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當的,長安對著自己什麼態度李恪也能猜出來些。楊氏昨天晚上哭的昏過去幾次,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點私心就成了葬送自己兒子的起因了。雖然對楊氏當初的作為無法認同,可是楊氏畢竟是自己的親孃,李恪對著被救醒過來的楊氏無奈的說自己的打算。
楊氏一聽著長孫無忌在辦高陽公主謀反的案件,頓時明白了自己的兒子只怕是一去不回了。母子兩個從來沒有這樣深談過,最後楊氏決定聽從兒子的安排去長安。反正她是先帝的嬪妃,長孫無忌和李治總不給自己頭上戴上虐到先帝嬪御的名聲。楊氏也算是李治的庶母不是麼?實在是搞不定了,楊氏絕對會跑到太極殿或者是宗廟前面哭李二鳳去了。
阿狸聽著李恪的話,一把按住了李恪的手:“你要現在不把太妃送到長安,我可以就接下來你方才託付的事情。大王的四個兒子都是人才,你不想看著他們被貶斥到什麼蠻荒之地,一輩子也不能翻身是不是?太妃年紀大了,你是她最擔心的兒子,萬一去了長安行事衝動,局面可就難收拾了。”阿狸很清楚李治到底不是個手辣的人,但是長孫無忌就難說了,還有楊氏畢竟是個女人,自己的兒子要出事,她根本不會冷靜下來想想自己該怎麼辦,若是她一味的胡鬧,把皇帝給惹毛了。阿狸深深地看一眼李恪:“你不想連累自己的母親吧!”
李恪想想放開了手,他把手蓋在阿狸的手上:“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答應了什麼。他們可都是叛逆之後。”
阿狸笑呵呵的拿著那張田契看看,毫不在意李恪的話:“大王既然清楚自己的處境如何不肯自救呢?說實話求人不如靠自己。這點田產你準備著給哪一位公子呢?”阿狸舉著田契調侃著:“堂堂吳王,就這點私房錢?別是全都便宜給了什麼花魁娘子了吧!”
“閉上你的狗嘴,寡人為什麼要拿著私房錢給歌姬纏頭之資?”那是公款報銷範圍好吧!親王們有自己的食邑,食邑內的稅收就是他們工資,因此親王們的花費都是這些稅收裡面出,這才是真正的吃皇糧的。
“哦,那就是拿著妻子的陪嫁給纏頭了?嘖嘖,我以後要好好地教育自己的兒子,千萬不能沉迷於酒色,省的奢靡無度,給兒孫們留不下什麼東西——哎呦,疼死我了!”阿狸碎碎念著,不防被李恪一腳踹到地上,捂著屁股半天站不起來。
李恪恨得牙根癢癢,跳上前來掐著阿狸的臉蛋,使勁的人搖晃著:“你個無賴小兒,啖狗屎的高麗奴!竟敢當著寡人的面前編排我!別以為寡人現在自身難保,就不敢把你如何了!等著我興起,把你捆起來抽上三百鞭方能解氣!”
阿狸裝著一臉噁心的,扯著李恪的手腕子:“再晃!再晃我就吐了,我今天可是吃了一肚子的水晶膾來的。”那些生魚片消化一半的時候吐出來絕對不會散發出來美妙的滋味。李恪想起上次自己狼狽的樣子,惡狠狠地停住手,兩隻手捏著阿狸的臉蛋使勁的向著兩邊——扯!
“你敢給我吐一個試試看!看不叫你給寡人舔了!起來,你只會胡攪蠻纏。”李恪忽然對著王家兄妹有了濃厚的好奇心,王家兄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人呢?皇后和眼前的這個東西是親兄妹,李恪無法想象在皇后那張端莊的面孔下是不是也藏著這樣一張叫人崩潰的賴皮相。
阿狸掙脫開李恪的爪子,揉著臉爬起來,心裡暗想著真是一家子出來的,當初李二鳳陛下就捏倫家的臉,接著是稚奴和兕子,現在又是李恪這個笨蛋。老李家,我之所以不能成為美男子都是你們手欠的關係!阿狸內心寬麵條淚的緬懷一下自己的英俊的形象被毀於一旦,一邊坐在榻上拿著茶杯喝一口。
茶水剛入嘴,阿狸的眼睛亮了:“這個是什麼茶,我雖然不敢說品遍了天下的名茶,可是這樣甘冽的還是沒嘗過。”
“這是荷葉上的露珠,在中秋的早上取得的,可是我親手從西湖上荷葉上取下來的,只有這一點了,給你嚐嚐吧,以後再也沒了。”李恪一副意懶心灰的神色,望著窗外的景色。
阿狸眉頭一皺,對著李恪說:“你就這樣束手待斃麼?”
李恪聽著阿狸的話,深眼神電光火石的一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你這裡安排後事的時間不如想想怎麼保命 !喂,我是做不出來誣陷的事情,我胡跟著聖人據實回奏,你要怎麼辦自己想想清楚。”說著阿狸一口喝盡了杯子裡的茶水,眨巴著眼睛,盯著那個青瓷茶壺:“再來一杯!”
李恪聽著阿狸的話不敢置信的看看眼前這個油畫的小子,不敢置信的說:“你糊塗了,我把家人託付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