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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飛身而下。金衣俊貴男子慢行於林,愉悅之情尚未褪盡,卻又陷沉思,她願赴月下之約,可神情卻分明有異,她…她心……“二皇子。”悠揚之聲使祁洛暄回頭,見來人不由驚異。“秦世子?”* * * * * * * * * * * * * * *福城近來或是來的貴人多了,連著帶來了貴氣,城內荒地上幾間普通茅舍,竟被人盡數買了去,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真不知買了有啥用。“執雪,豫莊之事和中途截殺秦、周兩府的事都失敗了。那人不出四日便至中原,福城之宴按期而行,一旦……”此時,普通茅舍中,土黃金衣滿臉絡腮鬍子,腰圓背厚的中年漢子近似訓斥地,對著名喚執雪之人皺眉道。那執雪從頭至腳一身著白,臉亦用白巾蒙著看不清相貌,腰繫一把純鋼闊劍,拱手卻不見敬意,平平道:“秦昕,周棲雁都非簡單人物,我甚至懷疑夕影門會不會與之有關。”

夕影門?“你是說真的夕影門?” 中年漢子大驚道:“怎會這麼巧?”

“巧?若目的相仿也稱不得巧,福城之宴開了,他們也未必得嘗所願。別忘了,周棲雁和他們可是有仇的。”“哼!黃毛小子當年之事你才知多少,若真說有仇……”突噤音,稍頓又厲聲道:“你只需做好份內的事便可,其它的少管,別忘了你那嬌滴滴的姐姐!”執雪聞言,目漾若冰寒芒,似雪神光,卻低頭遮住,唯恭謹應聲。* * * * * * * * * * * * * * *“郡主,你回來了。”“嗯。”棲雁四處瞟了瞟,這別苑,這廂房,昨日自己到後,來了幾個丫環侍從,搬動了不少器皿,更換了許多用具,佈置的舒適典雅,不覺繁瑣累贅,吩咐之人顯是對自己有所瞭解,方能……

“冰凝。”“郡主有何吩咐?”郡主終於發現自己這個貼身丫環的好處了?伺候一個根本不需要伺候,甚至常常不見蹤影的人,其實是很辛苦的呢!“將那把琴擦拭乾淨。”那把琴?“郡主指的是九霄環佩琴?”“這兒有第二把琴麼?”“呵呵。”冰凝訕訕笑道:“怎麼,郡主你終於打算好好學琴了?就是嘛,哪有人會因為琴比笛子重這種理由,就……”“好了冰凝,快去擦吧,我今夜等著用。”棲雁擺擺手,不耐煩道。今夜?“這麼點兒時間,你來得及……”哇,那眼神……吞了吞口水,冰凝喏喏道: “我這就去還不成麼?”待冰凝離後,棲雁再也掩不住陣陣憂思,愁緒。九霄環佩琴是娘以玉壺冰琴所換,這其中深意……當初自己嫌瑤琴攜帶不便,故而棄之學笛。二皇子,祁洛暄……是否那時,你我之緣便也已然被棄了呢?唉……

邀得月來事已非

夏日滿月如盤,清美宜人,可秋日,尤其是這偏遠的福城,月至盈時,無星無雲,夜風徐徐,現出瑟瑟蕭涼之意。“未料福城內亦有這樣的竹林。”只是秋竹環繞,翠影映月華,未免更添寒意。

“嗯。”祁洛暄微笑道:“幸而竹之性,擇地而居,長定後,面風雨不屈其身,凌霜雪不改其志,非同與楊柳之輩,否則這兒縱有,錯過了時候,亦看不到了呢。”自己曾說的話他竟記的一字不差,只是語至尾處何來的傷感?棲雁微疑,啟唇道:“二殿……”“呵,這九霄環佩琴與玉壺冰琴,也有十八年未曾再聚一處了呢。”話未完,卻被看著桌案上兩把名琴的祁洛暄,似是無意地打斷。“是啊。”今夜的祁洛暄似有異樣,而自己竟看之不透,清晨明明還好好的,這會兒卻……

“記得娘曾提過,當年皇后以此九霄環佩琴奏一曲‘銀河渡’為她與父王的新婚賀禮。”

“而令堂身披鳳冠霞佩,豔紅頭巾未摘,當堂用玉壺冰琴還了曲‘惜飛櫻’,以表祝願。”

音落,二人皆一陣沉默。‘銀河渡’賀的可是有情人,破千難,過萬險,終成眷屬?‘惜飛櫻’祝的當為母后,芳菲得惜,恩愛不減,永被護憐。可…昔日美好祈願,盡皆成空,昔時如花美娟,早已凋零……“常聽人提起,秦皇后溫良淑德,乃少見得賢后。”棲雁輕撫九霄環佩琴,觀琴識人,此琴精雕漆彩,卻無盛氣凌人之感,婉約和美,望之神定。“母后確實溫柔可親,我似從未見她生氣過呢。”祁洛暄似入追憶,忽而一笑,“呵,周夫人當年英姿又有何人不曉?”這些年常常看著玉壺冰琴,冰清玉潔,以其彈曲,似笑傲風月,絕世風華當同其主。再望玉壺冰琴一眼,不由暗生苦意,這琴周夫人雖贈母后,雖伴自己成人,但終究與眼前人更為相配。不是己物,強留……亦…無用麼……九霄環佩琴端穩溫婉,大氣深藏於內,其實比較合適他用吧?棲雁牽了牽櫻唇,早準備妥善之語,偏難出口。一般喪母之痛,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