂之中,大路的盡頭蹄聲暴烈,神龍破雲而出,一匹黑色駿馬閃電一般飛馳而來,撞破洶湧的人潮海水,一聲嘶鳴,躍上刑臺!

馬上的人黑巾蒙面,一對鳳眼,雙腳摽住馬鐙,脫鞍側飛,探身一把薅住大掌櫃的衣領和胳膊,將人拎上了馬。馬兒四蹄飛蹬,一路風馳電掣而去。

大掌櫃給橫著掛在馬鞍前擋,下身撞上堅硬的牛皮鞍子殼,“嗷”得一聲,幾乎要鯉魚打挺兒躍起來。本來份量就沉,這一掙八,把大黑驪差點兒給壓趴下。

“怎麼了,你怎麼了?”息棧驚問,以為男人中槍了。

“奶奶的,你小崽子就不能輕點兒!撞到老子的鳥了!”男人怒罵。

息棧無語,都什麼時候了,小爺還顧得上你的鳥,爺能顧上你的命就不錯了!

大掌櫃被頭朝下搭在馬上,腦門子被馬腿磕得暈頭轉向,暴躁地吼道:“繩子,繩子!”

息棧這才反應過來男人的手被反綁,動彈不得,連忙抽出鸞刃,割斷繩索。

大掌櫃可算騰出手來,一掌撐住馬鞍,一掌抓住息棧的細腰,雙腿用力一蕩,飛身騎上了馬,前胸重重砸上小鳳兒的後心,又是“嗷”得一聲!

“你,你又怎麼了?”

“他孃的。。。。。。”大掌櫃疼得一口氣兒沒喘上來,胸口寒顫,兩隻大手攥住息棧的手,攥出了冷汗。

這一撞撞到了男人胸膛上的大片烙燙創傷,本已潰爛的皮肉,幾乎被蹭掉一層。大掌櫃將下巴卡在小鳳兒頸窩,緊緊抱住身前的人,用手指的力道去緩解胸口的劇痛,幾乎快把小鳳兒的肋骨掐斷。

前方几聲爆鳴槍響,人馬擺開陣勢,納大師長的吆喝:“野馬山的崽子,就知道你們今日會來劫法場,放你們進來一鍋端,甭想再出得去!!!”

息棧一扯韁繩,馬脖子一拐迅速躲開大路,大黑驪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