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來,表情猙獰,駭人之極。稟報之人一時嚇得說不出話來,支吾道:“屬下…呃……”“好了,離木。” 出聲救下無辜傳信者的是一佇立在旁的青年,瞧其身形俊逸瀟灑中又帶著威嚴,臉仿若是玉石雕刻的絕世之作,就那麼隨意的站著,卻自帶一種尊貴神態。此刻他正閉目似是隱忍著什麼,垂於身側的手也緊握成拳,再開口聲音卻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甫行,你吩咐下去盡一切力量搜尋離源下落。”“是。”好容易逃出魔掌的屬下,急忙領命而去。“殿下,我也要去找。”離木話中滿是焦急憂心。“論尋人,你不過一人之力,並無多大助益,何況我們既與離源相約此地聚首,他若無恙定會前來。” 輕而淡的聲音卻有著使人不覺遵從之力。“難道我們能做得真的就只是等待嗎?” 離木再不似先前怒火沖天的樣子,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般萎靡不振,神情頹廢沮喪。“不!”那被稱為‘殿下’的青年卻在此時,咻得睜開雙眼,眸黑而深卻又如星光般閃出耀眼光輝,堅毅的薄唇徐徐張開,一字一句道:“我們還能做件事——相信他。”** **** *** *** ****夜半,一客棧庭院中,離源苦笑著看向牆角邊鮮明的一攤血跡。從自己清醒那日起,幾乎每夜都會咳吐出不少獻血,他無須去找任何大夫,‘楊枝水’都解不了的毒,尋常郎中絕不可能會治。只是小心瞞著鈴兒,怕她知道後,會...會怎樣呢?她一直知道自己中毒未愈,但從未開口詢問,始終堅守著‘休問是非’的原則,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有何反應吧,其實他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的兩人罷了,只是這麼想著,心中竟有些澀澀的。搖頭,甩開不該出現在此刻的情緒,殿下和二弟他們還在等著自己,一定要儘快趕去懷日樓才行,輕嘆一聲,轉身離去。背後一嬌小的身影靜靜注視著這一切,在他離去後,似下定了什麼決心般出了客棧。
半晌後,離客棧不遠處的樹林中響起一陣特別的鈴聲,隨後一隻形如草鴞的飛影掠過那片樹林,鳴聲似泣。
懷日樓中初驚識
“高人清品與山齊;萬古在懷日有得”,鈴兒抬頭輕輕念著掛於‘懷日樓’門前的對聯,轉頭對離源笑道:“傳說前朝末世有一人才高八斗,但因品性高潔不願在已汙濁糜淫的官場中同流合汙,便辭官歸隱在此開了酒樓。後人為紀念他,便將此樓命名為‘懷日樓’,看來不假呢。”
“哦?你也知道這‘懷日樓’的由來。” 離源詫異道,不能怪他,這丫頭實像居於世外桃源不知今夕幾何。“少小看人,我知道得多著呢。”鈴兒瞪向他。“呵,我猜是你大哥說與你聽得,可是?”這丫頭就如水晶般清澈,叫人一眼就可看到底去。
“才不是,這回你猜錯了。”鈴兒得意道:“我大哥那人一日決說不滿十句話,怎會和我說這些個,是。。。。。。”“大哥!”鈴兒的得意之言遭一聲雷鳴巨響打斷。接著只覺面前一陣風飄過,黑影一閃,眨眼間,她與離源間竟多出個人來。“大哥,你沒事?”冒出的身影自是離木,四日前得知兄長遭遇不測後,他便積憂於心,整日裡坐立難安,雖聽從殿下之言留於此處,但委實難於殿下一般鎮定如常,只得常眺望樓外,盼能見到兄長身影,卻唯徒增失望而已。以致今日乍見時,尚有些不敢致信,揉揉眼,確定不是眼花才開口相喚。離源微笑看著正雙手抓著自己手臂,上下打量,激動不已的二弟。這些日子他定是焦急萬分,若沒有殿下在旁,以其性子必早若無頭蒼蠅般四處尋自己去了,決不能安分在此等候。
“我沒事,別擔心了。” 離源安撫道,想先使自己這性急易躁的二弟平靜下來,有話且待入樓內再說不遲。可惜他不該在此刻少算了一個極不易被忽略之人。“沒事?你的毒已經解了嗎?我怎麼不知?何時解的?前些日子不是還。。。。。。”未待離木有所應,鈴兒搶著開口道,語帶驚疑,可惜話未完又被打斷。“中毒?什麼毒?要緊麼?你。。。。。。”“二弟。” 離源揉著有些痛的額頭,看了眼焦急不已緊盯著自己的離木和透著迷惑不解,眼神無辜的鈴兒,嘆了口氣,無奈苦笑道:“別在這礙著別人的生意,進去後再談吧。”
******* ******** ******* ********懷日樓一雅閣內,兩名相貌微似的男子與一位靈秀少女被人引進時,一錦袍青年正儀態高貴卻又不失親和地微笑坐於桌前,案上已備下了茶水點心。見三人入內,他先看一眼離源,那素來平靜無波的眼眸水波微動,露一絲欣喜之意,再轉向鈴兒,閃過一絲疑惑又很快斂去,最後望向離木見其一幅愁眉不展焦急之態,目光略動,重